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吧，天下万民应该没有要她和她的女儿去服侍这位秦王吧。
李暹那故作深沉的欠揍模样，直叫祝融恨的牙痒痒，直想上去给他几拳。
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满脸深沉，眼角甚至直欲留下几滴忧国忧民之泪的李暹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
“那是自然，你我之间联姻，对于你的族人，甚至是南中各部，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我娶了你，会让南中各族人心安，他们的首领是大汉秦王的夫人，多少也会消除一些人对我大汉的敌意。”
“有你在寡人的身边，你就会想方设法为南中各族谋福利，就算寡人因事务繁忙忘了南中各族的事情，也会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会回想起来。”
“若是日后你为寡人诞下了子嗣，寡人亦会将他封到南疆来做王，你是未来南疆之王的母亲，虽然不想说，但无疑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南中各部就已经成为了他的依仗，日后你族人的日子必然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你我结合，于我大汉来说，增进了民族融合，南疆不再有战乱，于南中各族来说，他们日后在长安有了依仗，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可以说，你我结合是两族人民共同的期望。”
祝融目光闪烁，复杂至极，冷笑不语，不可否认，李暹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只是这关花鬘什么事，又或者，联姻的事情花鬘也能做。
李暹却不理祝融那吃人般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寡人知道你心中所想，但花鬘还真不够联姻的分量，她在南中没有你那么大的影响力。”
“再者，你们虽然也是因为生活所迫，但无论你们有什么样的理由，永昌百姓也确实因为你们而受到了伤害。”
“此番祸害永昌的各族蛮兵士族可以去做劳役来赎罪，但并不代表你们这些做决定的人不用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用赎罪。”
“而对你祝融的惩戒，就是要你和花鬘，共同侍奉于寡人，用你们的一生来赎罪。”
李暹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祝融，一字一顿的道：“毕竟......”
“服侍寡人，就是服侍天下百姓......”
祝融倔强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无耻的脸，咬了咬嘴唇，道：“你......无耻......”
李暹丝毫不以为意的送了耸肩，笑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作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寡人想要将南中各族彻底融入我大汉，就不能杀你，更不能不娶你，但与此同时，你特殊的身份却并不能弥补你们此番在永昌所犯下的罪孽。”
“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无耻之人，甚至你还可以将我想的更加不堪，都无所谓。”
“我无不无耻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就行了。”
“用心服侍好寡人，就是你为天下百姓，为南中各族的族民，所作出的最好的事情。”
第518章 秦王来看你了
祝融目光呆滞，无力的坐在桌案上，双唇急剧发颤，面色苍白如纸。
答应了李暹的条件，南中各族，包括她的族人，都能融入大汉，成为大汉的子民，可付出的代价，却是元气大伤，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
不答应，如今的处境，她有不答应的权利吗？
母女共事一夫，看起来是为了南中各部的未来，很伟大，可孟获呢，孟获将置于何地？
她与孟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为了那听起来似乎很伟大的事情，为了族人的未来，可这种理由能说服孟获吗，能说服她自己吗，她真的能做到为了族人而轻易的做到抛弃孟获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逼我......”祝融喃喃自语，眼眸中透露着绝望。
“寡人从来不会逼迫别人，只会将惩罚赐予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李暹无声的笑了笑，温柔摩挲着她的脸颊。
“随寡人来吧，寡人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转身大步而去。
去见一个人......谁？
祝融茫然的抬起了头，望着李暹离去的背影，怀着满腔的疑问，起身随他而去。
出了州牧府，在许褚的护卫之下，一行人打马向西城而去，径直来到了成都西城大牢。
守狱士卒见秦王亲自到来，纷纷上前行礼，李暹翻身下马，回头笑着望了祝融一眼。
“夫人，请吧。”
望着那幽森的大门，祝融身形一颤，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李暹带她来到此处，要见的是什么人。
班师回成都的那一刻，这处牢狱就已经被李暹征用，此时这里面关押的，都是此战中俘虏的蛮人战犯，包括不久前才率军归降的孟优。
率军归降的孟优并没有得到他想象中李暹亲迎，高官厚禄的待遇，而是刚刚入城就被李暹给拿下了。
此举虽然也引起过一些争议，但李暹却并没有管那么多，蛮人在永昌所犯下的罪行，让李不想再去考虑此举日后会不会引起没人敢向他投降的问题。
祝融只觉喉咙发干，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底涌起，她想见的是女儿花鬘，这个时候的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孟获，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获。
而李暹带她来到此处，要见之人，除了孟获，还能有谁值得李暹亲自带着她走一趟。
