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真的,不过我之前总是流落在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宿家人。
宿槿继续迈着欢快地步子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回眸嫣然一笑:"不过苏木你也不用着急。本来呢,我想你的父母应该是不想让你牵扯到宿家的事情上来,可你现在也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也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既然铁了心要从事阴阳师之类的工作,还不如归顺于宿家。毕竟宿家实力还是可以的。"
她将门拉得更开了点,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进来吧。"
这里和场景和我最初看到的还是一样的,我还特意看了一下,窗户上的血手印不见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宿槿张开双臂躺了下去,脑袋深深地埋进柔软的被褥当中,双臂还划船似的挥舞了两下,感叹道:"啊,真没想到我辗转了半天,居然再次回来了我的小房间。算了算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想出去的事情了,就在这里待着吧。先睡一觉,明天带你们去宿家的内城。"
"这是外城?"钟一杭站在了窗户边上,对着外面望了几眼,奇怪地问,"我看着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城啊,宿家该不会是在装逼吧,什么外城内城的……"
"有的!"宿槿抬起头,撅着嘴强调,"你没有看到就说没有,也太草率了吧?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大开眼界!"
"大开眼界还是不用了,只要不弄死我,都可以。"钟一杭耸了耸肩,拉开了窗户,嗖嗖的风灌了进来,吹得人浑身发冷。
宿槿让他关上窗户,他就非不关,口口声声说着是要进行通气,也不知道真的这样想,还是……这只是一个用来搪塞宿槿的理由。
要命的是,他俩还真的跟小孩子一样,居然就这个问题商讨了起来,越说越是起劲。宿槿还当真了,挥着小爪子就往钟一杭的脸上抓。
"停!"
我的耳朵里面嗡嗡嗡直响,连带着脑子也跟着发晕。可他们两个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争辩,当然最后都演变成
了争吵。
我不得不提高了音调:"这里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钟一杭愣了一下,然后果断看向了我,脑门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宿槿却还是不依不饶:"关窗户关窗户!你不冷我们还冷呢!不信你问问苏木!"
钟一杭将她挥舞的双臂按住,探过头来瞅着我:"你刚刚说什么不对劲?"
"我最初过来的时候,公寓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而且睡觉的时候也很奇怪,总是感觉要打我,让我离开这个地方,说是他妹妹的地盘。但是和你们一起就不一样了,外面也有了人,现在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或许真的是我自身的问题?
钟一杭紧皱着眉,大步流星地过来,他比我高了十几厘米,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真让我有了不小的压力。
然后,钟一杭伸出右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滚丫的吧。"宿槿一脚踹在了钟一杭的小腿上,挽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样,"闪开!这根本就不是发烧的事情,一看就很不对劲好吗。"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钟一杭的表情凝重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然后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一般情况下,那男的肯定是个阿飘,可是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鬼魅的痕迹,而且苏木身上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你最近是不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你是说我产生了幻觉?"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我连连否认,"不可能的,那种被扇巴掌的感觉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
钟一杭将我拉到一边,斜着眼瞥了一下宿槿,她从兜里翻出来一个磁铁,正在查看整个房间。
他顿时放下心来,问:"你确定聂无期没有对你做什么手脚?"
"没有。"显然我有些底气不足。
宿槿正在摆弄着她的磁铁,同时一眼看了过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地做什么呢?快来一个人帮我扯红线,我看看这房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压根就没有,别测了
。我打眼一看就能看得出来。"钟一杭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保证。
宿槿压根就不相信他:"得了吧,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上天?先测一测,要是有咱们也好有个房向。"她低头,又取出来一卷红线,让钟一杭扯住了一端,她则是拉着红线到另一端,结成了一种阵法。
嘴里咕哝着:"怎么我以前居住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现在反倒有东西了呢。"
磁铁不停地转动着,幅度越来越缓慢,过了一会儿停顿下来。指向了东方。
"没有问题。"宿槿叹息一声,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思想也开始和钟一杭靠拢,"苏木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才……"
他们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拿不准了。
难道真的是我有问题?
当初知道自己通灵的时候就怀疑过相当长的时间,总觉得我能看得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有点精神病倾向。好在当初我的父母都挺支持我的,硬生生让我把这种思想给抹杀掉了,现在……好像又来了。
但我还是要努力地反抗:"不行不行,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宿槿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那个……不是告诉你了吗?"每次谈及宿流,宿槿的眼神就会很明显地黯淡下来,情绪也很低落。
我当即捂住了嘴巴,觉得自己真是口不择言,总是戳到人家的痛处。虽说宿槿一直说没有见过宿流,但我有着很强烈的预感,那个骚扰我的人,就是宿流。
可我也没有见过他,自然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也就不好多说话。眼看着宿槿都这样了,总不能一遍遍地去揭她的伤疤吧。
钟一杭摆了摆手:"多大点事,在这里睡一晚上,看看有没有其他动静不就好了?"
"那你睡地上。"宿槿撅着嘴,扬手指向了地面,每次在钟一杭面前她就表现得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其实我清楚,宿槿懂事的很。
只是在所爱之人面前,都会耍一些小性子。
钟一杭偏偏就抱起一床被子窝在了小沙发上,还很是豪放地说:"你们两个睡在床上,总行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