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的拳头刚要打下去，便响起了老蛇妖的求饶声。
“几位大爷，饶过我吧。”老蛇妖声音低沉，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
“饶你？给我们一个可以饶过你的理由。”我冷声道。
“我事先提醒你一句。”山神举起蒲团般大的手掌，“若是敢动歪心思，我一巴掌拍死你。”
“不敢不敢。”被山神这么一吓，老蛇妖清醒了不少，“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换我这条老命，可行？”
“不好意思，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我立马摇头拒绝，冲山神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山神毫不迟疑，呼地一拳砸下。
“啊……”老蛇妖尖叫，“这山中有鬼王。”
“停。”我两指立起，叫住山神。
山神的拳头都贴在了老蛇妖的脸上，吓得老蛇妖双眼紧闭。
“鬼王？什么鬼王？”我眼着老蛇妖，“把事情说清楚，或许能免你不死。”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鬼王就在这座山中。”老蛇妖望向我的眼神中满是乞求。
“呵呵。”我冷笑道，“你都老成这样了，还这般怕死？”
“牧修，你别信他的，他就是为了活命想骗你。”山神怒声道。
“我也认为他在骗人，胡编乱造出一个什么‘鬼王’，就想让我们放他一条生路，做梦。”石头怪也赞同山神的观点。
“你也看到了，它们都不信。”我两手摊开，无奈地道，“所以，也只能委屈你了。”
老蛇妖见我们都不肯信他的话，急得大叫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鬼王在哪里，不过，我孙女儿有可能知道……”
“你孙女儿？”我抬手止住山神又要砸下的拳头，“就是被我们杀死的那个孙女儿？她没有死？”
“没，没有。”老蛇妖嗑嗑巴巴地道，“她被我救活了。”
“你倒是挺有本事。”我冷漠地注视着老蛇妖，“你不知道鬼王在哪里？你孙女儿知道，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我没有骗你们，这只鬼王是波霸大人创造的，我孙女儿是波霸大人亲自挑选的使者，所以我孙女应该知道鬼王在哪里！”老蛇妖语出惊人地道。
“波霸？”我禁不住惊呼出声。
波霸逃走没有多长时间，这么快就又回到了洛阳？
老蛇妖的话听起来有些假，因为不久之前波霸与蛟龙大妖联手，尚且被我们斩杀了蛟龙大妖，今次波霸还敢来，他是又找到了什么倚仗不成？
我惊疑不定，但老蛇妖敢说这种假话吗？
卢景天手中有一枚蛇含石，虽是蛟龙大妖之宝物，可蛟龙大妖与波霸有着血脉联系，所以只要波霸出现在千里之内，就会被蛇含石感应到，更别说这座矮山只在洛阳城外了。
可是，昨晚卢景天以蛇含石搜寻蛇妖，却并未感应到波霸的存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宁右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姑且信之。
“我没有骗你们，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我孙女儿，由她告知你们事情的真相。”老蛇妖不安地道。
“好，我暂且信你，若你敢骗我，应该清楚后果是什么吧？”我冷声道。
“我性命在你们手里边攥着，又怎敢欺骗几位？”老蛇妖回道。
“嗯。”我点头，“知道就好，走，带我们去找你那个乖孙女儿去。”
老蛇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碰到山神冰冷的目光，赶紧把将要出口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我知道老蛇妖想要求什么，他是怕我们伤害他的孙女儿，可他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哪里还能顾及到孙女儿的安危？
山神押着老蛇妖，走到矮山焦石崖。
我蹙起眉头：“你把家安在了这里？”
老蛇妖没有回话，而是发出尖细的‘吱吱’声。
“吱吱吱……”
山谷间回音阵阵，跟着嗖嗖嗖，由山谷下飞出十数条粗大的蛇，到半空中化为人形。
“爹爹。”
“爷爷。”
十几个男男女女惊叫不已，其中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亮出一柄长剑，指向下方：“快放了我爹爹，不然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这一群男女都是老蛇妖的后代，不过我并未见到昨天斩杀的那条青蛇妖。
“你孙女儿在哪里？”我没理会阴柔男子，直接问老蛇妖。
“去把小青带出来。”老蛇妖冲阴柔男子道。
阴柔男子犹疑道：“爹爹，小青还没有恢复……”
“把她带出来。”老蛇妖命令道。
“是，爹爹。”阴柔男子怒瞪了我们几个一眼，俯身冲下山谷，不一会就带着一个青衣女子飞到山崖上。青衣女子又换了一副容貌，脸色很是苍白，可从她身上的气息我可以断定，她就是昨晚被刀铡的青蛇女妖。
“爷爷……”青蛇女妖吃惊地看向我们。
老蛇妖打断青蛇女妖的话：“先不要说别的，爷爷现在问你，可知道鬼王在哪里？”
“爷爷。”青蛇女妖大惊，“爷爷怎么会问这个？”
“事关爷爷的命，你知道还是不知道？”老蛇妖问道。
“这个，孙女知道。”青蛇女妖惊恐地道，“可是，波霸大人不让告诉任何人，否则会被屠杀满门。”
“我知道。”老蛇妖叹息一声，无奈地道，“他们几个想知道鬼王在哪里，你不告诉他们，爷爷这条命现在就没了。”
“你们如此大胆，波霸大人不会饶了你们。”青蛇女妖指向我们。
“那不是你操心的事儿，快带我们去找鬼王。”我沉声喝道。
“孙女儿，带他们去吧。”老蛇妖道。
我看到，老蛇妖冲青蛇女妖不断的使眼色。
我只做不见，只要青蛇妖肯带我们去找鬼王就好，有石头怪和山神在，就算他们设下陷阱等暗算，我们也不在乎。
“好，我带你们去。”青蛇女妖点头，“可你们得先放了我爷爷。”
“可以，用你来交换。”我手指青蛇女妖。
本以为青蛇女妖会推拖一番，不想青蛇女妖倒是干脆，直将摆脱开阴柔男子的搀扶，向我走过来。
石头怪上前，一把擒下青蛇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