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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大型岛屿更宽多少，与普通认知中的大陆是两个概念。
但这面巨墙，但依然是人力难以撼动的天堑。
天王就像是一把自极高远处破空而来的光矛，将这片巨大围墙临近海面的一段，捅穿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巨洞。
“泽法大将！泽法大将！”此时旁边的一名海军将领提问道：“西格他们要撤出战场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追击还是？”
这话一出，许多道目光都落在了泽法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命令。
追击？
目睹天王一击之后，泽法已经没有了多少作战的欲望了。
他虽然决定叛出海军，但他毕竟当了一辈子海军，整支军队里遍地都是他带出来的兵，说没感情是不存在的。
而天王的一击，则是让他心中最后一丝背叛海军的内疚感，也终于粉碎掉了。
“世界政府对海军的态度发生变化了。”泽法判断道。
数十年前的神之谷大战，也同样是一场规模庞大的大战，世界政府同样动用了天王。
但在动用天王之前，世界政府毕竟还提前通知海军撤离，以免波及到海军。
但这一次，几乎没有提前通知。
“难道我们海军，也是世界政府的打击目标吗？”
不止是泽法，同样经历过神之谷大战的卡普，也同样心中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半个月之前海军大将日熊主导的奴隶解放事件，将海军这支正义的军队，与天龙人在背后的肮脏事情摆到了对立面上，双方之间的裂缝扩大。
而今天的炮击，很难不让泽法等人联想到半个多月前的事情。
“没必要追击了。”泽法望着远去的重重帆影，与红土大陆上的巨洞，喟然一叹：“而且继续作战下去，真的可以达成预期的战略目标吗？或许只会扩大伤亡罢了。”
从日熊身份暴露之后开始，泽法就没有多少战意了，而现在更是一扫而空。
其他海军们哑口无言。
确实。
哪怕是赤犬这样作风强硬的主战派，在目睹西格偏转天王一击，洞穿红土大陆之后，此时也沉默了。
泽法站在马林梵多废墟上，与身后的艾恩、紫罗兰等人一起远望着行驶向远处的山贼海贼舰队，心中莫名悸动。
“马上抢救伤员。”泽法下令道。
海军们重新在这片马林梵多废墟上动员起来，而对于撤退的海贼舰队，只是象征性地炮击了一番。
十几分钟之后。
伤员佛之战国得到了抢救，终于从昏迷之中悠悠醒转。
“这……这是哪里？”
战国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满布疮痍的海军本部废墟，一眼望去还没认清楚。
比起他倒下之前，这片战场又陆续遭受到了白胡子、金狮子等人的破坏，整片岛屿都成了废墟，大地四分五裂，一片断壁残垣，而海军们正在泽法的动员下休整，抢救伤员。
“战争结束了？西格呢？火拳艾斯呢？”
战国大声问道，他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战国。”泽法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们的公开处刑失败了……至于西格……”泽法一指远处，即将消失在红土大陆洞口方向的庞大海贼舰队。
“嗯？”
刚刚从地面上站起的战国脸色忽然凝固，差点跌坐回了地面上。
“泽法，告诉我。”战国声音微微发颤：
“我到底睡了多久？”
不能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一觉醒来，世界大变，海军失败了，连红土大陆都崩塌出了巨洞？
一旁的其他海军也在苦笑。
别说战国了，就是他们这些亲眼目睹那一幕发生的，此时也依然感觉难以置信。
被下属们解释一番之后，战国脸色连番变化，最后全部化为了苦笑。
“要变天了。”他苦笑着说道。
顶上战争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剧烈地影响这个世界的未来走向与世界的平衡，这一点战国早在战前已经心知肚明。
但是，他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啊，要变天了。”泽法站在战国的旁边，低声念道。
泽法有一点不一样的念头。
虽然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他成立新海军的决心不会因此动摇。
而现在海军经历沉重一击，正是最好的叛逃时机。
……
圣地马林梵多。
天龙人菲妮克丝宫坐在府邸之中，听着一名CP0部下的汇报，姣好的面庞上柳眉倒竖。
“你是说，CP0斯图西背叛了？”
“她不知什么时候得到了门门果实，依靠这一能力从圣地快速穿行到海军本部战场，就为了帮助西格躲避可能来袭的天王炮击？”
“……是的。”这名CP0低下头，额头见汗。
同僚之中出了叛徒，那么他这个CP0，很容易受到天龙人的迁怒……
但他胆战心惊得等了半天，却没听到菲妮克丝宫的怒斥声，抬起头便看见菲妮克丝宫望向窗外，有些失神。
