见乔初正在看着自己的抽屉发愣，路崇宇问道：“怎么了？看到老鼠了？”
“秦柏良！”
乔初惊讶的看着路崇宇，把那张报纸抽了出来，说道：“我就说我看到过这个名字！秦柏良就是那个没收学生手机，结果导致学生跳楼的老师！”
他将今天审问到的事情全部告知路崇宇，面上的惊讶还没有消散。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那时候，还有章洛跟他一起看到，结果因为那时候主要调查的不是这个，所以就没有仔细去看。
他拿起外套，匆忙起身，并对孟阳云说道：“别吃了，走了，咱们去找秦柏良！”
秦柏良的联系方式跟地址，他们都有，完全不需要学校那边再给他们，乔初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副校长，而是直接带着孟阳云找上了秦柏良的门。
秦柏良住在老房区，房子比较破旧，他们爬了七层楼，孟阳云累坏了，直接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乔初敲了敲几下门，里面很快就有人回应。
“谁啊？”
“警察，请问秦柏良在家吗？”
里面的人像是嘀咕了一些什么，磨蹭了很久，等到乔初再次敲门的时候，才过来给他们开门。
而看到那张才在报纸上见过的脸，乔初笑道：“终于找到你了。”
秦柏良打量着乔初，也没说什么，先将他请进了家门，而后又去给他们倒水。
乔初则是打量着这个房间，这里的摆设也有些古色古香的感觉，家具都是木制的。
“你们来是为了当时学生跳楼的事情吧。”
在给他们倒了水之后，秦柏良搬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自顾自地开始说道：“那件事情跟我……”
“不是不是不是。”
孟阳云大口地喝着水，听到秦柏良的话，连忙说道：“不是为了这个。”
见秦柏良一脸疑惑，孟阳云放下水杯，笑着解释道：“我们是为了秦羽的事情来的。”
“秦羽？她怎么了？”秦柏良像是完全不知道秦羽已经跳楼了的事情，他看着乔初，说道：“是她跟其他的老师只见出了什么争执吗？”
“不是。”
乔初沉声片刻，说道：“秦羽自杀了。”
“什么！”
秦柏良瞪大了眼睛，看着乔初，说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自杀呢！”
但是乔初一脸沉重，并且十分认真。
他们是警察，当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出来开玩笑。
秦柏良吞咽了一下，可以说是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与乔初对上目光之后，有些无奈和窘迫的笑了。
“你说说这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她怎么会自杀呢。”
秦柏良说了好几次这些话，等到他平复好情绪之后，乔初才说道：“我也很抱歉，要告诉你这种事情。”
秦柏良叹了口气，说道：“让你见笑了，我跟秦羽关系不错，听到她自杀，我是真的很难相信，被我教过的学生，已经有两名不在人世了，这让我十分难过，为人师长，想看的自然就是学生能够好好学习，结果他们这么年轻，却……”
说着，秦柏良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他擦了擦眼泪，笑道：“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吧，秦羽是一个很聪明很开朗的孩子，自杀这种事情，很难想象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聪明，开朗。
这两次词语看上去怎么也和秦羽这人联系不起来，根据班主任和楚寻所说，这个人其实很孤僻。
“我们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去过学校那边了，他们说秦羽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很容易接触的学生。”
秦柏良对此像是十分了然，解释道：“其实秦羽这个人只是表面上那样而已大概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吧，她不是很喜欢跟别人亲近。开学的时候，她被其他高年级的男孩子欺负，当时我正好看到了，就帮了她一下，我们两个是从那之后开始熟悉起来的。”
副校长也跟乔初说过，秦柏良这科的成绩，秦羽是最好的，而乔初又想起了班主任的话。
或许真的是因为两个人都姓秦，所以缺少父爱的秦羽把他当成了长辈，对他十分尊敬。
只不过，在这之后没过多久，秦柏良就离开学校了。
之后没再见过秦羽。
孟阳云看着秦柏良有些落寞的表情，忽然出声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秦柏良点了点头，说道：“你要问什么？说吧。”
“请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学校？”
秦柏良愣了下，没想到孟阳云问的这么直接，不过他们也是为了办案而来的，这也是应该的。
秦柏良挠了挠头，轻咳了几声，就是没有回答问题。
见此，乔初将那份报纸拿了出来，放在了秦柏良的面前，说都：“是因为这件事吗？”
秦柏良面色突变，震惊地看着他们，说道：“这报纸是从哪来的？”
看起来，他还不清楚这件事。
“这已经是之前的报纸了，你不知道吗？”孟阳云狐疑地看着秦柏良，说道：“你是因为这个学生跳楼的事情所以离开的学校，没错吧，因为你收了学生的手机，所以导致这个学生自杀。”
“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学校根本不让带手机啊！”
秦柏良的表情有些崩溃，立即反驳道：“再说了，我是老师，我要维持课堂纪律，收手机只是我为了维持纪律的正当行为，这个学生自己承受能力差，因为被收了手机，结果就跳楼了。”
见乔初和孟阳云还在用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秦柏良连连摇头，看上去十分痛苦。
“老师难当啊，明明学校校规摆在那里，不让带手机，这都说了几百次了，可他们还是不听，学生家长也不管，不管出了什么情况，总之肯定是我们老师的错！”
秦柏良站起身，斥责道：“结果呢，如果我不管的话，学校这边又要给我记过，管也不行，不管也不行，我能怎么办！我也要养家糊口我也要吃饭啊！”
“你先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