果然，一行人步入阴森的牢狱大门后，径直朝着大牢的深处而行，直抵牢房的最深处，数条铁索牢牢锁死的牢门内，关押的正是孟获。
李暹唤来狱卒打开了大门，命祝融在外等候，带着许褚大步的走了进去。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精神萎靡，衣衫褴褛的孟获蜷缩在角落中，手脚上捆着几条锈迹斑斑的铁链，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进来一般。
许褚走上前，踢了孟获两脚：“起来，秦王来看你了。”
孟获身体一颤，抬起头望向李暹，见到面前这个面生的男人后，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心狠手辣的秦王，生的竟是如此的面善，嘴角那一丝温和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回过神来的孟获卑微至极，连忙爬到了李暹的脚下。
“小人孟获，拜见秦王。”
本以为落到了传说中心狠手辣的秦王手中，这次怕是会落得个呼厨泉和刘备那般不得好死的下场，没想到这位秦王看起来是如此的面善，想来传闻多有不实，或许一不小心自己不用死也说不定。
“挺好的......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李暹微微点了点头，孟获的态度他还是很满意的，这才是一个俘虏该有的样子嘛，不像某些人，你都成俘虏了，还要跳起来骂我两句，这又是何必呢。
你说你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反正结果也不会改变，干嘛不在死前有点素质，或者是表现的好点，说点让我开心的话，这样至少也不至于你临死还让我不痛快不是。
本来就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死前做点让生者开心的事情，不是挺好的嘛，何必非要让生者也陪着你不舒服不是？
“不敢......这都是小人应得的。”
孟获连连磕头，道：“小人悔不该受那雍闿蛊惑，冒犯秦王，冒犯大汉，还望秦王赎罪，能够饶小的一家人的性命。”
如今妻女，包括他自己的生死都掌控在眼前这个人的手上，如果眼前这个人是个不好说话的主，明知求他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的话，还能义愤填膺的喷几句。
但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却并非是那种弑杀之人，看起来更像是个阳光和善的富家子，这样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心恶之人，好好求他或许还能活着离开这里也说不定。
“哦......原来是雍闿蛊惑你的啊，我说你们这些蛮人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犯我大汉的永昌郡。”李暹微笑着点点头，缓缓的蹲了下来。
蹲在孟获面前的李暹，看着面前这个蓬头垢面蛮王，杂乱的头发上粘满了枯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细心的将粘在孟获头上的枯草一根一根的捏了下来，一时间，孟获受宠若惊。
“寡人素来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天下人皆知寡人待人宽厚，既然你也是因为受了那雍闿的蛊惑，才兵犯永昌，那......”
“真正该死的，其实是那雍闿，与你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大。”
“你说......是吗？”
“是是是......秦王说的正是......”孟获激动的连连叩首，谄媚的道：“秦王丨明见，谁不知秦王乃天神下凡，威震四夷，若无那雍闿蛊惑，有秦王在，小人又怎敢冒犯大汉天威。”
“小人听闻秦王起兵剿灭刘璋那个叛逆，本欲起兵以助秦王，怎奈雍闿那厮竭力的在小人面前说秦王的坏话，抹黑秦王。”
“他还说秦王未必是刘璋那厮的对手，秦王当知我南中皆是一些民智还未开化的蛮夷，小人更是个没什么头脑的蠢人，被他这么一蛊惑，脑子一热就起来一些不该有的蠢念头。”
“都是雍闿，如果不是他，别说是小人了，这天底下何人敢捋秦王的虎须。”
“恳请秦王念在小人初犯的份上，饶过小人这一次。”
“小人保证，日后定然唯秦王马首是瞻。”
第519章 圣人有云
“念......当然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点小错当然得给别人悔过的机会不是？”
李暹拍了拍孟获肩上的尘土，笑道：“不过嘛，万事都得讲究个理字不是？”
“俗话说的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永昌之乱，虽说罪魁祸首是雍闿，但在永昌地界上少杀抢掠的人，却是你们这些蛮人。”
“死在你们刀下的永昌百姓到底有多少，这个我们先放到一边。”
“你们蛮人侮辱了多少永昌百姓的妻女，这个相信就算没有具体的数字，你我心里都有点数。”
孟获脸色一变，连忙开口道：“秦王......你听小人解释，小人......”
李暹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孟获的肩膀，轻声安抚道：“你先听寡人把话说完。”
孟获一噎，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唯唯诺诺的伏在地上。
李暹满意的点了点头，至少到目前为止，孟获的表现他还是挺满意的。
“圣人有云，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也。”
“你身为蛮王，那些蛮兵所犯下的罪孽，必然得记在你的头上。”
“寡人身为大汉的秦王，自当为我大汉子民找回公道。”
“所以啊......你替那些蛮兵负责，寡人替大汉子民负责。”
“就由寡人来代表大汉子民，淫你的妻女怎么样？”
啥时间，孟获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李暹，他怎么也没想到，如此丧心病狂的言论，竟然出自眼前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之口。
“你......”
孟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想到落入李暹之手的妻女可能已经遭到了李暹的淫辱，面目开始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