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造假，也可能是故意栽赃给我。”我目光闪烁。
许宁让我站在公园广场上，他去班芙小区监控室去看监控，大白天的，监控都照不太清楚这个位置，晚上怎么可能照得那么清楚？
“疑犯和你有什么关系？”许宁想不通。
我更不知道了，但这一切的开始，是从有狐臭味的漂亮女人开始的，我问许宁，可以不可以看看玺悦大酒店的监控视频？
“当然可以。”
许宁开车，路上许宁和我复盘乔柏丰死亡现场。
垃圾场没有树，但有电线杆，抛尸方法应该都是秋千式手法。
至于第三起，我还没有思路。
来到玺悦大酒店，我是被特许出来的，所以戴上帽子和口罩，跟在许宁后面不说话，全程低着头走。
调出除夕夜酒店监控，我把当天晚上六七个小时的监控全都看了，却没有那个漂亮女人的身影！
“怎么了？”许宁问我。
我没说话，难道我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幻觉？
为了确保看漏，我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等我们从玺悦大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那个漂亮女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的记忆又出现了错乱？
回去的路上，许宁问我到底要查什么。
“一个人，一个我明明见过，却在监控里消失了的人，我觉得她跟三起凶杀案息息相关。”我这话引起了许宁的兴趣。
“卫生间的血手印是她先发现的。”
“什么？那这个人在哪？”许宁立刻问。
我摇了摇头：“我记忆里明明有这个人，但监控里没有，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这么大的事能记错？”许宁想到我记忆有问题，也没再继续追问。
“对了，有尸体的照片吗？”我岔开话题。
许宁把手机递给我，我认真浏览下照片，许宁也不打扰我。
我瞳孔猛地一缩：“这绳索！”
“怎么了？”
“绳索的这种系法，我见过。”
“什么？”许宁吃了一惊：“你见过？”
“对，这叫捆鱼索，江边的老渔民都会用这种系法。”
这绳子是从被害人腋下穿过，再连着大腿部位反绑手脚，绳子在中间系起来，一共只打了两个死结和一个活结，这样的绑法，被害人完全动不了，还非常美观漂亮，这就是古老传承下来的捆鱼索。
“你的意思是疑犯是渔民？”许宁盘算一下，这座城市靠江，老辈儿人有很多靠江吃饭的，会这种绑法的老渔民估计不知凡几。
“小古屯！”我看到这种绑法，第一个念头小古屯。
在胜利村的时候，村长古宏就用这种方法把我们都给捆了，照理说这种绑法是古老传承下来的，但会的人肯定不多。
“什么屯儿？”许宁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胜利村听过吗？”
许宁想了半天：“这村子应该消失很久了吧？难道疑犯是这个村儿的村民？”
“暂时不好说。”我目光闪烁，难道这个案件也跟小古屯有关系？
“你这神神叨叨的。”许宁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
乔柏丰、姜育才两具尸体绑法一模一样，看得出来，凶手经常练习，一件事练的时间久了，会形成肌肉记忆。
进了公安局，一个很年轻的小警察小跑过来：“许哥，化验结果出来了。”
案发现场的树干上，也就是疑犯使用绳索遗留的物质，主要是鞣酸、没食子酸和硫酸亚铁等成分彼此化合，声称的鞣酸亚铁和没食子酸亚铁，还有柠檬芬芳剂……
我差点看晕了，我从小就偏科严重，这些化学名词在我眼里和天文差不多，一窍不通。
“是机油。”许宁提醒我。
我打个哈哈，别太出丑就行。
“绳子、机油……”许宁眼睛亮起：“修理厂、汽车租赁公司、拖车公司，基本只有这几个地方会同时有这两样东西，李队呢？”
“李队已经开始摸排了。”年轻小警察说。
“这样的厂子全市有多少家？”
年轻小警察欲言又止：“许哥，李队让你帮忙，没他的命令我不能泄露机密。”
“成，我自己查。”许宁打发走人，在电脑上插入一个类似U盾的东西，这是全国警察的超级电脑，能够查到全国人口的全部信息。
“全市拖车公司两家，汽车租赁公司十二家，修理厂大概二百多家……再缩小一下范围，在垃圾场和临江公园附近的……”
修理厂实在太多了。
许宁站起来要去查，我赶紧拉住他：“这块交给李队吧，我们还是再侦查一下犯罪现场。”
经我提醒，许宁回过味儿来，拍我肩膀一下：“你小子比我更适合当警察，有没有兴趣来当个辅警？”
“没兴趣。”
我拒绝的太干脆了，弄得许宁还有点尴尬。
拘谨期满，我已经自由了，我先给家里报个平安，然后想联系周民，结果一直无人接听，周民为什么没跟我联系呢？
我接到堂哥的电话，堂哥非要给我介绍对象。
就是他那天说的麻辣烫店老板娘，我推脱不过，只能答应下来，约好明天中午十一点见面，我又在许宁办公室沙发上凑合一宿，第二天收拾干干净净去堂哥的修理铺。
年前堂伯家把修理铺一分为二，他在老城区开，堂哥则搬去新城区开新店，我走进修理铺，顿时觉得这间修理铺投资不小，店面上下两层六百多平米，集修车、洗车、保养为一体，店里零件齐全，堂哥一个人真有点忙不过来。
修车这行靠的是口碑信誉，其次才是手艺，堂哥虽然长得不靠谱，修理部口碑居然不错，看他忙前忙后的，还带两个徒弟，我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嗨，来了个老主顾，发动机出了点小毛病。”堂哥摘下油手套扔在一旁，掏出一颗烟叼在嘴里。
我盯着那油手套愣神：“这是机油吗？”
“是啊，咋的了？”
“你拿过来让我闻闻。”我担心机油弄手上洗不掉，所以支使堂哥拿。
“你有病啊？这玩意有啥闻的？我最近得了鼻炎，闻着机油味就想吐，唉。”堂哥拿起手套，放在我鼻子前，我使劲闻了闻，味道不对。
“堂哥，这手套确定是机油，没沾其他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