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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古代言情 > 王爷凶猛,医妃只想逃 > 第979章 大姑娘上轿

苏潼淡淡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件事,从头到尾错不在我。”

“高南王想找我麻烦的话,让他尽管放马过来。”苏潼笑道,“如果他想进宫向陛下告状,那我更不怕。”

“陛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司徒烨目光深深凝住她:“但有时候,道理需要屈服于政治考量之下。”

苏潼侧目看着他:“你和他不是好友知交吗?”

“你应该很了解他才对。”

“他执政那么多年,又不是刚上位根基未稳的毛头小子。”

苏潼笃定道:“他不会因为政治考量就偏袒高南王。”

马场发生的事,那么多人做见证;从头到尾都是高平郡主在作死。

就算皇帝忌惮高南王手里的十万兵马,他也得考虑“群情”这个因素。

更何况,南楚这位皇帝陛下可不是软弱会对人妥协的性子。

高南王如果只是在皇帝跟前卖惨尚好,倘若他露出一点点拿兵权威胁皇帝的苗头,最后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高南王只得高平郡主一女,他死后,十万兵马就要收回皇帝手里。

只要高南王脑子没有进水,就该知道此事只能对皇帝服软,而非硬来。

司徒烨眸色亮了亮,微微提起的一颗心也安然落下:“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

“我与他相交,不论政事;只论棋道。”

他们是纯棋友。

苏潼横他一眼,没有作声。

高平郡主从马场回去之后,立即哭哭啼啼去找自己老爹告状。

高南王瞧见宝贝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心痛得直接将手里独一无二的汝窑套杯丢掉,慌忙朝她奔过去:“怎么哭了?”

“我滴乖乖,谁惹你了?”

“快告诉爹,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爹,我、我”高平郡主扑进男人宽大的怀里,抽抽咽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高南王心疼坏了。

“乖女儿,别哭了。谁欺负你?告诉爹,爹给你出气。”

高平郡主是真心觉得委屈,闻着熟悉且安心的味道,在他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

待她哭停,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高南王让人给她滚鸡蛋、敷面等等,忙活了半天,待她重新梳洗收拾妥当,才开始认真对待被欺负这件事。

“爹,是万里侯苏潼那个贱人。她今天在马场,强逼别人当着我的面要毒死我的马。”

“什么?”高南王大惊,声音顿时拔高,“她真敢这么干?”

“一个侯爷,猖狂得没边了?”

嚣张到欺负他女儿头上?

高平郡主惨兮兮地点头:“爹,她还让人羞辱我,我差点就在马场回不来了。”

她这话说得十分含糊。

高南王却没听出来。

或者说,一心偏袒到自己女儿身上,听出来也当没听到。

高南王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敢欺负到我女儿头上,简直找死。”

“什么千古第一女侯爷?”

“敢欺负我女儿,呸,我让她成为史上最短命的女侯爷。”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从小到大,他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现在居然被一个外人欺负。

要是连女儿都护不住,他这个异姓王当来还有什么意思。

“她怎么欺负你?”高南王压了压怒火,温声细语哄着女儿,“你一五一十告诉爹。”

“爹明天就进宫给你讨公道。”

这是要告御状!

高平郡主心里一喜,当下添油加醋将马场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在她的刻画下,苏潼就是个十恶不赦仗势欺人的恶霸。

她就是惨遭蹂躏的小白花。

柔弱可怜,凄惨无比。

“你好好休息,这事交给爹。爹绝对不会让你白受人欺负。”高南王气得捶桌子。

如果不是天色已晚,他现在立刻就要冲进宫找皇帝。

“有爹在,谁也别想让你受委屈。”

站在高平郡主的角度,高南王确实是个好爹。

从小到大,但凡她所求,莫有不允。

有他这句保证,高平郡主放心了。

“爹,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苏潼,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等着吧,你在马场欺辱我的一切,很快就让你成倍还回来。

翌日一早,高南王非常隆重地打扮一通。

把他平日束之高阁的朝服找出来穿上,然后雄赳赳气昂昂,抖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去上早朝。

他要在朝会上弹劾苏潼。

狠狠参她一本。

就算不能一把将她这个侯爷的爵位撸掉,也要把她参掉一层皮。

高踞丹陛之上,端坐龙椅之中的帝王乍然看到高南王,眉头都挑了一下。

再看到高南王上的奏折,皇帝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高南王参万里侯骄横跋扈?草菅马命?”

常听人说草菅人命。

草菅马命——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是个什么鬼?

“陛下,臣奏折上所言,句句属实。”高南王佝偻着滚圆的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站出来哭诉。

“万里侯她目无王法,仗着自己侯爷的身份,四处作恶。”

“众目睽睽逼迫他人残害良驹,实属罪大恶极。”

“臣也是忍无可忍,这才站出来告发她。”

“请陛下明察。”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他严重怀疑,高南王嘴里高呼品行败坏那个人,跟他认识的苏潼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无论他从侧面还是正面;间接还是直接;就他所了解所认识的苏潼,都是让人夸赞褒扬的万里侯;医者仁心妙手回春的神医。

说苏潼仗着侯爷身份四处作恶?

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皇帝既觉得错愕,又感到新鲜极了。

他压下心头疑惑,十分温和地问高南王:“这么说,爱卿手里有她犯下累累恶行的罪证?”

高南王总不会嘴炮满地跑,随便就跑到金銮殿大放厥词吧。

高南王哭得凄凄惨惨,一副受害者的弱小形象:“陛下,臣年岁大了,怕是护不了小女几年。”

“可臣在有生之年,却万万没想到,竟还有人行凶作恶到罔顾一切律法与人性命的地步。”

“万里侯她在马场上无缘无故逼迫他人毒杀我儿的骏马。”

“这是何等的嚣张!”

“何等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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