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蛋苦笑：“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
“挑重点说，我不想听花边新闻。”就算我想听，审核组也不让说啊。
“我爬上了义哥的床，利用义哥的势，开始在艺校里面拉人去整容，这对义哥来说是乐见其成的，那点提成对我来说什么用也没有。”
“但义哥的整容医院实在不走运，平均每月都会整出一件医疗事故，搞得义哥焦头烂额，幕后老板几次都想关停，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得不继续开着。”
我打断屎蛋的话：“是不是医生水平太烂，劁匠转行的？”
屎蛋没明白劁匠是什么东东，我告诉她是煽猪的。
屎蛋翻个白眼：“这两个职业是一个科的吗？煽猪的就算想转行，也得去干变性手术吧？整容手术能行吗？”
但这是抠门黄说的。
“整容医院的医生都是从大机构高薪聘来的，有两个韩国整容大夫，两个日本整容大夫，每次大型手术都需要包机接送，费用特别高。而且，我可以保证，整容医院用的药品都是符合国家标准的，更多的是用进口药品，根本不存在什么欺骗。”
“但是，每个月必出事，有时候还会闹出命案，比大姨妈还准。”
“就连幕后老板都罩不住，几次被叫去谈话，其实这家医院根本不挣多少钱，还麻烦不断，但大老板非开不可，真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目光闪烁：“每个月必出事？都是哪天出事？”
“大老板也请大师算了，结果没用，出事不是特定哪天，只是每个月必出事。”屎蛋说。
我怀疑是游方道士搞的鬼。
他要养黑山老妖，必然得让人充满怨恨去死，变成厉鬼，而整容医院就是最好的养鬼之地。
“请了什么大师？”
“多了去了，全国知名的大师都请了，据说还请了什么八门的人，都没有效果。”屎蛋苦笑。
八门的人？
不应该啊，就算是游方道士的手笔，顶多破解不了，总不该看不出一点问题。
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完美的局，就是说任何阴阳局都有漏洞，必然会被人看出来。
难道真是意外？
可意外不可能月月出现，这里面肯定有事。
“后来整容医院的口碑也彻底臭了，无论怎么推销也没人来了，最主要的是整容医院闹鬼闹得厉害，大老板才决定不干了。”
“但我记得清楚，说不干了的时候，又出事了。”
“据说整容医院关停那天，大老板下巴上长了一个肉瘤，越来越大，根本治不了。有大师说，是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大老板思前想后，肯定是整容医院给闹的，所以就把整容医院开门重新营业，结果第二天，肉瘤奇迹般的消失了。”
“那天义哥也出事了，晚上出去嗨的时候，喝多了插进马桶里，差点溺死，送去医院医生都说没救了，送去ICU里听天由命。结果第二天，他奇迹般出来了，什么事也没有。”
“从那之后，都知道是整容医院给闹的，大师给分析，里面的厉鬼要抓替身，他们关停是挡了厉鬼的路，所以绝对不能关停，还要尽可能的拉人进来。”
“一直拖拖拉拉的，要不是那个游方道士出现，把整容医院改回了宾馆，化解了那场灾祸，估计现在整容医院也关停不了。”
设这个局的人，肯定跟曹正义有仇。
不对。
之前曹正义为什么不关停整容医院，这里面隐藏着他什么秘密？
我目光闪烁，总觉得这里面还藏着事。
“说说你和吕昭月的关系？”我又问，毕竟我牵涉进来是由吕昭月引进来的，总要有始有终，把吕昭月找出来吧。
“我没骗你，吕昭月真是哭着喊着求着跟我混的……”
屎蛋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好吧，我全都坦白。”
“大概三天前吧，吕昭月说金棒不喜欢她现在的长相，说脸太尖了，亲热的时候戳着他喉咙疼，所以让她改。”
“吕昭月就找到我，想让我帮忙介绍一家靠谱的整容医院。”
“从那家整容医院倒闭之后，我就不涉及这项业务了，就跟着义哥瞎混，能过一天算一天。”
“但她苦苦哀求，我就介绍去基地……这个基地据说是大老板新开的，在老城区里，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是哪，也是一家整容医院，只是没挂牌也没有执照，什么都没有。”
“但我听义哥提过一嘴，基地请来了一位全球知名的整容医生，手法极为高明，从他手里制造出来的美貌，不计其数，所以我就把吕昭月介绍那去了。”
“估计用不了几天，吕昭月自己就出现了，你们不用找她。”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屎蛋。
“整容之后需要修复期，这段时间要住在医院里，医生随时检测才行，万一出现差错，医生能够随时纠错。”屎蛋说。
“大概需要几天？”
“正常是七天，七天没事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普通整容手术都是微创手术，没什么危险。吕昭月做的是大整，可能修复时间要长一点，但不超过三个月就能变一张面孔。”
整容行业的发展，让人畸形的追求美丽。
美颜滤镜的出现，让人看不清人的真容。
化妆品的不断晋级，让人化妆和卸妆完全是两个人。
总而言之，现代社会，一切从假开始，从假容貌开始，真的已经成为稀缺动物了。
说回来，吕长秋找我的时候吕昭月已经失踪了三天，现在又过了两天。
五天了，就是说后天吕昭月就会出现。
“按照常理会的，但正常这段期间手机不强制关机的，她为什么不联系家人呢？”屎蛋皱眉：“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谁知道呢，我都没见过这个吕昭月，谁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定整残了呢。
“你回去套套刘广义的话，我要知道那个整容基地在哪里？”
“你非要和刘广义过不去是吗？”屎蛋脸色微变。
“不至于，我总感觉吕昭月这事没那么容易，防患于未然吧，如果吕昭月回来就算了，不回来我总得去找啊。”
“为什么？吕昭月是你未婚妻啊？还是你亲妹妹啊？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去向？”屎蛋没法理解，根据她对吕昭月的认识，她是一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人，她亲爹早就抛弃她，跟其他女人跑了，她亲妈又改嫁了生了一个弟弟，没人在意她的死活，怎么冒出来我这样一个愣头青？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没办法，我不找到吕昭月，她母亲不会帮我做事的，我也跟你交个实底儿，吕昭月是死是活，我必须找到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要找到她。”
废话，不找到她，吕长秋不会救宁樱的。
吕昭月不重要，但宁樱是我朋友，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