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跳楼的人，是曹征。
号称正一道道士，在金门大街开一家卦馆，平素没什么仇家，生活也算是平平淡淡，没到非要跳楼自杀的地步。
唯一让警方怀疑的是，数天前，曹征把自己的手剁掉了，这可能是他跳楼自杀的原因。
“怎么可能是他呢！”我喃喃自语，我们通过推算，框定的人群里没有曹征的名字啊！
再说了，他一个道士，应该是禁欲系啊，怎么会被于莎莎勾引呢？
“你认识他？”齐国成问我。
“他把自己手剁掉之后，我在医院里见过他。”我没必要隐瞒。
“为什么去见他？”
“有些事，我告诉你，你不会相信的。”我盯着齐国成的眼睛。
“你说，我信。”
我犹豫一下，就把天绝命的于莎莎告诉他。
齐国成一副傻子聊天被拉低智商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根本不信。
“我可以走了吗？”
“都两点半了，你确定要走？”齐国成问我。
“在这过夜感觉真成了犯罪分子，不适应。”我勉强牵了牵嘴角。
齐国成笑了笑，让我在笔录上签字，我就可以离开了。
走出派出所，我立刻给苏雾打电话：“你……吃了吗？”
“吃个屁啊，老子差点小命就没了！张槐，那个死孩子有问题！”苏雾咬牙切齿道。
“别瞎想，我等等周民，很快就回去，记住，别闭上眼睛，别他吗睡着了。”
等了七八分钟，周民才出来。
我骂他怎么这么晚？
“回去吧。”周民没说什么，像是受到打击一样。
大半夜的，出租车不好找，我就下个滴滴打车软件，在网上叫车。
司机是个女的，戴着口罩，跟犯罪嫌疑人似的。
我们上了车，车子启动。
司机的手机夹在空调上，播放着吃播视频，深夜放毒，忒坏！
我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咯咯咯！”
忽然，我耳畔好像有小孩子的笑声传来！
我猛地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周民也在闭目养神，笑声像是手机里传出来的？
我坐直身体，发现手机里还是吃播视频，没有小孩子啊？
“到哪了？”我问司机。
“过了前面这个路口就到。”女司机说道。
我歪头看向车窗，车窗外好像有火光，可能有人在大街上烧纸吧。
“哈哈哈……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在我耳畔炸响，我猛地看向四周，车厢里除了主播的声音外，没有别的任何声音。
可这笑声我听得清清楚楚！
像是小孩子的笑声！
这车有问题？
我推了推周民，周民睡得跟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师傅，前面停车。”我说。
“怎么了？”女司机问我。
“车里有点闷，我想下去溜达溜达。”
“好吧，但要按照原定里程结算。”女司机提醒我一句。
我说OK，直接支付。
然后拉着周民下车，周民睡得迷迷糊糊，问我瞎折腾干啥啊。
“靠！你他吗睡迷糊了！刚才在车里我听见有小孩子在笑！那个车有问题！”我气得想抽周民一顿，周民是深度失眠患者，今天觉怎么这么多呢？
“咯咯咯！”
我话音未落，又有笑声传来。
“哈哈哈……哥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弟弟，你慢点你慢点……”
两个小男孩的声音愈发清晰。
“老公，你回来了？”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露出一张女人的脸，她笑容灿烂地看着我。
我眼前的场景也变了！
不是在大街上，而是在一栋老楼里，四周都很破。
这个，好像是我的家？
跟我说话的女人，属于耐看型的，这种女人年龄小的时候长相平平，但随着年龄增长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韵味，她眼中充满了爱意在迎接我回家。
“亲爱的，你怎么了？”女人拉住我的手，拉着我进了房间。
我左右看去，哪有周民的影子！
这房子属于老破小，楼龄肯定不小。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两个小孩子朝我飞奔而来，一左一右抱住我的腿。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是梦？
“快放开爸爸，爸爸工作很辛苦的。”女人拆开两个磨人的小妖精。
“爸爸爸爸爸爸，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弄得我头都大了，是幻觉吗？
我摸了摸孩子的脸，皮肤紧实充满弹性，是真人。
真奇了怪了。
细想起来，大孩子的笑声就是我在车上听到的。
那我是怎么成了他的爸爸？
我走进卫生间，照照镜子，镜子上的脸还是我的脸。
洗手台上放着一个黑色口罩，看着有点熟悉。
“老公，今天风沙大，我戴了口罩出门的。”女人温柔的给我拿了一条毛巾，等我洗完脸递给我，动作一气呵成，我们两个配合默契，像是多年老夫妻才有的默契。
口罩！
我瞳孔猛地一缩，女司机！
她就戴着一个黑色口罩！
“你今天出门跑单了？”我试探着问。
“嗯，顺路跑了一单，我担心孩子在家吵闹，就早早回来了。”女人帮我解开领结。
虽然脸还是我的脸，但衣服却不是，我本来穿着一身运动服，但此刻的我，西装革履，很骚包的扎着红色领结。
先不管我是不是我！
这个女人就是滴滴女司机！
我怎么进她的家来了？她还叫我老公？
我虚与委蛇，套她的话。
她对我当然不设防备，有什么说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哄两个孩子睡觉，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脸上洋溢着母亲的光环，我倚在门口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
小弟弟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爸爸，明天明天我要去游乐园。”
“好。”
小孩子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过了几分钟，女人小心翼翼把儿童房的房门关闭，妖媚地看我一眼，张开怀抱：“抱抱。”
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吗？
我舔了舔嘴唇，这女人其实挺耐看的。
我张开了双臂，把女人拥在怀里。
忽然，一股冰凉的感觉出现在我的胸口上，人的肉都是热乎乎的，抱着是有温度的，可她的身上却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