“好好的圣地不待，居然跑去随时可能会有天王降临的战场？”
菲妮克丝宫摇了摇头，表情有点奇怪。
她继续听着下属的汇报，当听到西格、日熊的关系之后，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皱起眉头。
“所谓的落山岛之战、奴隶解放事件、再到现在的顶上战争，难道只是西格一手策划，由西格与日熊这两名角色共同演出的一出戏？”
“这……真是个危险的野心家……是个劲敌。”
菲妮克丝宫遣散了CP0，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继续思索。
“一个人同时扮演两个不同的角色，而且还为期十年？这谁能猜到啊。”
菲妮克丝宫没好气地摇头。
分身的能力，是她一直以来思维的盲区。
能力者虽多，但没有人能以十年为单位，让分身持续存在，并扮演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角色。
没人能猜出日熊就是西格这么荒唐的事情。
“等等……长达十年的分身？”
没多久，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身体竟然一下子发起抖来，俏脸上更是浮现出一层激动的红晕。
“西格就是日熊？他们看似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又是一个人？”
“而西格在马林梵多战场上，孤身阻挡了天王？”
这是恐惧、不安，也是兴奋。
光是脑海中掠过的不完善假设，就让她浑身犹如电流蹿过。
第1160章 八百年未有的异数（4k）
菲妮克丝宫不是第一次追查西格与洛克斯的事情，而这一次的事情，也让她立刻回想起之前的蛛丝马迹。
“当年的神之谷战场上，又一次假死的王西格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但在神之谷大战的尾声，有人目击到了穿刺公德古拉的出现，他与白胡子在一起。”
“臭名昭著的德古拉每次出现都会掀起风暴，而那一次并没有，他仅在战争最后短暂出现过……”
菲妮克丝宫隐约察觉到了迷雾之中，一幕幕事件的背后脉络。
比如，西格展露出来的，疑似暗暗果实的能力。
再比如，神之谷事件之中，天龙人查尔马可圣的胸章被洛克斯取得，后来却出现在了西格埋下的another piece宝藏之中。
“不……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身体都在发着抖，情绪很不稳定。
“洛克斯是一个强大而温柔的男人，他在神之谷大战的最后拼尽所有，试图阻挡那凡人不可能抵挡的攻击……他虽然死了，但包括我在内，也有许多人因他而幸存……”
“而西格----”菲妮克丝宫的声音变得冷冽下来：“只是一个盗走了家族宝物的无耻小贼罢了，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他还自己抓自己，骗了我五十亿贝利！”菲妮克丝宫想起这回事就在咬牙切齿。
不只是骗了她，还瞒天过海愚弄了天龙人家族，屡次高价贩卖藏宝图给天龙人苦主，简直离谱。
菲妮克丝宫扭过头，目光看向府邸里桌面上立着的相框。
相框之中，是一个皮肤苍白、一头漆黑乱发、笑容张狂的男人。
这是经过入殓师化妆之后的洛克斯尸体照片。
往常，每次注视这张照片，她的头脑都会渐渐冷静下来，重获力量。
但这一次，菲妮克丝宫的情绪却依然难以自已，状态很不寻常。
一直以来，笼罩在那个男人身上的迷雾，好像随着她的步步接近，消散了一些。
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我不相信-----”
“这只是不完善的假设，不一定是真相。”菲妮克丝宫咬了咬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总之，还需要更多的调查。”
……
圣地玛丽乔亚更深处。
虚空王座大厅之内，伊姆依然孤身静静坐在王座上。
阳光顺着窗台照入大厅，王座下插在地面上的二十把兵器投出长长的影子。
五个身材各异的老人，则跪倒在了更下一级的台阶下，他们的脸笼罩在阴影之中，但隐约可见脸色铁青。
轰隆隆……
地面在轻微地颤动，墙灰簌簌而落。
台阶下斜插着的二十把各式兵器随着震动而晃动颤鸣。
跪着的五老星们，头更低了一点。
天王炮击正中红土大陆，不止打出了一个大空洞，也引起了小型的地震。洞口周围此时还在持续崩塌。
而余震，在圣地这里也能察觉到。
伊姆坐在王座下，那双始终古井无波、有着双圈奇异瞳仁的眼睛，此时终于显出了几分波澜。
“只要活得够久，总能从历史长河之中发现几个不太一样的异类啊。”
他微微感叹：
“最近几十年，大海上可是出现了好些个八百年来首次出现的异类。”
“天使果实、还有西格这样不受海楼石影响，打破了能力者铁则的多能力者。”
红土大陆被击穿，这也是八百年来未有的剧变。
伊姆等人也不笨。
从日熊这一分身的持续存在，他们事后也能猜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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