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听明白了，确实有人在呼唤白晴。
“你没一点特殊感觉吗？”我问白晴。
“张小哥，我也感受到了你说的空间感，仿佛我进入的是另一个空间，那里很温暖，暖暖的风吹在脸上真的很舒服，像是夏天在江边吹吹风的感觉。”白晴补充了一句：“没有腥咸味应该不是海边。”
“这座桥像是层叠了很多个空间。”我盯着桥目光闪烁。
周民忽然问：“白总，你是不是属龙？”
“你怎么知道？”白晴点点头。
“之前四起跳楼案，死者可能都属龙，李兵是不是也属龙？”周民偏头问堂哥，堂哥也点点头，他脸上惊恐：“周哥，难道李兵也死了？”
“不一定，如果李兵也死了，今天晚上我们可能不会遇到诡异的事情，但也说不好。”周民没敢确定，他总觉得李兵走丢另有隐情。
堂哥松了口气。
白晴知道我是张家人后，更加信任周民了，赶紧问：“周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推测。”周民说得谦虚，其实是不想露了身份。
“四年四个属龙的，白总……”
“叫我白晴，周哥，我和张小哥是一家人，你别跟我见外。”白晴有意跟我套近乎，被一个大美女叫成一家人，我心里难免有点飘，虽然这位美女不是我的菜。
“白晴，这几年你没有见过一个特别饿的人？那种见到食物就流口水，特别能吃，怎么也吃不饱的人。”周民忽然问。
“刚才张小哥说一个……”白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但堂哥犹豫道：“我好像见到一个，他特别能吃，恨不得一顿饭吃一头猪。”
“谁！”周民脸色立变。
“……李兵。”
堂哥苦笑道：“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但可能工作太辛苦了，才变得能吃的，他老婆管他叫饭桶，我们每次出来聚，都要给他点一大锅米饭，他每次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没早说！”我脸色也变了。
“你也没问呀，再说了，能吃是福，吃就吃呗。”堂哥思维还没转过来。
周民示意我别说话，问堂哥道：“李兵是什么时候变得能吃的？”
“大概一两年前吧，他从外地打工回来……”
“到底是一年前还是两年前！”周民细问。
堂哥想了半天：“两年了吧，对，是两年前，他不但变得能吃，还特别勤奋。以前他基本上是得过且过，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忽然就变了，可能是懂事了，夏天去南方打工，冬天送外卖、站大岗，只要能赚钱的活他就干，所以去年就娶媳妇结婚了，彩礼都是他自己赚的。”
周民问白晴：“这座广场里第三个死者，尸体消失的死者，也是两年前对吗？”
白晴点了点头。
鸠占鹊巢！
我和周民怀疑，有鬼占据了李兵的身体，所以李兵在一夜之间性格大变。
“槐子，你的意思是李兵被鬼占了身体？你别吓我，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堂哥脸色发白。
“可能性挺大。”
白晴没搞明白，尸体消失了，和李兵有什么关系？
“很有可能，这个广场下面是一个坟场，这个坟场里面囚禁了很多灵魂，这些鬼可能都是饿死的，就像是张槐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似的。而四年来，这个广场里每死一个人，就会有一个鬼被替换出来。所以我怀疑这个坟场，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阴阳局。”
周民分析的和我想的差不多。
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到底是哪来的？
李兵忽然变得能吃又勤奋，人的性格很难彻底改变，忽然改变必然有鬼。
那为什么这个玻璃桥会死人呢？
“我问一下我们董事长。”白晴去打电话。
叮当！
我听到青虹剑落地的声音，有鬼在挑衅我！
我直接上楼。
土匪门挂刀，讲究刀不落地，刀不落地就有讲和的余地。如果刀落地，证明对方没把我放在眼里，就一定要决出个胜负。
本门的刀从不轻易挂，只要挂了，就代表着土匪门的荣誉，就绝对不能善了。
因为，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呢，只要我败了，土匪门的威望就会下降。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挂刀的。
我是第二次挂刀，第一次被无视了，这次直接把刀给我扔了，这是打我的脸呢！
“张槐，凡事别急。”周民低声道：“放心，我给你掠阵。”
我重重点头，直接冲上了楼，香火灭了，刀落在地上，这是不能善了的大事，刀落地没有讲和的余地，而灭了祖师爷的香，那就是天大的仇了。
“谁干的，滚出来！”我捡起青虹剑，眼里怒光闪烁。
然而，整座桥安安静静，只有我的回声。
“不出来，我逼你出来！”
我直接一剑劈断栏杆，哗啦一声，玻璃直接碎裂，然而我没停，继续往桥中间走，反手又将对面栏杆劈断，按照我的估计，栏杆是每个世界的墙，斩断栏杆，这些小世界就会汇聚进入大世界。
咔嚓！咔嚓！
我一路走到中间，栏杆被我斩成无数截，但那个鬼仍然不冒头。
那就一路斩，斩到他现身为止。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保安，保安喝得酩酊大醉，指着我骂，还要报警。
“谁灭了香？”我问他。
“槽，老子用尿呲的，还有个傻逼在栏杆上挂了把剑，我直接给弄断了，谁他吗有病啊大半夜的跑广场里祭祀来了！”保安喝得摇摇晃晃，满嘴脏话。
不可能是这个保安！
我一声没吭，从楼梯下楼，走到保安面前，扬手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再说一遍，谁灭了香？”
“你，你打我干啥啊？”
保安张牙舞爪的要跟我扭打，结果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翻后，冲过去嘭嘭嘭一顿暴踢：“醒没醒酒？”
保安被踹得浑身剧痛，颤抖道：“醒了，醒了，别打了！”
“谁灭的香？”
“我，我，我喝多了……”保安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狠狠踹他一脚，保安痛得嗷一声，表情纠结道：“不是我呀！”
“那你他吗说是你？”
“我说我喝多了，没说是我啊！”保安满脸委屈，但真的怕我，哭着说：“真不是我灭的，只是刚才有人在我耳边告诉我这样说的。”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