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窗玻璃上的倒影发了会儿呆，黄粱摇摇头，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将近半夜12点，想了想，他还是给张芷晴发去一条信息，询问她睡了没有。等待了几分钟，黄粱没有收到回信，只能自嘲的笑了笑，嘟囔了一句‘还行，有好好睡觉’，就把房间内的灯关上了，让浓郁的黑暗拥抱自己。
很快，黄粱就在胡思乱想中睡熟过去，为第二天忙碌的生活养精蓄锐。
转过来的第二天，一切都和昨天没什么区别。黄粱终于被告知从明天开始白班就不用来了，他可以全职去值夜班。这让黄粱这一天都干劲十足。虽说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摸鱼，但心情属实不错。
他担心的天之区的经理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情况也没有发生。昨天那个小插曲似乎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运转着，这间规模宏大的海鲜城也渐渐从试营业转变到正式营业的全盛状态。
由于黄粱把那部专门用来联系范晓萱和王建仁的直板手机留在房间内，因此直到他结束一天工作回到海丰公寓自己那间寒酸的出租屋时，他才从王建仁发来的错别字
连篇的短信中得知，已经确认照片中的那个黑色长裙女人，就是去津门市花了10万现金租了那间破小门市房的女人。
看到信息后，黄粱立刻给王建仁拨去电话，对方明显也在等着黄粱的来电，几乎立刻就接通了。“喂，梁子！就是她，就是那娘们！梁子，那个人确定百分百确定，他说他忘不了那双眼睛。要是我的话我也忘不了，照片中就这么好看了，要是面对面坐着聊上一会的话，呵，哥哥我做梦都得梦到她！”
黄粱几乎能看到王建仁吸溜着口水的猪哥样，他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不是听你这些废话的。既然确定就是同一个人，那就说明这间尊阳海鲜城至少也是被李航十分看重的一处产业，我想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专门替李航来办一些必须有人出面的事情。”
“租房子应该不算是必须有人出面的事情吧，随便找个人去租一下不就完了吗？”
“可能是李航这人比较谨慎吧，想让自己的心腹把各个重要环节都打点。要是全都交给外面的人去做，你也知道外包公司干项目都是什么德行。”
“这倒也是，一般
都是能糊弄就糊弄了。”
黄粱说：“问题很多时候就出在这些最底层的执行者身上。”
“行吧，既然人家乐意去使唤自己的小美女，那咱又能说什么呢？梁子，那女的现在出现在那间海鲜自助城里，可能意味着他们又要开始挑人了，你可得千万多留神，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最好是让他们尽快认识你，这样你才有更大的可能被选中啊。你同事中有长得比你好看的吗？”
“这个的话...应该是没有吧。”黄粱有些纠结的说，他并没有把那间海鲜助城内的所有员工的脸全都记住。说不定就有哪一个天生丽质的帅哥美女，专门跑来这间海鲜城中体验生活，都说不好，毕竟有人还会开着豪华跑车去送外卖呢。
“反正你就尽可量努力，控制这个度啊，别让人烦就行。毕竟个性和膈应就是一线之差。”
“我知道，”黄粱没好气的说，“你那就是膈应。”也不给王建仁反驳的机会，黄粱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在一旁，躺在凌乱的床铺上。他头枕着双手，眼神无神的注视着头顶上那盏有些不太稳定的灯泡
。
“果然是个女人，但你们究竟在从事什么勾当呢？”自言自语了一句，黄粱闭上双眼。很快，舒缓的鼾声在房间内响起，这一晚312号房的灯光始终没有熄灭。
转过来的第二天，由于白天不用值班，黄粱难得睡了个懒觉。至于陈瑞，他似乎今天要值白班，所以应该是早早就起床工作去。
一整天的功夫，除了中午下楼买了点东西填饱肚子，黄粱基本什么都没去做，就待在房间内休息，他已经和范晓萱约定好，今晚上完班后就直接赶赴市局。
至于为什么不白天去，一方面是因为白天市局工作繁忙，另外一方面也是出于掩人耳目。反正今天下班后，黄粱不需要和陈瑞一起行动，即便是晚点回公寓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就在外面过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悄悄回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由于海丰公寓的门禁时间是晚上11点，值夜班的话通常还在回家的路上，因此有时候能不能回到公寓楼还真的是玄学问题，这就只能看值夜班的打更大爷有没有保持清醒。
有一次下班回来晚了的黄粱和陈瑞就没能回到公寓内，两
人只能去附近找了间网吧，在并不舒服的包间沙发上坐了一宿，第二天起早再去上班儿，直接把黄粱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
白天悠闲的时光转瞬即逝，下午三点多，黄粱不紧不慢的乘坐公交车赶赴上班的尊阳海鲜自助城。
换上服务员的服装，黄粱站在工位上等待着迎接那一批又一批来这间豪华海鲜自助城就餐的顾客们。
全职工作和之前被人带几乎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轻松一些，因为不需要再忍受那个叫郭伟的男人的唠叨和口臭。
黄粱安心做着本职工作，既不张扬也不冷漠，扮演着一名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的帅气小伙。他时不时的会摆摆pose、做几个耍帅的表情，像是撩一撩头发或者是微微偏着头，嘴角露出故作神秘的微笑。
黄粱不清楚自己这些举动会不会被头上那些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捕捉到，不过从那些偷偷观察他的年轻姑娘们的反应不难判断，至少自己这些做作的表情和举止不会让形象减分。
本以为今晚的夜班也同样是在波澜不惊中结束，没想到黄粱遇到了成为一名正式服务员后的第一起骚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