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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忆起旧事。
无发朝着王座上的西格玛伸出手来，手掌直接没入西格玛的太阳穴里。
第969章 大道都被磨灭了
无发伸出手，手掌穿入西格玛的脑子里，在里面摸索了一下。
“记忆闪回。”
一道道丝线自他的手心迸发，穿入了西格玛的脑子里面。
片刻之后，光线渐渐消弭，无发收回手掌，耐心地等待着。
记忆闪回这样的招式，可以让别人突然回想起以前的记忆。
原作中的记忆果实能力者夏洛特-布琳，可以让魂魂果实创造的霍米兹，回忆起生前作为人的部分记忆，保持短暂的神智清醒，临时摆脱魂魂果实能力者的蒙蔽。
片刻之后， 西格玛重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有短暂的茫然与恍惚。
“西格玛老大，怎么了？”无发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曾经用过的另外一个名字。”
“一个依靠吸食熊猫鸟血液壮大的吸血鬼名字……”
西格玛低声说道，突然轻声一笑：
“这种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年了吗？不过看来，也终于到尽头了。”
他自语着，拿起旁边的纸笔，在上面刷刷刷飞快写着什么。
“没有多少时间了……接着进行下一步吧。”
西格玛将手上的纸条放在衣服之前的口袋里，吩咐道：“将我这十年以来的记忆，彻底剪除掉，截止到十年前我抵达无限大地那一次之前。”
“……好。”
西格玛闭上眼睛，让无发再次伸手探入西格玛的脑子。
他在西格玛的脑子里摸索了一下，抓住了里边的什么东西，向外一拉。
长长的胶卷自西格玛的脑部被拽了出来，胶卷上是一幕幕过往十年经历的场景，有无限大地的风景、也有伟大航路的风暴海啸。
但奇异的是，这些胶卷之中，最近十年的场景全部都蒙上了一层黑色，几乎看不清场景了，像是胶卷因曝光过度而损坏。
无发继续将记忆胶卷往外拉扯，拉扯出了更加遥远的过去。
直到时间跨度到十年以前，胶卷上的场景这才变得鲜活起来，重新有了颜色，与之前的发黑胶卷对比鲜明。
无发拿起一把剪刀，将这一段长长的发黑胶卷，咔嚓一下彻底剪断。
他目光并没有在两段胶卷上停留，而是很快将鲜活的胶卷重新塞进了西格玛的脑子里。
剩下足足十年的发黑胶卷，则是被他随手一扔，化为一段黑色的轻烟，彻底消失了。
几分钟之后。
王座上的西格玛，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略带茫然地扫了一眼四周，从王座上站起来，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脚下的月球城市，以及深邃的星空。
“这里是……月球？”
“西格玛老大，你身上有一张之前写好的字条，应该是提前写好的备忘录。”无发提醒道。
西格玛沉默了一会，展开身上的字条，细细阅读了一遍。
“原来如此。”
他深深一叹：
“已经过去了十年时间了吗？”
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嚣，罗杰海贼团已经来了，正在外边大闹，有一座座大楼在喧嚣之中相继倒塌。
他将手上的字条重新放进胸前的口袋里，随后扭头看向身旁的无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再跟我细说。”
“备忘录上难道没写吗？”无发诧异，但依然遵从西格玛的吩咐，将这场公开处刑事件的前后，都细细地说了一遍。
西格玛沉默着听完。
在这段时间里，外头的喧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在事情终于讲述完之后，大厅的巨大落地窗却是向着两边自行展开，外阳台自行延展扩张，形成了一个停机坪。
响亮的轰鸣声之中，一艘庞大的钢铁战舰划破长空而来，与外阳台保持平齐。
银白色的金属舱门展开，走出来的是一群长相奇异的生物，体型瘦高，外形酷似犬类的毛皮族，头顶则戴着印有海贼骷髅标志的高帽。
“西格玛大帝。”为首的一人手握长矛，开口道：“宇宙海贼已经集结完毕了，是时候触发了。”
西格玛微微恍惚，但很快回过神来，跟随着这些个宇宙海贼，步入了战舰之内。
在战舰之上，他也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从罗格镇战场上退回的青雉、多尔等人。
以及本就在这无限大地之中待命的山贼女帝达旦、斧皇蒙卡等一干七武山……
“那么， 开始吧。”西格玛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战舰重新升空而起，从前端探出巨大的炮口，白色的光束自炮口上迸射而出，在地面上扫荡而过。
