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听金龙嗤笑了一声，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敢反抗它，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江寒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老爹你说清楚一点。”
金龙寒声道：“当年三界大战，你以为是怎么发生的？外界是不是都传言吾挑起的大战？”
江寒点点头，也正是为此他遭受了许多次不明不白的追杀，还险些丢了性命。
不过金龙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隐情？
金龙道：“有些东西旁人说不出口，只有吾——魔龙一脉，能做到，天地未开时，洪荒混沌中有一支混沌青莲，莲生两子，莲茎化作弑神枪，另外莲花花瓣化作了十二件神器流落人间。”
他说魔龙的时候，语气说不出的讽刺。
“那两颗莲子本是双生，但是其中一颗为夺取精华吞噬了兄弟，另一颗莲子之残存一点精魄在混沌中隐世，吞噬了兄弟的莲子化作了人形，也就是盘古大帝。”
江寒听的愣愣的，他好像隐约听说过自家这一脉是混沌青莲莲子化身的……
金龙继续道：“后来盘古倒下，化作了这个世界，另一颗莲子精魄掉落人间，附在了一条金色的龙身上，那就是魔神罗睺，吾父亲。”
果然。
金龙道：“所以魔龙一脉与天地同辈，拥有着超脱三界法则的力量，生死亦无拘束，也因此，为天道所不容。”
“吾苦心孤诣，就是为了与这天道抗衡，一生都在与天道作斗争！可是吾输了。”
江寒心里猛然一震，金龙这句话里的不甘心简直可以看见一般，骇人的紧。
“三界大战，以当时的情境已成定局，吾只是推波助澜，闹得越大，这世道就越岌岌可危，萦绕在所有人心头那些虚假的规则都会被打破，这些虚假的秩序，毫无道理的规则，统统都不该存在！”
听到这儿，江寒就觉出不对劲来了。
这不是妥妥的反社会反人类吗？
对于金龙的话，他也不敢全部相信，只捡着部分有用的来听听，基本的对错还是能分辨的。
只是自家这老爹也确实不算什么好人，江寒脑阔痛。
江寒道：“可是乱世的规则就正确了吗？到最后您还是替妖族受了天谴，你和娘还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十多万年，到现在才能相见。”
金龙觑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寒现在知道，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他的思想还是和绝大部分人一样，规则不一定是坏的，有了规则才能有秩序，才能有安定的生活。
但是多年以后等他遇到了足够多的事之后，自己也体会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才真正理解金龙今天的话。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自以为老成冷静的愣头青，道：“我知道，所以我能理解您的做法，只是不认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龙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惨淡的道：“不，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