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都看懵了，你们城里人都这么玩吗？
我停下脚步，俯瞰着她：“现在承认了？”
“是！”
这个字，她用邱玲的声音回答。
护士立刻瞪大了眼睛，这老头多大岁数了还玩男扮女装啊，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洗眼睛了，人家还是喜欢看帅哥和帅哥，一个蛋和一个老头画面太美，不忍直视啊。
邱玲让护士离开，我们重新回到病房。
护士则冲我竖起大拇指，好像在为勇士壮行，就差说出：“我支持你们，男男才是真爱。”
走进病房，我冷冷地盯着他：“你是怎么调换灵魂的？”
邱玲垂下头，思索几秒，便和盘托出：“是计蒙。”
“计蒙？”
“准确地讲不是计蒙，而是千尘鬼王，计蒙能够隐藏地狱气息，在我们出洞后，计蒙帮助我隐藏了地狱气息……”
我一拍脑门，第一批出去的人，全他吗是坏人！
“齐铮不知道？”
“有管奇川帮忙遮掩，齐铮一心图谋五色线，不会关注其他太多。”邱玲继续说道：“计蒙隐藏了地狱气息后，我没有发作，直到你暴起杀掉陈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我才用准备好的手段，调换和刘奇松的灵魂。”
调换灵魂这么容易？
“本来不容易，但我从炼妖洞里带出一只阳燧虫，刘奇松中了招，我才得以趁机调换灵魂的。而且，我有帮手……”
“是苏晚晚吧？”我已经猜到了。
“没错，其实千尘鬼王早就和苏晚晚达成协议，这次追捕我们，也是苏晚晚主动请缨，所以她会帮我掩饰。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那时的你如战神下凡，暴起杀掉了陈强……”
我打断她的话：“别捡好听的说，我只是被你们利用的一把剑而已，我的能力哪来的，你比我更清楚。”
是附身在计蒙身上的千尘鬼王给我的，让我大出风头，好处多多：首先，剪除了陈强；其次，帮助邱玲调换灵魂；还有，让我当出头鸟，把阴间的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来。
“这个计策是你提出来的吧？”我阴阴地看着她。
“没错，我亲眼看到你杀掉了邢孟，什么事没有，所以我就向千尘鬼王提议，把你推出来当挡箭牌。”邱玲苦笑道。
苏雾完全懵了，真没想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中，竟隐藏着如此庞大的一个局。
王霄感觉在听武侠小说，太玄幻了。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掉陈强？我要听真话！”我纳闷，逃犯三人组，千尘鬼王为什么对邱玲如此青睐？
“因为我是千尘鬼王的女人。”
我皱眉，千尘鬼王明显是做大事的人，岂会吝惜一个女人？
邱玲被我盯着，心里发毛，只能说实话：“因为我拿捏住了千尘鬼王的弱点，他必须帮我。”
“什么弱点？”
果然还是利益纠葛，像千尘鬼王、邱玲这种人，胸中没有情义，一切以利益为重。
邱玲笑了，不想告诉我。
显然，她掌握的这个秘密，能让千尘鬼王瞬间致命，恐怕任何人都能用，因为邱玲和千尘鬼王实力天差地别，她都能拿捏住千尘鬼王。
“好吧，回答我第二个问题，苏晚晚为什么要帮你们？”我又问。
“因为肉身！”
邱玲没必要隐瞒：“其实，我们越狱之前，就和苏晚晚有过接触，苏晚晚迫切需要一具完美的肉身，而千尘鬼王可以为她提供。”
也对，苏晚晚迫切解决一体双魂问题，自然急需肉身。
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要知道私放犯人，一旦被曝光，苏晚晚会直接被打入地狱，苏晚晚肯冒这么大的风险，必然有邱玲不知道的原因，而那就属于苏晚晚和千尘鬼王交易的范畴了。
“张槐，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发现我的吗？”邱玲自认为做的完美，却还是被我抓住。
“因为你儿子，邱涵。”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老太婆会出现在句容镇宾馆里，还跟我们住在一起，原来都是邱玲的安排，她想在那里见一见自己的儿子。
邱玲长叹口气：“他杀戮过甚，早晚会被察觉到的。”
“从他十二岁第一次杀人开始，是谁在帮他善后？”我忽然问，王霄之前查过，全国只有这么一起被开膛剖腹，孩子还在身边的案件，就说明，之前每次杀人，都有人帮他善后，这个人是谁？
邱玲认真地看着我几秒，长叹口气：“乔公甫。”
我瞳孔一缩，惊呼道：“怎么可能？”
“乔公甫欠我们母子良多，所以他理应为我儿子做点事情的！”邱玲语气平静：“我在地狱十七年，天天诅咒他，地狱的气息侵入他的身体，所以他必须要帮我做事。”
我目瞪口呆，这也太玄幻了吧？
“不可能？地狱和阳间是两个独立空间，你在说谎！”王霄站起来道：“说，那个从地狱给你传信的人，是谁？”
邱玲微微一怔：“没想到，你小小一个鬼差，竟然知道地狱，也罢，我告诉你们，帮我传递消息的是范青。”
我难以置信，棒球帽居然也是帮凶之一！
“其实地狱和人间没什么区别，无论是人是鬼都有欲望，地狱守卫者也不是大公无私的，也有需求的，帮人传递消息只是小事。”
邱玲解释道：“范青不是我们的人，所以我们设计死了他。”
我松了口气，看来地狱的贪腐也是极为严重的。
“那为什么老太婆死的时候，乔公甫没帮他善后？”我问邱玲。
“他已经死了，还怎么帮？”邱玲看着我轻笑。
我猛地一怔：“死了？”
那我们见到的乔公甫是谁？
“我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杀了他！呵呵，他妄想用纸人的手段骗我，你看我像是傻的吗？其实从警局把尸体偷出来，再在门口烧掉，只是假象罢了。”邱玲轻轻笑道。
那我们见到的乔公甫是谁？
“他的灵魂呢？”我皱眉问。
“魂飞魄散。”
不对呀，我们见到的那个人，为什么知道十七年前的所有情况？
邱玲得知我们找到了乔公甫，满脸诧异：“不可能！乔公甫已经死了！”
我若有所思，如果邱玲掌握了千尘鬼王的弱点，那么千尘鬼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让邱玲闭嘴并保全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让邱玲魂飞魄散。
“等等，不对劲！”
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烁着厉光盯着邱玲：“你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