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喝水呛着了。”
被李长君叮嘱，钱进赶紧打哈哈，将事情错过去。
“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将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之前做了什么都说出来，说完了，我就饶你一命。”
李长君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钱进。
“没错，大师兄说话算话，如果你老实交代，他就不会杀你。”
钱进放下茶盏，跟着郑重的说道。
“这……”
左明虚还是有些犹豫。
“别以为你说了出来，就会全须全尾的放过你，到时候，你依然要去我们学院地牢里服刑！”
中南学院虽然名义上是一所学院的，但是学院之中还真的有地牢。
其实作为一个专门传授武艺的学院，拥有地牢，也是很符合逻辑的。
而听到李长君补充的话，左明虚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条件虽然苛刻，但是起码可以保命，之后的一切，自然再见机行事了。
“小的老大他是一名流贼，平日里在附近的三省之内流窜作案，下到偷鸡摸狗，上到打家劫舍。”
“只要是被他发现有利可图，又有机可乘，他就会下手作案。”
“几位少侠，也是凑巧，老大带我作案，正好看到几位少侠，老大要教我怎么欺诈，结果……
“结果几位太好骗，所以老大就改变主意，要将几位少侠都卖到黑市去。”
这左明虚说的时候，不仅仅是将这个左明空所犯的罪都说了出来，也不忘了将自己从其中剔除干净。
在他的口中，他就成了一个和四个小萌新一样的初次作案的新人。
因为和四个人的身份相似，这无形的，居然让四个小萌新觉得，这个人也不是无药可救，毕竟他们四个犯错了，不也被原谅了嘛。
“所以，你还是没有说自己都犯了什么罪。”
李长君沉默一会儿之后，冷冷的开口。
听到他的话，本来就有些忐忑的左明虚吓得更是不住的磕头求饶。
“饶命啊，大侠，饶命啊，小的真的只是初入江湖，什么坏事都还没做过啊。”
左明虚磕头用力砰砰响，仅仅几下，就血花四溅，让四个小萌新面露不忍。
“我只是凑巧被老大抓住做了助手，我真的还没有做坏事啊。我冤枉啊。”
砰砰砰！
李长君不吭声，四个小萌新不敢插嘴，左明虚也就不敢停下。
左明虚知道，如果他不承认还算了，反正对面的人都是正派的人，他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对方也不能滥杀无辜。
如果他承认了，对方很可能顺藤摸瓜，发现他犯的其他案子，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死定了。
此时他把自己折腾的越惨，就越容易博取别人的同情心，让人信任他的话。
砰砰砰！
又是几下磕头，这次甚至直接将他额头的一片皮都给磕掉了。
看着血肉模糊的额头，还有挂在上面的一块皮肉，四个小萌新里，两个直接开口干呕。
另外两个的脸色也很不好，也在强忍着胃中的不适。
但是李长君不吭声，别人都不说话，左明虚也不敢停下。
“好了，你可以停下了。”
看着此时额头已经见到一丝白色的左明虚，李长君抬抬手。
已经磕头磕的头晕脑胀的左明虚，再次撞在地上，老半天才抬起头来，一脸希冀的了看着李长君。
我这么自残，终于算是让这位开窍了。
正道门派里怎么有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啊？
他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这么狠心，他有病吗？
“他说自己是无辜的，你们几个人信吗？”
李长君没有搭理左明虚，看向身边的四个小萌新。
“他……应该真的是第一次 吧。”
“如果只是初犯，而且罪首已经俯首，从犯罪不至死。”
几个小萌新小心翼翼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说呢？”
李长君看向以便一直在看戏的钱进。
“我说啊，我说，几个师弟师妹说的都没错。”
钱进哈哈笑了一下，随着点点头。
听到被师兄肯定，几个人也开心的点点头。
而摇摇欲坠的左明虚也跟着有些惊喜的看着钱进。
这么多人，大家都表态了，自己肯定可以活命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忽悠他们，让他们将自己送到县城的牢狱之中了。
到了那里，他还不是……
“前提是，这个家伙说的都是真的。”
就在左明虚为下一步行动做规划的时候，钱进的声音让他心生恐惧。
“不不不，我没有撒谎。”
左明虚心下一狠，一阵摇头，血液乱飞，说不出的凄惨。
“师兄？”
四个小萌新，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忍。
“我认得你。”
钱进放下茶，笑着说了一句。
“我……我就是左明虚啊。”
正在摇头的左明虚，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你们几个看看，到现在，你们连他的真名都还不知道呢。”
钱进指着四个小萌新，无奈的笑了起来。
“什么？”
四个小萌新不可置信的看着钱进。
“你的名字叫龙若海，我说的对吗？”
钱进忽然俯身看着左明虚。
“我……我不认识什么龙若海啊。”
左明虚再次摇头。
“说了我认识你，就是 认识你，你否认我也认识你。”
看着打死不认的龙若海，钱进挺直胸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虽然他们现在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但是这是为了教育几个小萌新。
他们可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这个左明虚，或者说龙若海。
“你叫龙若海，死了的那个叫做郑铁，你们两个人，本来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盗，后来被我们中南学院某个人收服，成了他们的黑手套，我说的对吗？”
钱进这时候，看着两人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你……”
龙若海，这次真的是不承认都不行了。
因为钱进随后干脆说出了他曾经干过的几件坏事。
这让他不得不相信，钱进真的认识他。
“……”
四个小萌新，看着此时垂首不语的龙若海，都傻眼了。
他们又被骗了。
还是被人利用他们的同理心，又一次骗了他们。
这个社会好复杂，他们……
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