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明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弑神都开始疑惑此人的身份了。
但是双方都按兵不动的情况下,弑神也按耐住了,就是指尖已经蓄了点灵力准备随时开始的战斗。
即明丝毫不觉,就是总感觉怪怪的,他不时往身后看去,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太不好了,令他毛骨悚然。
良久,即明才终于鼓起勇气似的,又往前走了一步,两步,来到了床榻前,他微微俯下身子。
黑暗中也看不清楚什么,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就在弑神已经准备动手了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那人喃喃了一句:“怎么变化这么大,是受了多少苦啊……”
弑神:“……”这是个熟人?
他悄悄收了收指尖快要压不住的狂暴灵力,打算开灯看看。
结果就是这么一犹豫,弑神还在点灯,即明就手起刀落——划破了江寒露在外面的手指,用灵力牵引着一滴滴血液进了一个瓷瓶。
弑神敏锐的感知到了血腥气,蜡烛的火焰还没完全起来,他的手就已经摁在了来访者的脖子上:“你做什么!”
即明完全没有料到这屋里还会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并且他谨慎到这地步都没有发现,第一反应就是要反击,但是他感觉这个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果然,在即明的肘子快要杵在弑神臂弯上时,他也转身看向对方。
反击的手肘僵住了,打算给偷袭者开个瓢的掌风也顿住了。
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江寒弑神看完即明的时候,又把目光转向了江寒。
受了这么“重”的伤,江寒居然依旧在呼呼大睡,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要知道以前江寒即便是睡觉时被人靠近都能醒过来啊。
弑神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也不顾来者是谁,凌厉的一掌就打了出去。
即明还在震惊和尴尬之余,不防被揍,整个人便被击飞了出去,关键时刻还注意着手中的瓷瓶。
摔在地上时也护着。
弑神没闲心思考即明来的目的,他只知道这玩意在伤害江寒,而且取血之事定然不轨。
他眼神冷冷的,扑了上去,掌风就是凌厉的刀锋,打的即明措手不及。
弑神趁机抢夺过了那个小瓷瓶,半点不留情,指尖蓄力,果断的捏碎了。
即明:“等等不要!”
弑神不仅将瓶子捏碎了,连血迹也用灵力燃烧干净了,免得在什么人沾染,用来做些不好的事。
他冷冷地道:“你是那个即明?”
即明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几滴血就这样毁了,眼睛都瞪大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隔壁的云中子。
房门轰然打开,夜晚的气温很低,云中子卷着一身寒气出现在门口,手中的凌天剑已然出鞘,剑刃不经意间折射的白光森寒逼人,吓人的紧。
他道:“怎么了?”
然后就看见了即明。
云中子是认识即明的,当初他和江寒从妖族回昆仑山的时候就是即明护送出妖族的,那时就有一些印象,不过后来江寒也解释清楚了,这位是妖皇帝俊的心腹,也是他母亲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