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两人的顾长顺，顿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是想要让他做什么事情？可他现在已经被曌皇给关了软禁，几乎是什么权利都没有了。
往日里交好的同袍都不敢过来，生怕被他所牵连。
“我知道了。”
顾长顺看了看姜宁，又扫了两眼洛青雉，恍然大悟：“你们是想要请我给你们孩子做老师吗？”
“……”
没想到顾长顺年轻时候思想竟然会如此放荡不羁的姜宁，不由扶额：“顾大人，我们本次前来是想要问一些事情，有关于……东皇钟。”
生怕顾长顺又误会什么的姜宁，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目的。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顾长顺顿时脸色一变，连带着看姜宁的眼神都多出来了三分警惕。
要知道即使是在整个景国，知道东皇钟的存在也不过两手之数。顾长顺能够确定，这些人里面不包括眼前这两人。
一时间顾长顺身上的文气开始蔓延，打算使用真言术来询问两人到底是谁的时候。
“可以告诉他们。”
就在文术即将成型一刻，顾长顺耳边传来了言昶思的声音。
见到国师也在附近的顾长顺，心中松了口气。既然是国师的熟人，那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进来再说吧。”
如同学会了变脸神技的顾长顺，一前一后的变化在姜宁眼中简直不要太明显。
明明一开始顾长顺是很忌惮他们的，这过去三秒不到的时间，顾长顺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能够造成这样的原因，无非就是有人在背后相助。
同样能够让顾长顺言听计从的人，那就只能够是半圣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尊半圣，正在暗中帮助他们。
“劳烦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姜宁，朝着顾长顺礼貌道谢后，带着洛青雉走进了院子当中。
和顾长顺这个人一样的风格，清贫而专一。
院落中并没有太过于名贵的东西，如果非要找一个的话，那应该就是架在池塘边的钓鱼竿了。
只是这么浅的池子，也不知道顾长顺是来钓鱼，还是借助钓鱼来平静自己心境的。
“冒昧问一句，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东皇钟的？如果不方便的话，不说也行。”
亲手给两人倒了一盏茶，顾长顺这才缓缓问出了这个问题。
要知道有关于东皇钟的事情，一向都是绝密。即使是他们知道这个事情，都是用自己的文胆发誓才做到的。
“一切巧合。”
如果现在和顾长顺说，这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顾长顺定然会绷不住的。
所以姜宁想了想，还是打算隐瞒下这个事情。
“原来如此。”微微颔首，也不是非得刨根究底的顾长顺，顿了一下：“现在的东皇钟，就在皇宫的上方，你们若是换个角度看过去的话，就能够看到了。”
知道的人一眼就能看见，不知道的人眼睛看瞎都看不见，这也是顾长顺心无旁骛直接说出来的原因。
“顾大人，你确定吗？”
听到这句话的姜宁，和洛青雉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之色。
他们是从高墙上面下来的，凭借着高墙的优势整个景阳城都尽收眼底，除非一些偏僻的角落，基本不可能会出现遗漏。
其中就包括很是明显的皇宫，可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东皇钟。
“我怎么不确定了，我之前每天去上早朝的时候，天天都能看到。”
被姜宁这番话语质疑的顾长顺，没好气地摸着下巴：“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你们过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我们就是看过了，才会这么说的，并不是质疑顾大人。”摇了摇头，姜宁眯起了眼睛：“东皇钟会莫名消失不见吗？”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们景国的圣器，是不会消失的。”
对于姜宁这个无厘头的猜测，顾长顺越发感觉这人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此时打算再去看看的姜宁，刚准备起身告辞，洛青雉已经将手链给取了下来，抓着姜宁的手臂盯着顾长顺左手边的位置。
“冒昧打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景国的国师，言昶思。”
处理好周围跟踪的言昶思，出现在了姜宁他们的面前。
对于言昶思舍身取义的事情，直到现在姜宁都还历历在目。
打量着这尊为了人族不惜一切代价的半圣，姜宁点点头，拍了拍洛青雉的手背，示意她不用紧张。
“国师想来也听到刚刚我询问东皇钟的事情了，不知道东皇钟还能正常使用吗？”
东皇钟的本体应该是在镇守第五高校，即使是在景阳城能够看到东皇钟，要么只是东皇钟的虚影而已，要么……
即使是杨磊待在了这里三年，他都不知道第五高校究竟在什么地方。
所以姜宁有个大胆的猜想，第五高校就是在景阳城当中。当初鬼族污染文章的时候，定然有着妖魔配合联手入侵，才做到了这一点。
而妖魔不敢离开景阳城的原因，不出意外也是这个。
他真正想要的东西隐藏在第五高校当中，并且被文气所保护着，他没办法通过强制手段将六道碎片取出来。
“可以，只是东皇现在很虚弱。”
叹了口气的言昶思，望着姜宁说道：“我能够从你身上感受到鬼族的气息，可在一看你又被文气所覆盖”
“姜先生，你能够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你知道我？”
“长空是我的弟子，对于姜先生的事情，略知一二。只是我不知道，凭借着姜先生的能力，为何会让自己沦为半鬼。”
言昶思已经给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现在他需要确定姜宁到底是什么情况。
六本不逊色初始文章的书籍，这样的大手笔即使是言昶思都感觉胆战心惊。起初还质疑过鹰长空话语，认为鹰长空说谎的言昶思，见到姜宁以后就信了大半。
这身上的气息一看就是能够提供庞大文气书籍提供的，只是身上又有着鬼气的姜宁，此刻就显得极其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