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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军事 > 长安一级保护动物 > 第九十九章:女人总是很难哄的

或许是因为她改变的并不多,所以这一次的神罚还算轻。

故里擦了擦嘴角,腰间的山川白玉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她输送灵力

或许是妖力被封,也或许是神罚较轻,这一次的不适感比起上次来说轻多了。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让沈长安吓个半死了。

“你躺着不动,我去把无心叫来。”现在的军营里有一半都是皇帝的眼线,只有无心能让他放心。

“不用,死不了。”故里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别用折磨自己来惩罚我。”沈长安抱着她,可怀中瘦小的躯体却无比僵硬,再没了往日依偎的温情。

“没想到我在将军心中还有如此分量?”故里冷笑着,唇被鲜血染红,配着她苍白的脸,格外令人怜惜。

“别这么说。”沈长安当然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但他不在乎,本就是自己犯错在先,不论故里说什么他都能接受。

“夫人是我的命。”他看着故里的眼睛,逐字逐句地说,“倘若有一日夫人死了,我绝不独活。”

这一刻,故里承认她又一次心动了。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沈长安快死了,自己当然可以原谅他,原谅一个将死之人,不过那得在他死后了。

“我不是你夫人。”她再次强调,“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会是的,总会是的。”一直相反,是沈长安的坚定。

故里则对此嗤之以鼻,他一个将死之人,和自己谈什么以后。

沈长安端来药,送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吹凉了才喂给故里。

故里并不愿意喝他喂的药,伸手要去接碗,可是二人都看着她缠满绷带的手沉默了。

“你倒是闲得很。”她忍不住出言嘲讽。

山茶忙着代替副将的位置巡营,苦无心也有不少伤员需要照料,只有沈长安整天围在自己身边转悠,只要自己一睁眼就是他,一合眼也是他,生怕自己跑了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她回来,沈长安将她揽在怀里,才睡了这么多日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沈长安每日总要看着她睡了,才忙里偷闲去看看公文,研究战术。

自从上次斩杀了芜国大皇子,俘虏了那些芜国士兵后,敌军便安稳了许多,但君绾还没找到,君绾所带领的军队也始终是个迷。

那日幸亏山茶一人一骑在印黎的掩护下冲出来敌军的包围来给他送信,否则他不可能那么及时赶到,不管怎么说,印黎都是个出色的将士,沈长安打从心眼里佩服他。

“唔~”榻上的故里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

沈长安连忙放下手中的公文,蹑手蹑脚地坐在床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看着故里脖颈上裹着的绷带,他心里是无尽的内疚。

倘若他那日没有做的那么决绝,倘若他那日好声好气的和故里说清楚,那现在自己是不是也就不会和故里生这嫌隙了。

答案是否定的,以故里的性格,势必会留下来替他守住京城的,可那样,便是正中皇帝下怀了。

思绪飘回现在,沈长安看着对自己冷眼相待的故里,第一次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不管故里如何讨厌他,只要她还能陪在自己身边就无所谓了。

“君绾没有找到,还算闲适。”他笑了笑,将乘满药的汤匙送到故里嘴边,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冰糖,“嫌苦的话就含在嘴里。”

故里有些无奈,自己还真是被沈长安摸的透透的,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愿喝药是因为怕苦?

她别过脸,不去看沈长安,却不想沈长安仰头将一大碗药含入口中,直接捏起故里的嘴渡给了她。

故里的唇,他许久不曾吻过了,如此喂药,沈长安心中还在暗暗窃喜。

正当他准备将冰糖也含在嘴里如法炮制时,故里也急了,既然自己的手不能用,那就直接用抢的,她一个弯腰,咬住沈长安手中的冰糖。

奈何沈长安捏得紧,二人一时僵持不下,她忍不住朝沈长安翻了个大白眼,这点小伎俩,就是村里的小黑也不屑使用。

沈长安或许也察觉到她的不适,不消片刻便松开了手。

故里将糖含在嘴里,那苦涩的味道才缓和了一些。

这糖在战场上可是个稀罕物,她有些好奇,“你怎么会随身带着糖果?”

还有椰蓉酥,她记得沈长安是不爱吃甜食的,况且椰蓉酥本就易碎,他还带着这样许多。

“夫人爱吃,我便带着了。”

他低下头,也往自己嘴里放了一块糖,渊故里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就是这样过来的,吃着她爱吃的食物,熏她闻的熏香,就连那些自己平日里最嫌弃的戏本折子也搜罗了不少。

“我再说一遍。”渊故里时刻提醒他,也是在提醒自己,“我不是你夫人。”

沈长安注视着她,目光炽烈,好像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他猛地扑上来,毫无预兆地吻上故里的唇,深情又热烈,故里没了妖力,双手还都负了伤,推在他结实的胸膛,柔若无骨。

“夫人说了不算。”他大口喘着粗气,甜腻的热浪扑在故里的脸颊上,“不是,便让它是。”

他的吻再次附上,却被故里很不合时宜的躲了过去。

沈长安也不恼,一只手垫在故里脑袋后面,小心翼翼将她放倒,另一只手则悄悄摸进被子里,握住自己夫人纤细的腰肢。

“沈长安,不要。”粗糙的绷带推搡在沈长安的臂膀上,故里自知没有多少力气推开沈长安,可她也不是会因为沈长安三言两语就意乱情迷的女人。

“别让我再讨厌你了。”

她目光空洞,躺在沈长安的怀里犹如一具僵硬的尸体,任人宰割。

“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沈长安停下了动作,将头埋在故里的脖颈处,呼出的气体痒痒的,故里也难得红了脸。

不过在那之前,她早已红了眼。

她对沈长安,说不得恨,也说不得怨。

但也说不得原谅。

在她看来,自己同沈长安在京中的日子如同一场笑话,她竟从没得到过沈长安的信任。

回忆起沈长安离开渊启山时决绝的背影,她就觉得自己好笑。

原来沈长安待自己,连一丝同情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

“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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