轰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之中，荡起的烟尘笼罩大片的废墟，也让远处海贼们闹出的喧嚣消停了一会。
……
轰隆，轰隆！
在远处环形山上西格讶异的目光，一场战斗开始了。
他看到一艘艘的钢铁战舰破空升起，拱卫着与为首的千米长钢铁巨舰，正在空中飞快接近罗杰海贼团的所在地。
炮火轰鸣之中， 烟尘弥漫，一座座残破的大楼轰然倒塌。
“本来以为是月球废土……但现在这画风，总感觉走错了片场啊。”
西格也惊了。
贝加庞克的画风其实就和海贼王的画风不太搭，但无限大地更离谱……
轰！
为首的千米长钢铁巨舰的主炮再度轰鸣，白色的光束将西格之前所在的“月光大道”笼罩，烟尘弥漫之间，一道黑影却是自烟尘之中飞快破空，落向西格所在的环形山方向。
西格纵身一跃，抓起了那道黑影一看。
这是一个路牌，只是不再完整，旁边还有两片破碎的金属片。
正是之前西格看到的那个路牌。
只不过，“月光大道”四个大字之中， 后两个字已经被刮花了，只剩下前面的月光两个字。
而破碎的金属片，则是印着“星河大街”这样的字眼，疑似来自另外一条街道。
西格看着路牌后边， 已经被磨花的“大道”二字，忽然心有所感，看向这场钢铁巨舰的战场。
他忽然脸色有点诡异，开口念道：
“我曾见过的事物，人类绝对无法置信。”
“我曾目睹过千米长的钢铁战舰在无限大地起火燃烧。”
“我曾见过一颗颗的大星坠落崩坏，星河崩碎……”
西格顿了顿，看着路牌上已经被磨灭的“大道”二字，念出了最后一句话：“大道都被磨灭了。”
第970章 崩坏星河的终局之战
众所周知，乌索普是说谎果实能力者。他说过的话都会在若干时间之后，以某种意义实现。
小时候吹牛逼说见过岛屿那么大的金鱼，登上过金鱼粪便的岛屿……
长大之后，便亲眼看到了食岛怪，至于粪便岛也确实存在，但登上岛的却不是乌索普，而是巨人东利与布洛基两人。
所以……
“这就是谎言成真吗？爱了爱了。”
西格看着手里的街道牌与扭曲的金属片，一阵无语。
星河崩坏了，大道磨灭了。
这就是终局之战吗？真是有够热血的呢！
之前的谎言，以西格意料之外的方式成为了现实，让他非常地感动。
听着远处的喧嚣，西格也从环形山下来，逐步接近战场。
到此时，他依然没有试图强行解除影分身。
西格将此视为一种最后的手段，同时也是一种对于另一个自己的尊重。
毕竟，他可不知道西格玛多年以来拥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与记忆。
远处炮火轰鸣，厮杀声渐渐响亮。
西格循着声音的方向，一步步接近战场。
……
“西格玛大帝，所有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了。”
“不过……对付这些海贼，真的需要我们集结所有部队吗？”
巨大的钢铁战舰之上，犬形宇宙海贼嘟囔着。
西格扭头看向他，恍惚了一下，才在身旁光头的提醒之下，了解了他如今麾下势力的全貌。
除了东海山贼团之外，山贼王西格玛已经占据了无限大地，作为自己的地盘。
无限大地之中有两股势力。
其一，是月球城市遗迹之中的矮小机械人，他们体型矮小，身高跟乔巴差不多，但却是机械之躯。
另一伙，则是西格面前的宇宙海贼了，他们来自星空更深处，搭乘着战舰群，为了挖掘月球的地下都市遗迹而来。
这个世界上的月球上，遍布地表的环形山，便是被宇宙海贼的炮火打出来的。
宇宙海贼拥有不俗的火力，西格此刻身处的主战舰甚至有千米来长，远远比月球机械人强大。
这两伙势力曾经是彼此敌对的……但在西格玛抵达无限大地的十年间，都已经归于西格玛的麾下。
“当然要带上所有人，这大约就是最后的战斗了。”
西格玛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他透过战舰的舷窗，望着下方炮火连天的废墟战场望去。
在月球城市废墟战场的边缘，隐约可见一座庞大的环形山海洋……或者说月海。
罗杰这一边，以罗杰海贼团为主，其中还夹杂着少量的洛克斯海贼团残军，数量约有上千人。
这其中，还多少是因为西格玛因为罗杰海贼团，离开得太快。
否则，只要他愿意多花点时间，清理一下溺水的能力者们，洛克斯海贼团只怕都会全灭在海啸之中。
而另一边，则是上千米长的钢铁战舰，以及数艘小型的空艇与飞船，还有就是宇宙海贼团的地面部队。
“为了西格玛！”
“为了西格玛大帝！”
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宇宙海贼，喊着口号发起了冲锋。
随着战斗的进行，整座城市废墟都在动荡，炮火连天烟尘弥漫之间，连环形山月海都在震荡着。
这并非西格玛的错觉。
他踏空穿行在废墟高楼之间，隐约可瞥见那座月海仿佛沸腾了，海面迅速拱起一个惊人的高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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