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遥莫名得来的睡术。
色业之眼,可唤起眼前之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说白了,就是让人变成被本能欲望所完全支配的"东西”。哪怕是苏殷殷。
曾经也在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差点着了自家徒弟的道。如今。
这等瞳术又哪里是常武能够抵挡的?
常武是色中饿鬼,生平兴趣便是上街调戏良家女子,看顺眼了,便抓回府里玩弄一番。此时深深陷入林知遥的瞳术色业之眼中。
趴在地上,不住耸动着下半身,嘴中污言秽语层出不穷,一边咧嘴淫~笑着,一边朝着周围的官差大声谈起往日"英雄事迹"。
简直是如数家珍。
城中哪家姑娘,什么模样,又是什么性子身段如何,连在那床上时的姿态都说得惟妙惟肖。林知遥表情厌恶,让身后的梅子暂时出大堂外去。
身边一些官差,甚至听着听着,便黑起了脸,因为常武所说的女子中,甚至有些就是他们自己认识的人.
也不知这肥猪在苏澜城那么久,到底祸害了多少女子青白。
他倒还聪明,有家世,有关系的女人,一概不碰,就专门捡那些普通百姓欺负。在这般重视女子名节的时代。
有的女子性子软弱。
遭了事就自认倒霉,当被狗咬了一口,默不吭声地就当事情过去了。有的性子刚烈。
也屈于常武家世,被女子自己家里人劝住。
即便是真有不要命的,死也要来府衙状告常武的女人,那但凡常武的老爹出面,也能摆平。便就这么为非作歹了那么多年。
半刻钟过后,色业之眼的持续时间过去,林知遥抓着常武头发的手随便一甩,将他的脑袋重重磕在地面上,站起了身,朝向身旁的王万喜问道。
“方才他说的这些,够死了嘛?“
转念一想,自己得接些地气,林知遥随即补充道:“够不够斩了他脑袋?“…
王万喜此时面对着林知遥,几乎说不出话够,是肯定够了。
但要弄死长史家里的小公子,而且他娘还是杨家的人,这,这哪怕是够了,自己也不敢判啊!显然明白了林知遥的意思,那就是他今天一定要常武死。
王万喜如今彻底懵了。
“我问你够不够?!“
“够了够了林大人,已经够了!”
连忙点着头。
此时王万喜瞧向地上已经目光涣散,彻底傻了的常武,心想你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煞星啊“够了?什么够了?!你想砍我脑袋?!你剎…
在地上挣扎着。
显然刚刚回过神来,常武回忆起方才的一切,想自己竟然把什么都说了出去,已经彻底丧胆。
“林大人刚刚也只是常小公武自己的口证,至于真实情况还要先调查才能判断具体的"字斟句酌。
王万喜自然是不能让林知遥在这里把常武直接砍了。
毕竟这是自己顶头上司家里的公子,林知遥虽然他惹不起,可常武的爹他也惹不起啊!而与此同时,听到王万喜的话,趴在地上的常武也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对对对,你不能这样!你要先查案子!你不能先把我杀了,没有人证物证不能定罪不能…“还要先调查啊?“
林知遥笑了笑,拿出手中的特级供奉腰牌,轻轻拍了拍常武的肥脸。
“案子你们可以慢慢查啊,人我先砍了就是,若是后面你们查出什么,说我误判,那就去长安城找陛下弹劾我吧。"
一句话让常武和王万喜的心,都直接凉到了冰点,只见林知遥站起身来,朝着身旁的官差喊道。“还愣着干嘛?去把狗头镇抬来啊。”
“!”
“还不赶紧去?“是是,马上就去。”
回应着林知遥,此时王万喜一脸死灰,心想自己是逃不过了。
而常武更是满脸惊惶,张着满是血水的嘴,哆哆嗦嗦甚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听到林知遥要抬来狗头钏,他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大周律法中,斩刑中的"斩立决”,可不是关押去牢里,随后隔上几日才去那东街菜市口行刑。为提振朝廷尊严。
但凡斩立决者,皆当场于衙门大堂以御钏三刀格杀。龙头钢,可侧皇亲国戚、凤子龙孙。
虎头钢,可铜贪官污吏、祸国奸臣。狗头锏,可铜土豪劣绅、恶霸无赖。
如今林知遥要用来砍常武的,便是狗头钏刀。
只见几个为修行中人的官差匆匆忙忙,从大堂一侧的内门中,搬来一座黑玄铁铸造的狗头割刀。黑狗匍匐在地,做哭泣状,与此时正趴在地面的常武倒还挺像。
“你他妈真敢老子老子告诉你我爹可是长史我娘是杨家的人我也算杨家…哭哭啼啼。
常武如今趴在地上,被林知遥一手抓了起来。
虽并非武者,可从小被自家师傅用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锤炼体魄的林知遥,身体素质强着了。提着一看就至少两百多斤的常武,脸不红气不喘,就朝着身前的狗头钢走去。
在场王万喜和一众官差,可全都吓傻了。
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全都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和嘴巴,好像实话了一眼。
衙门大堂寂静无声,唯独余下常武那声嘶力竭的哭嚎。“别判别我他妈我马上放了你兄弟我错了别!”知道求饶了。
常武骂骂咧咧,别说双眼冲出了泪,就连下面也有点控制不住。一股骚味混着地面的血水,蒸腾起丝丝热气。
“求你了爷爷,我错了,别杀我,我保证保证以后不敢了,好爷爷绕了我吧,绕了我吧。”林知遥故意走的很慢。
他便是要让常武明白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恐惧。
林知遥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如果是真正的好人,应该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而自己呢,只想着野狐观的一亩三分地。
可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人,像常武这般,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林知遥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处事原则是什么呢?
那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自己并不是在伸张什么正义,林知遥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要眼前的这个人渣,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裸的党同伐异。
没有什么正义可言,自己全凭本能在做事,林知遥厌恶常武这般的人渣,所以想要他死。仅此而已。
“爷爷我求你了小爷爷不要不要啊!!!-
任由着常武哭喊哀嚎,林知遥将他拖到狗头测上,按好了脑袋。
如同待宰羔羊,没有任何反抗,又或者因为嫉妒的恐惧,常武如今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然而。
林知遥可一点都不关心他。
手中握住割刀握柄,林知遥俯视着常武,冷声说道。“对不起,我听不懂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