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可能睡着了，太累了。”抠门黄尴尬地跟我说。
“没关系，别把他当成人。”
吕轻舟听到了，嗷的一声醒了，我回家就让我妈解雇你！你太损了！
“那宾馆怎么死的人？没报警吗？家属也没来闹？”我问回正事。
“能不闹吗？”
抠门黄压低声音说：“他花了一百多万才安抚好人家，从那之后，宾馆就屡屡出事，老板请了很多大师来看，都没效果，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兑出去。”
他一说话就激动。
忘了下面还有一个人被他摩擦。
“啊！啊！啊！”吕轻舟叫的声音越来越惨，越来越低！
你他吗能不能换个地方按！
腰子啊，快被你按熟了！是不是你要撒点芝麻孜然，当串儿吃了？
“别理他。”我让抠门黄继续说。
“死的是个女孩，我也是听说啊，是被逼良为娼，那女孩自杀了，也有人说，那女孩是自愿来的，想赚点钱，结果被学校知道没脸见人自杀了，也有人说是被客人折磨死的，反正众说纷纭，到底是咋死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死得特别凶，有一段时间天天闹鬼，隔着一条街我都听到。”
抠门黄煞有介事道：“请了老鼻子的大师了，有一个大师都被吓死了，也没弄好，后来一个游方道士，在宾馆里画了一道符，消停下来了。老板趁机就卖了，收购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啊啊啊！轻点！啊啊啊！你按错地方了！嗷嗷啊！”
抠门黄越说越兴奋，吕轻舟叫声越惨他越激动，好像他腰都被按紫了，一块青一块紫，特别惨。
果然是个假盲人按摩师。
苏雾偷偷松了口气，幸好上去的人不是他，是吕轻舟，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小吕。
“那啥，我换个地方？”抠门黄恋恋不舍的放过腰子，按腰子特别爽，按着按着好像能感受到两个圆球在手里玩，就是两颗肾脏，盘核桃有啥意思，还是肾好，这玩意贵啊，贵的东西都好玩。
“您随意，继续说。”
“哦，那我就先不换了，一会换。”
抠门黄继续玩很贵很贵的球。
“大哥，你当个人吧！”吕轻舟吐血了，我他吗也是个人好吗！再按就真废了！移植肾脏你花钱啊！
“通城首富你不认识啊？”抠门黄问我。
“我们是外地人。”
“哦，怪不得，但你肯定喝过通城汽水，就是他家的，通城首富曹正义。”
通城汽水我当然喝过了，小时候没少喝，后来被宏宝莱取代了。
“你猜曹正义收购这家宾馆干啥？开医美公司，这种名词儿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但翻译过来你就知道了，整容医院。”抠门黄煞有介事道。
“疼啊！疼啊！”
吕轻舟脸色煞白，真疼啊。
大哥，你要真这么乐意玩肾，你摘下去一个玩，给我留一个好不好啊？
我就这点要求了，给我留一颗肾，别两颗肾都给我祸祸完了！
“闭嘴！”我呵斥他，你的肾和一坨屎有啥区别，没了就没了吧，为了你妹妹。
“这家整容医院刚开的时候，我们都不看好，这条老街，也不是啥高大上的地方，哪有人去整容啊？想整容的人，也不来这地方啊！”
“但还真别说，整容医院开了之后，那个火爆啊！”
“他家的主治医生是我老乡，以前是兽医，专门煽猪的，不知道咋的，弄个医生证，就当大夫了。看看我，再看看人家，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就有点扯了。
整容大夫煽猪的出身？埋汰人呢吧。
煽猪的叫劁匠，民间土话叫煽猪的，劁猪的，我们日常吃的猪肉，功劳大半都要归功于劁匠，没有劁匠，猪肉又骚又臭长得还小。
“你还别不信，真事的，他跟我说了，做手术和煽猪有啥区别啊，都是割肉，就是割的地方不一样！”
我嘴角狂抽，那他更应该干变性手术大夫啊，也算是一个科的。
“出事概率挺大吧？”我问。
“嘿嘿。”
抠门黄怪笑两声：“技术好不好，都看宣传，就看我这家小破店，平时没啥人来，就是因为咱宣传不到位，要是宣传到位了，天天爆满，信不信？”
他的例子不太准确，但理儿是这个理儿。
商业社会，最重要的是宣传。
宣传到位，技不技术的不重要，水平高不高不重要，反正不断有新韭菜入局，真香就得了。
“就没人闹？”
“闹？也不看看大老板是谁，谁敢闹啊！”抠门黄狞笑：“姓曹的就是地头蛇，手下养一伙不务正业的青年，啥事干不出来啊？这么说吧，就算把谁整残了，也得老老实实认了，不认他逼着让你认。”
这他吗是做生意？还是做强盗？
“这些年肯定没少出事吧？”我问。
我发现个事，吕轻舟消停了，不叫换了。
原来是晕了，这回是真晕了。
是把两颗很贵很贵的玩具贡献出来了，是条汉子。
“多了去了。”
抠门黄冷笑：“老弟，我跟你说这些，哪说哪了，你可别传出去，更别说是我说出去的，不然我可跟你急眼。”
“放心，我就瞎打听。”
“两年前，整容医院弄死人了，这次狠了，把四个女孩都给弄死了，说是麻醉师把剂量调大了，给人弄死了。”
“四个女孩？”我吃了一惊。
“那可不咋的，听说这四个女孩是一个宿舍的，经常在这里整容，刚开始小整，整得越来越大，这玩意就跟走钢丝似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结果整残了！”
“就得继续整啊，把容貌调回来，但听说这次整容后是不可逆的，没法调回来了。这四个女孩家里有点权势，曹正义也得敬三分，所以就逼着整形大夫重新设计整容方案，尽量修复，结果就出现医疗意外了，四个年纪轻轻的生命，全都没了！”
“这个事就闹大了，不止在社会上产生了大量负面言论，医院也被关停了。”
“最可怕的是，那栋楼又开始闹鬼了！”
我听着悚然一惊：“又闹鬼了？”
“没错，上次闹鬼，还是小宾馆的时候，谁知道这次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