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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过去那里通知凯多大哥？”
这名通报的海贼默默低头，不再说话。
……
“凯多死了吗？”
正在接受治疗的锦卫门抬起头，远望着战场的方向，有点不敢相信。
龙形态的凯多再一次被击落，没了动静。
“没有这么简单的。”库洛卡斯瞟了一眼远处的战场，摇了摇头。
“我猜也是。”
旁边响起脚步声，西格与黑尔等人下了船，漫步走来。
西格没有参战，黑尔也一样。
用黑尔的话来说……西格的安全才是这片战场上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会呆在西格的身边保护西格。
这话中真假不论，西格倒是觉得挺中听的。
他身边有实力的强者也不少了，但几乎各个都各行其是。
更何况，他与黑尔的想法也一样。
西格斜眼瞟了一下远处的战场。
战场的中心。
四起的烟尘之中，重新化为人形的凯多喘息着从烟尘之中走出，此时他浑身浴血，身上皮肉绽开。
血肉虽在蠕动着开始愈合，但流失的鲜血可不会恢复。
“差一点……”
凯多眼中流露出惊容，微微喘息着。
也就是他皮糙肉厚，再加上刚才及时变化人形，体型快速缩小，这才躲过了香克斯的这一道斩击。
龙形态的体型太过庞大，虽然能顺带拥有大范围的喷吐火焰、吐风之类的能力，但在这种一边倒的战场上，凯多其实并没有多少反击的机会。
反而成了一个皮糙肉厚的肉靶子。
而芭雷特正相反。
有白胡子等人的掩护，他可以完全发挥出巨大化躯体附带的惊人力量，而不必太担心被凯多的攻击击垮。
“濒临死亡的味道……真的是好久没有品尝过了。”
凯多沉着脸，擦拭了一下面庞上的鲜血，精神有些恍惚，微微喘息着。
白胡子、雷利、香克斯等人虽然在围攻他一个，但毕竟还要一点脸面。
除了不讲规矩的芭雷特之外，白胡子等人没有同时出手，而是轮番出击。
这是毫无喘息间隙的连续攻击，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但毕竟同一时间内，凯多要面对的敌人，其实也只有一个人的攻击。
与其说是围殴，倒是更类似车轮战。
思索之间，芭雷特等人又一波的攻击已经来了……
……
“凯多可真是耐打，明明承受了那么多次攻击，伤口也不少，但看起来还真精神。”
西格感叹道。
虽然这么感叹，他可一点都没有接近战场的想法。
这波是顺风局，完全不需要他插手，免得横生波折。
要是他接近了战场，凯多一激动顺手来个平A，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王西格”，可没有复活的机会。
“的确，凯多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杀死的人。”库洛卡斯评价道：“他失败过很多次，类似的濒死困境也经历过不止一次，所以才有了不死之身的美誉。”
库洛卡斯落在远处凯多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伤口，开口道：“他身上至今无法愈合的伤口，或许只有御田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两道刀疤。明明独自一人挑战四皇或者海军失败被捕有18次之多，但目前为止，他身上其他所有伤口都完全愈合了。”
“他的恢复能力为什么这么强？”西格问道：
“他又不是不死鸟果实的能力者。”
西格显得很悠闲，在这片战场上随口与库洛卡斯等人闲聊。
反正是大顺风局，百兽海贼团光是维持守势就竭尽全力了，根本没有不长眼的敌人来袭击他。
“船长，我倒是有一个猜测。”黑尔已经自然而然地将称呼改成了船长。
“凯多说不定已经将动物系恶魔果实开发到了觉醒这一境界。”他露出向往的神色。
他号称不死之王，但主要靠的是趋利避害的机智。
比起凯多的不死之身，还是逊色了一些。
“觉醒？”锦卫门愣了愣，这些都是他一无所知的知识。
“动物系恶魔果实的觉醒者，除了拥有更加强悍的战力之外，还能拥有极强的恢复力。”
黑尔解释道：
“船长，你知道推进城的狱卒兽吗？”
西格点点头。
他和库洛卡斯等人都去过推进城，虽然没有真正面对过狱卒兽，但还是知道的。
“我虽然是LV6无限地狱的囚徒，但对于上层的狱卒兽还是有点了解的。”
黑尔解释道：
“狱卒兽的个体战力并不算很强，但是却非常难缠，很难被杀死。”
“就算受到重创，被打得当场昏迷失去意识，但只要稍稍休息，又能够迅速重新恢复。”
“这些狱卒兽，就是觉醒能力的失败者……”
“如果凯多将能力开发到了觉醒这一境界，他的恢复能力肯定会比狱卒兽强得多。”
说到这里，黑尔也心生向往：
“如果我……不，如果不死鸟马尔高能够达到觉醒的境界，配合他幻兽种不死鸟果实的能力，再加上飞行能力，只要不碰到海楼石或者海水，或许就没人能杀死他了。”
西格沉默了一下，问道：
