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求你了，张先生，咱们可以再谈谈好吗？千万别动这东西。”黄粱的表情似笑非笑，他的嘴角不知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伤口疼痛而剧烈的抽搐着，表情显得是那样可笑。
张含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如一把锋利的锥子，在黄粱紧绷的神经上钻出一个又一个洞。“甭想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好像是姓黄，对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惹到我了。我没有杀人！王小雅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打算否认？”
张涵狞笑着说：“人不是我杀的，不过我希望如果你死后能看到王小雅的话，请帮我跟她带句话。”
“......你打算对她说什么？”
“我后悔遇见她了，如果那天在电梯里没有看见她的话，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发生这些纠葛。她的确对我很好，但她学不乖。我很抱歉之后发生的那一切。你帮我向她说声对不起，让她晚上别再来找我了，我TM受够了！”张涵愤怒的吼出这句话，他挥舞着刀子，像是要把看不见的魂魄砍个粉碎。
“不做亏心事，不怕
鬼叫门。”黄粱哆哆嗦嗦的说，“如果你心中对王小雅没有愧疚的话，你为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
“无所谓了，带不带话你都得死！你最好现在就闭上眼睛睡过去，咱们都省点力气，我会把你埋在我家的花园里，等过个一年半载，你只剩下骨头时，我想我会把你的骨头收拾起来，开车运到一处荒郊野岭，那儿将会成为你永久的坟墓，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姓黄的先生，很遗憾告诉你，你TM就要死了。”
“千万别！别这样...”黄粱无力的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挡在面前，仿佛这样做就真的能阻止张涵拿着刀子向自己逼近，“求你了，张先生，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就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闭嘴！”张涵大声呵斥道，“你这个王八蛋，你破坏了我今天一天的好心情。TM的，我就没想到那个计划竟然会有人看穿！你做了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单单是你来恐吓我这一点就足够我将你千刀万剐！”
“千万别这样！求你了，千万别！”黄粱苦苦哀求着，他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惊恐万状的盯着向自己靠近
的张涵。
“求我？你在求我不要杀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张涵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去死吧你！”他将水果刀用力刺向眼前虚弱的男人。
出乎意料的是，张涵扑了个空，他重重的撞在沙发上，刀刃埋入到皮面沙发里，切开了海绵垫。令他无比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从始至终显得柔弱无力的黄粱猛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灵活的翻下沙发，滚到一旁。
这一幕直接将张涵看愣了，他愣在沙发上，张大嘴巴，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看起来莫名滑稽。正当他想要拔出刀子，去伤害这个突然变得无比灵活的男人时，客厅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即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大群人冲进了这个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将客厅挤了个水泄不通。还没等张涵做任何反应，几只大手就将他的肩膀和手臂牢牢控制住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套上了枷锁，不能动弹分毫。震惊无比的他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人好像是叫做李楠吧...
“你小子玩够了没有？”李楠冲着单膝跪在瓷砖地面上的黄粱吼道，“不是
早就告诉你可以行动了吗！”
黄粱站了起来，有些无奈地边挠头边回答道：“抱歉，李警官，这货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我有些不爽，上来脾气了，非听到他亲口承认是他杀了王小雅不可。”
“再耽搁几分钟，你小子可能就中刀子了！”李南呵斥道，“要不是我带着人冲进来，你就等着见血吧！”
“没事，他近不了我身。”黄粱耸耸肩，将缠在手上的绷带揭下来。等到染成红色的绷带完全揭落，张涵这才注意到那个被黄粱握在手中的血袋。黄粱向他示意着手里的袋子，用讥讽的语气说道：“怎么样，还算逼真吧？幸好我准备了足够多的血浆。这种人造血就连味道都和真正的血差不多。”
“你是...你是在诓我？！”即便脑子再混乱，张涵还是多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看到掏出湿巾将脸上化的妆擦干净、露出本来面目的黄粱时，身体内的血液一股脑涌向脑瓜顶，只觉得一阵阵强力的眩晕冲击着大脑，仿佛有一把沉重的榔头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太阳穴。
“对啊，就是玩你啊，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打算从你这里
讹诈一百万？虽然一百万不少，但对我而言，可远没有看到你脸上惊愕的表情重要。”黄粱微笑着说，“李警官，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能不能歇一会？我好像刚才闪身的时候扭到脚踝了...”
“要你小子硬装！你就直接把事情交给我们来办不就完了吗。”张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行了，把他压走！”
“这个给您。”黄粱把藏在身上的录音笔交给李楠，“多一份备份总没坏处。”
两名警员一左一右架着张涵，把他向客厅的门口带去。张涵转过头，目光死死的盯在黄粱的身上，那种隐含着仇恨与绝望的目光仿佛是一把锋利的镰刀刺向黄粱。黄粱只是无动于衷的微笑着，品尝对手苦涩的绝望。
房间内的警员一股脑的走出客厅，只留下李楠和黄粱两人。黄粱轻轻的踮着脚坐回到沙发上，龇牙咧嘴的揉着方才扭伤的脚踝。“又得意忘形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还知道自己玩过头了呢？出息啊。”李楠没好气的说，“早就给你发信号了，已经掌握足够多的证词，你可好，非要继续，你这不是作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