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问，却被我爷打发走。
我摸了摸一根毛都没有的脑袋，一股邪火窜出来，但再看看苏雾的毛蛋，顿时心理平衡了。
毛蛋头发又掉了几撮，秃得更具创意了。
“看个屁！”苏雾恶狠狠地瞪着我，他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嘲笑。
“对，我就在看一个屁，还是一个毛蛋屁！”我故意形容一下他的头发。
“那也比强，死秃驴！”苏雾咬牙切齿。
“你叫谁秃驴？”我动真火了。
“叫一个连眉毛都没有的秃驴，昨天我扒下你裤子看了，你下面也没毛，浑身都没毛的死秃驴！”苏雾嘴思维太变态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毛蛋，信不信老子把你头发全部薅秃，然后用火机把你烤喽！”
苏雾却把脑袋递给我：“来来来，你不薅就不是爷们！来来来！薅秃了我反而帅了呢！”
他说得也对，他这样才最丑！
我登时笑了，摸摸他的头发：“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你这头发挺帅气的，我把你眉毛剃了，咱俩就是亲兄弟了。”
“滚犊子，本少爷没你这种没毛的哥哥！”
狗日的死孩子，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我直接掏出剃须刀，就要把他眉毛给刮了，苏雾肯定不干，头发秃得太丑，剃成秃子还好看点，但眉毛不行啊，眉毛秃了就成了个蛋，毛蛋虽然丑，但好歹有毛。
但苏雾可没我有劲儿，我直接把他按在身下。
苏雾求饶了：“张槐，我发现你一个秘密，我告诉你你放过我行不行？”
“先说！”
不把你同化成蛋，老子不姓张。
“但说好你不能发火，必须放了我。”苏雾跟我讲条件。
我同意。
“今早你好像没长胡子。”苏雾道。
我一摸脸，还真是，脸蛋干干净净，光滑如玉，却一根胡子都没了，真成蛋了！
我猛地看向苏雾，苏雾虽然小，但脸上已经长胡子了。
靠，凭什么你有！
“喂喂喂，咱俩讲好的，我告诉你你就放过我，张槐，你丫不是个爷们！我靠！我的眉毛啊！”苏雾嗷嗷大哭。
我不光剃了他眉毛，还他脸上的长绒毛一起给剃了，彻底把他同化成一个蛋。
我还拿手机自拍一张，我俩这回真成难兄难弟了，一对难蛋。
“张槐，本少爷要杀了你！”苏雾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老子就喜欢你恨死我，却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嘿嘿嘿！”我像个恶霸，把苏雾的金句回赠给他。
“啊啊啊！”
苏雾疯了。
但乐极生悲，我出门的时候，脚绊在门槛上了，摔个狗吃屎！
鼻血长流，和苏雾更搭配了。
“哈哈哈哈！”苏雾不厚道的笑了。
结果我一把将他推到了，苏雾还在笑呢，直接摔个狗啃泥，鼻血长飙，看着我气得浑身抽搐，没有你这样欺负宝宝的！呜呜呜！
吃了早饭，我叫上王霄，准备去五台大街瞧瞧。
三个阴阳局被破之后，鬼街、鬼村消失了，鬼魂自动进入轮回，现在变得荒凉无比。
而五台大街就在鬼街的后街。
“对了，生死簿上也没有一个叫清泉的女人。”王霄说昨晚他回阴间查了生死簿，结果什么也没查到。
“那清泉不是那女人的名字？难道是地名？清泉堡？”
因为周民去了清泉堡，所以我对这个名字很敏感。
“应该不是，清泉堡里咱们这挺远的，她一个鬼魂从清泉堡跑这边来做什么？再说了，九盘山那边特别邪，如果这女人真是清泉堡出来的，我劝你剪断红绳，她的麻烦你千万不要管！”王霄警告我。
“红绳还能剪断？”
“当然能了，只要牵绳的人，取得男女双方拒绝后，红绳就能剪断。”王霄解释。
这就难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八成是知道女人麻烦，才把红绳牵给我的。
来到五台大街，王霄指着一栋楼房，说原来这里有五个土台子，小孩老人们都在这里玩，十几年前拆的，建成一大片高层，当时开发商想打造鱼峰区里最高档的小区，结果这片临近鬼街，房价一直不高，入住率也不高。
我说也不知道名字，咋打听人呢。
“笨啊，他说他家住的是媳妇分的工厂房子，肯定不是这一片啊，而且老房子街坊邻居都认识，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
我跟王霄穿过高档小区，背后果然是一片红砖楼，估计是七八十年代建的，应该就是这一片。
王霄让我买了两盒烟，他昧下一盒，另一盒拆开跟打扫小区卫生的保洁大爷打听。
“开出租的呀？”
保洁大爷直起腰，抽了口烟：“有好几家呢，你打听这家姓啥？”
“我打听这家开出租的爷们死了，家里有个儿子，老娘卧病在床。”王霄把情况介绍。
“是不是六号楼的老冯家啊！”
保洁大爷苦着脸道：“这家惨啊，老太太有病，媳妇不着调就爱打麻将，他靠卖手腕赚钱，前两年得了肺癌死了，他老娘也一口气儿没上来，跟着走了。邻居都说是被媳妇气死的，他死后那媳妇跟没事人似的，呵呵，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每天泡在麻将馆里，真不知道哪个男人养着她呢！”
找到了！
八成就是那个司机师傅家，不过养着他媳妇的，可能是鬼丈夫。
“不过他家孩子是个好孩子，在老汽轮机厂上班，听说找了几个对象，人家都嫌他家穷，不同意，也可怜那孩子了，要是他爸爸活着，怎么着也得给他凑个首付，供房贷也能娶个媳妇不是！”
保洁大爷喋喋不休。
我俩耐着心听完，问老冯家是六号楼几单元几零几。
“冯开山家是三单元401，但这个点他家准没人，他媳妇在麻将馆呢，就在小区里的麻将馆，你去那找她就行。”保洁大爷指着个一楼说。
告辞保洁大爷，我俩按图索骥，来到冯开山家门口。
保洁大爷说没人，那可未必。
嘭嘭嘭！
我敲响了房门。
没人开，王霄则让我继续敲：“冯开山，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聊聊。”
其实这话挺蠢的，本来我俩是微服私访，探探冯开山的底儿，结果王霄把目的暴露了，敢情这货脑子真丢在鬼村了，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