“动物系觉醒者的恢复能力，跟马尔高的恢复能力，哪一种比较强？”
黑尔思索了一下，摇摇头：
“难以比较，单单论恢复能力，肯定是马尔高更强。”
“但是恶魔果实的能力是有极限的，复活的青炎也会受能力者本身的限制，有消耗殆尽的时候。”
“但动物系的觉醒者不一样，一旦觉醒，会从根本上改变能力者的体质，哪怕是在昏迷之中，都能迅速恢复。马尔高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话虽然这么说。
但不论是黑尔还是西格，显然都不认为凯多能赢得这场对比悬殊的战斗。
这时候，旁边的库洛卡斯插话了：
“你猜测凯多是动物系的觉醒者……我倒是有另外一个猜测，关于凯多的自杀这一爱好的真相。”
“细说。”西格一听，也心生好奇。
反正他悠闲得很，听听闲话也没事。
“凯多爱好自杀，但他虽然号称不死之身，但如果真的想死，方法还是有不少的。”
“比如海水、海楼石、空气窒息、或者干脆吃下第二颗恶魔果实……”
“所以，凯多的自杀，显然目的并非求死。”库洛卡斯说道。
西格也点点头。
在西格看来，凯多简直是海贼世界第一逼王，表面上是自杀爱好者，其实是装逼爱好者。
“所以他实际上是在装腔作势吗？频繁的自杀不过是作秀，给他自己定下一个无敌的人设，等于是一种心理战术？”西格问道。
库洛卡斯怔了怔。
“这或许也是凯多自杀的原因之一，但在我看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爱好自杀，以及不想死这件事情，并不矛盾啊。”库洛卡斯说道。
西格愣了一下。
“怎么个不矛盾法？这难道不是明显相悖吗？”
库洛卡斯摇摇头，他远望着凯多那边激烈的战场，进一步解释道：“这世上存在着肾上腺素的成瘾者，说上瘾也不够精确……”
“总之，他们为了追求肾上腺素带来的兴奋快感，往往会追求刺激，让自己频繁处于生死边缘，以激发肾上腺素。”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就是在生死之间跳舞的极限运动。”
“但凯多不一样。”库洛卡斯解释道：
“凯多他太强大了，过于强大的肉体，让普通的强者连割伤他的皮肤都做不到。”
“普通人的极限运动对于凯多而言毫无意义，对他而言毫无危险。”
“不死之身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囚笼，当无人能杀死他之后，外界的一切都变得无聊透顶，达不到他的兴奋阈值。”
“而只有更加危险的自杀行动，才能够满足凯多追求冒险的天性。”
听库洛卡斯这么一说，西格与黑尔心中同时划过一模一样的想法。
妈蛋，羡慕。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们在艰难求生的时候，凯多却在不断作死，不断自杀追求刺激。
“有的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西格皱眉看向凯多，心中恶感顿生。
黑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所以嘛……”库洛卡斯也跟着远望向远处战场：“如果凯多追求的是生死之间的恐惧与快感，而不是真正的死亡。”
“类似的濒死体验，凯多在这么多年以来，不知道接触过多少次了。”
“那么，在他真正濒死的那一刻，才会爆发最大的求生欲，那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一直在静静听着的锦卫门，这时候才插嘴道；
“或许真的是如此吧。”
“其实8年之前，御田殿下也曾经差点战胜了凯多，那时候的凯多，或许就处于生死边缘吧。”
“但是因为黑炭家的老头子和老太婆的能力，凯多翻盘了。”
模仿果实能力者随意变脸，只要再度变成光月寿喜烧，或者御田他妈，或者其他什么人……
凯多就能够抓住瞬间的机会，一举翻盘。
在锦卫门看来，御田应该是比8年前的凯多更强的，那一战是有成功的希望。
只是凯多能硬抗住御田的斩击，御田却扛不住凯多的雷鸣八卦。
听到这里，西格默默敛去了心中的敌意。
苟命要紧，凯多还是挺危险的，他并不准备靠近，万一濒死反扑了呢……
“听你们说了这么多猜测，其实我也有一种猜测。”西格说道。
“什么猜测？”库洛卡斯问道。
“我的猜测就是……”西格心中默默道：
凯多不是自杀爱好者，也不是装逼爱好者或者极限运动爱好者。
其实他就是个M啊，所以才不断自杀，追求类似性窒息的快感。
而百兽海贼团的二把手，三灾之首烬，之所以整天穿着那一套酷似推进城监狱长的黑色制服，其实都是制服诱惑，为了满足凯多扭曲的性癖才这么穿着的。
西格没将这些话说出口，而是卖了个关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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