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夜麟的表情太过冷淡,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也许是"圆房"两个字对于我这么一个新时代的妹子来说略带陌生,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只是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夜麟。
足足过了一分钟,我才意识到刚刚他说了什么。
眼看着夜麟上前一步想要靠过来,我连连摆手:"你你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我们两个还没有结婚,不能发生婚前那个啥……我可是一个传统的女人,你……"
没有退路了。
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夜麟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如蛇一般缠住了我的腰,他凑了过来,唇从皮肤上擦过去,带着浓浓的暧昧气息:"想要你。"
这嘶哑的音色掺杂了强烈的蛊惑,下一秒,狂风骤雨一般的吻袭来,我紧紧抿着唇,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夜麟对我的表现似乎很不满意,他强行叩开我的牙齿,在口腔里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经验,在他的撩拨下有些腿软,只觉身子如同一滩春水,脚下也失去了依托,恨不得瘫软在他怀里。
他的大手也随之不断,我突然反应过来,蓦地睁开眼睛,发出了梦呓般的声音:"不行……"
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了我惊慌失措的眼神。
夜麟嗤笑一声,抹了抹嘴角收回了手:"害怕?"
我重重地喘息着:"你刚刚不会、不会是故意那么说的吧?想骗我?"
"没骗你,两颗内丹合二为一,本来就需要躯体的融合。"夜麟在我脸上亲了亲,"不然我为什么选你,而不是选别人?"
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有道理,要是夜麟真的选了别的女人,去跟她们缠绵……
我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戳着夜麟的胸口:"你要是敢这么做,那就别活了,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放出大话,我又蔫不拉几地蹲在地上,觉得就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对付夜麟?被他干掉还差不多。
夜麟却是若有所思:"可以。"
我撅着嘴,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说话也酸不溜秋的:"我可没
那个本事。"
"只有你有。"夜麟也蹲下来,直视我的眼眸。
心里咯噔一下。
那么强大的夜麟,失去了内丹都没有被摧毁的夜麟,居然说只有我有摧毁他的本事?
我不禁窃喜起来。
末了夜麟将我抱在怀里,迈着舒缓的步子出了王二虎的卧房,院子里,三个人都躺在地上。我挣扎着从夜麟怀里下来,诧异地问:"你这是……"
把他们三个都毒死了?
夜麟两手一摊:"是被逼的。"
早些年夜麟整日里打打杀杀,就养成了习惯,即使是在睡梦之中也警觉得很,所以就在二虎娘想要给他下药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中招,反而给二虎娘下了迷药。这迷药的威力极大,但凡跟二虎娘有过皮肤接触的人,都会被迷晕。
也是,如果二虎娘没有起坏心思,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
"那……接下来怎么办?"
夜麟打了个响指,瞬间黄小牙黄天路蟒三千都来了,他们欲哭无泪:"夜大人,你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做这个?"
夜麟点头。
黄小牙拖着王二虎的脚丫子,哭丧着一张脸:"真是大材小用!"
很快的,就把他们各自拖回了原来的房间。
黄小牙大约是很久没见我了,抱着我的腿蹭了又蹭,满满的不舍:"夫人,我能留在这里嘛,伦家想跟你一起冲锋陷阵~"
身为一只黄鼠狼,他还使劲眨巴着眼睛,那叫一个萌。
我还没搭话,夜麟厉声拒绝:"不行。"
黄天路生拉硬拽:"黄小牙你长点眼色,夜大人和夫人好不容易过个二人世界,你就别添乱!"
最后还是蟒三千甩了甩尾巴,愣是把黄小牙给卷走了,小家伙力气还挺大,他一走我才发现裤子都被他撕破两个洞。
真是可怕。
就在我望着黄小牙离开的方位感叹之时,那原本停息下来的声音再度响起。
"咯吱咯吱……"
像是老鼠在啃噬木头,也像是有人在磨牙,原本还准备把这声音忽略掉,没想到声音越来越大,弄得我有点头疼。
不得已我只能用小指堵住耳朵,但这声音还是一波一波袭来,弄得
人心神不宁。
"夜麟……"
我看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刚想问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就见他把食指压在下唇上:"嘘……"
他循着声音的来源到了二虎爹娘的卧室,猫着腰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蹲在地上,对着地板敲了两下,动作轻柔,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停顿片刻,过了一阵子再度响起。
"在下面。"夜麟做出了判断。
村民们为了储藏东西,往往会建造一个地窖,但大部分都是在农田里,在家里设置地窖的还真是不多。夜麟都快趴在地上了,对着地面又敲了两下,底下传来了"咕咕"的声音,像是有人肚子饿了。
我紧跟在夜麟身后,揪住他的衣襟,忍不住去看一眼床上躺着的二虎爹娘,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这情景好像我们是两个登堂入室的贼,把主人家给迷晕了,在人家地盘搜寻着好东西。
无奈的是,夜麟在里面转了一圈,半点发现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
"机关。"夜麟两手一摊做无奈状。
我环视一周,两位老人的卧室里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物品,放了一些粗布衣服,还有自家做的鞋子,柜子里只是放了几床厚被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真是的,到哪里去找什么机关嘛?
但转念一想,机关肯定不会弄得那么显眼,我和夜麟睁大眼睛在里面转了一圈,半晌,我发现石壁上有一块凹陷。按下去,有一块地面也跟着陷了下去,而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也更加明显了。
我和夜麟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踩着台阶一前一后走了下去。
里面黑漆漆的,我只好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借助那一点点微光缓缓前行,随着磨牙声越来越大,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笼子。
更令人震惊的是,笼子里关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身上还有被**的痕迹,隐隐约约从外型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个女人。
地上有只粗瓷碗,里面还有一些残羹剩饭。
"你会说话吗?"我半蹲着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