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凌繁还望了一眼夜麟，见他没有拒绝，这才答应下来。
我们去了另外的一个房间，茶室。
凌繁细心地关上门，回过身来脸色就不太好了，有些发白，看起来很是憔悴："夫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面容，所有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面，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半晌，我憋出来一句："你不要这么难过。"
凌繁极其缓慢地摇头，眼底分明有失落流溢出来，嘴上却说着："我不难过，这是我们应该走的路，理念不同罢了。夫人……想问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在脑海之中凝结，此时此刻除了安慰凌繁之外，我终于鼓起勇气："想知道……夜麟的过去。"
凌繁听到这个，略微发白的唇抿成一条线，微微上扬，笑了出来。
他笑得很纯粹，像是天上的星绽放出了浅淡的光泽，不掺任何的杂质。这笑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不过短短一两秒的时间，稍纵即逝。
嘴角勾起，他说："夫人具体想知道哪个方面的事情？"
"感情方面。"我居然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凌繁憋了半天，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为了缓解尴尬，他侧过身去，之间抹了一把鼻梁，恢复了正经的表情："大人没有感情。"
这我就不服了，什么叫没有感情？我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
分明就是敷衍。
我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紧接着做出引导，最好的方式就是举例子："比如……杨杉杉？"
凌繁双手袖在怀中，腰杆挺得笔直，正色道："大人和郡主并无感情。"
"拉倒吧。"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凌繁，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分明是夜麟已经跟他通过口风了，干脆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我看你是一个诚实的人，有什么话就直说。比如夜麟和杨杉杉到底有过什么，还有夜麟之前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面目太可憎了，凌繁瞬间呆住了，整个人都木木的，一副
不知所云的样子。
吓到他了？
我正要把语气放缓一点，就见凌繁开了口："郡主心仪大人多年，但大人都不曾心动过，郡主穷追不舍，前段时间……"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冷不丁的，一个阴沉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苏木，你为什么不问我？"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我浑身一个激灵，突然之间掀起眼皮，视线从凌繁身上缓缓转过来，移到了夜麟的身上。
"问你，你又不回答。"我没好气地说。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回答？"
随着夜麟过来，凌繁非常识趣地单手支撑着桌面起身，对着夜麟点头致意："大人过来了。"
眉眼之间都是崇敬之情。
待到夜麟坐定，凌繁垂下睫毛，两人耳语了几声，然后他自顾自地从书房里出去了，就只剩下我和夜麟两个人。
打探计划失败，我自然是蔫头耷脑的，单手托腮，指尖卷起发梢摆弄着，百无聊赖地看向窗户外面。明明心里已经有些紧张了，表面上还要做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一抹凉意攀上指尖，夜麟握住了我的手，即使斜着眼，我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和杨杉杉的事情么？"
那是，我心里面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可就是不跟我解释。我在这里百爪挠心，总不能缠着他求解释吧，所以……只能从侧面打听。
夜麟反手握住我的手腕，顺势一拉扯，直接将我圈在怀里，喷洒出的气息萦绕在我脖颈周围。
空气里弥散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有些不适应，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他偏偏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似的，当下紧紧箍着我的手臂，双手蛇一般紧紧缠绕着我，把我的身体固定住。
这个姿势……
我坐在夜麟的腿上，他的手停在我胸前，因为挣扎我的衣服有些凌乱，看起来暧昧之极。
刷的一下，一股热浪翻涌上来，我的脸颊有些发烫。
夜麟认真的话语清晰地浮在耳畔："我和杨杉杉没有大婚，那日你所看到的，都是聂无期想让你
看到的，是假象。"
假象。
两个字宛如晴天霹雳。
记得我端着酒杯从宴席上出来，跌跌撞撞地到了亭子里，所看到的那个夜麟，也是假的了？
对此，夜麟点点头："都是假的。聂无期知道你会怀疑，所以特意弄了一个局中局，那一日你所看到的所有的夜麟，都是假的。"
所谓满堂宾客，所谓洞房花烛，一切都不过是杨杉杉的臆想而已。
而我却是当成了真的，只是因为……当初在灵血玉那里看到的事情，将我对夜麟的印象局限了。
所以，我才会上了聂无期的当，所以才会毅然决然地离开。
"所谓的真相，也是假的了？"
我窝在夜麟的怀里，仰着脸看他。他眉眼深深，眸中有浅淡的旋涡，仿佛深不见底的大海，看不透，也望不穿。
分明有一丝嘲讽从眼底泛出来。
微凉的指尖戳了一下我的鼻尖，单薄的唇一张一合："笨蛋。"
明明是责怪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多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我狠狠地掐他大腿，夜麟**一声，身子蜷缩成一团，直接将我扔在了地上，痛过之后，还没等我起身，他就压了上来。
"想不想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然而某夜给我挖了一个大坑，当即说道："那就把你给我……"
他的话音带有某种蛊惑力，我的小心脏居然动了一下，不过还好，理智打败了冲动。我一巴掌打在夜麟后背上，冲着他喊道："有话快说，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宿槿他们还在等我回去，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忙的！"
"我也很忙。"夜麟撩起我额前凌乱的发，毫不客气地印上一个吻，还故意弄得声音很大，我正要挣扎，唇就被封住了。
微凉的舌撬开牙齿，滑入了口腔，在里面肆意地游走，席卷着属于我的一切。
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多日不见，你连如何取悦我都不清楚了吗？"
令人脸红心跳的音色。
在他的逗弄下，我的身子软成一团，但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挣扎着起身："你不要岔开话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