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的人手和财富被干翻，贾子豪在横城就容易成无源之水了。
至少他将来在横城遭遇困境难于得到外援。
“确实漂亮！”
凌过江笑着点点头：“不仅步步为营，还先外到内压缩贾子豪的生存空间。”
“如此一来，将来在横城决战，就不担心失败的贾子豪跑去境外，因为横城是他最后的资本了。”
“八大家也不再担心他跑去外面搬救兵。”
“毕竟他外面已没依靠。”
他眸子露出一丝光芒：“这一招，算得上困兽。”
叶不凡一笑：“困兽？精辟！”
“而且对方还考虑到横城现在的环境，先在境外决战，缓一缓罗家墓园的紧张。”
“等大家情绪好一点了，再压回横城一决生死。”
“这样就能避免触及官方过早介入的弊端。”
“还有一点，在我们原先的分析中，八大家的优势是钱，贾子豪的优势是人手和武器。”
“但看这几天的激战，不仅各家子侄没有因家主横死先争权夺利，就是昔日相互算计的八大家也凝聚了。”
“八大家凑出来的人手还都是精锐，而不是歪瓜裂枣应付。”
“武器也跟贾子豪他们相处无几。”
叶不凡生出了一丝兴趣：“也不知道八大家现在是谁指挥……”
压制各家内部争权夺利，凝聚各家人心，顾及官方底线，远程袭击贾氏，一系列操作可谓行云流水。
叶不凡感觉这指挥者都快赶上自己老婆了。
“我也好奇过，还派人去打听了，可惜我不出山，他们也对我守口如瓶。”
凌过江也没有对叶不凡太多隐瞒：“我千辛万苦也只是挖到一点消息。”
“他们背后好像是一个女人在调度指挥……”
他补充一句：“具体情况只有八大家的几个元老和大夫人才知道了。”
“一个女人，有点意思。”
叶不凡笑了笑：“她把这一战打得有声有色，只是不知道横城决战能否胜利？”
毕竟贾子豪背后还有锦衣阁的支持。
一旦锦衣阁下场庇护，联军日子未必能压死贾子豪。
凌过江眯起了眼睛：“鹿死谁手，确实未可知。”
“不过贾子豪损失惨重后，这两天开始压制怒意了，没有再跟以前一样打鸡血死磕。”
“听说他购买的一批武器今天早上被人截走了。”
“还是一个三流商会所为！”
“贾子豪都没有生气，还陪着二夫人喝早茶，谈笑风生。”
凌过江一笑：“显然背后有高人指点他不要过于冲动。”
“确实如此！”
叶不凡点点头：“只要贾子豪不再鲁莽和冲动，背后有锦衣阁支持的他，就始终有翻盘机会。”
“一旦他失去理智走错了步骤，就很容易把最后筹码都搭入进去！”
“现在贾子豪沉淀下来，不知道八大家的指挥者……”
叶不凡眼里有着一丝兴趣：“会走哪一步棋？”
下午三点，叶不凡从凌过江那里吃饱喝足出来，还顺手拿了几袋子补品。
探讨半天，两人达成一致意见，继续观看横城的大戏，如非逼不得已，绝对不要卷入进去。
当然，凌家也不能过于跟八大家切割，可以支持一些钱财和武器。
敲定未来方针后，叶不凡就坐入车里直奔红十字医院。
很快，他就看到了唐飞雪。
女人穿着一袭蓝色病服，光着小脚，安静地坐在飘窗上，俯视着楼下的车来车往。
冷风吹拂进来的那一瞬间，青丝飞扬，让唐飞雪脸上的忧伤，清晰又深刻。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不躺在床上？”
叶不凡把几袋子补品丢给跑过来的清姨，随后走向唐飞雪淡淡开口：
“飘窗冷，对身体不好。”
他劝告一句，却没有过多唠叨，免得这女人习惯性逆反。
“谢谢！”
唐飞雪收回了目光，望着叶不凡轻声一句：
“谢谢你又救了我。”
几天的疗养，用最好的药，以及凤雏护理，唐飞雪气色好了不少。
只是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
自己出事那一晚的救治经过，唐飞雪已经从清姨嘴里知道。
只是面对清姨的添油加醋，告知叶不凡要再三跪求才肯出手救人，唐飞雪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
在山丘经历九死一生的她，好像突然脑袋开窍，想通了很多执念，看透了很多事情。
她对叶不凡的不甘、哀伤和纠结情绪，已如抽丝一样渐渐淡去。
如今的她，对叶不凡佛系了很多，不爱，但也不恨了。
“那个谁，清姨说你为了护我安全，跟狙击手内讧，导致你受的伤。”
叶不凡手指一点清姨晃悠悠回应：“我救治你也是应该的，咱们算是扯平了。”
“这也要扯平？这也能扯平？救治孩子他妈，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清姨止不住怒道：“真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