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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本人?情人? [4k]

马房子梁,灾祸与未知怪谈战斗后的封锁区附近。

不知道枯死了多久,已经分辦不出种类的粗壮树干,斜倚在一座风蚀小士丘

上,往树干上搭上一件外套,便成了简易的遮阳棚。

南岭荛花虽然不知道陆以北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晕厥,会不会有事儿,但如果

放任她在太阳底下晒着,那指定是要出事儿的。

流火七月的戈壁滩,又是正午时分,地表温度能达到7、80°c, 晒死个把人并

不稀奇,就算灵能力者也不-定承受得住。

将陆以北安置在简易遮阳棚下,趁着她还未醒来的这段时间,南岭荛花转头

去了封锁区,跟驻扎在封锁区的司夜会干员们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

袭击封锁区的半怪谈,今日凌晨五点左右出现的,大抵是探知到了昨晚那场

战斗散逸出去的灵能波动,连夜组织人马赶过来的。

如同嗅到血腥味聚集起来的蛆虫一样。

现场勘察过后,在那场战斗制造出来的深坑中,找到了三条可容一人通过的

地道,驻扎在封锁区的司夜会干员们,顺着地道找过,在五公里外的一-处沙丘背

阳面找到了出口。

通过开掘地道这种方式,先让几名成员进入封锁区内部,里应外合,破坏固

化咒式的速度奇快,等- -众司夜会干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再加上断后

的半怪谈阻拦,他们想追都追不上。

只能说,本地帮派还是有一些天然的优势, 想要战胜他们,只能求助另一个

本地帮派,比如玉门沙海一脉。

“应该是,蛊纳埃斤的人,打洞这种事情,他们最擅长了。”南岭荛花指着一

个洞口,向几名司夜会干员解释道。

说着,她嫣然笑,补上一句,“放心,我对他们很了解,能追回来的,另外

你们也不用担心上面的人责罚,毕竟这里也算是我管的地头,出了事儿,我也有

责任。”

蛊納在回鹘文中,指的是貂、狸一类的动物, 而埃斤则是首领的意思。

蛊纳埃斤所领导的这一支半怪谈部族,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 都有搜寻、

盗掘隐藏在大漠中的古墓的传统,- 方面是 寻找营救萨满王的方法,一方面也是-

种不光彩的营生手段。

时间长了,在繁衍后代时,这支部族就会 有意识的,选择权能贴合他们传

统习俗的怪谈进行结合。

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些半怪谈部族,在过去的数百年、近千年时间里,为了

适应这片戈壁,权能早就已经特化。

像是擅长空战和偷袭的脱斡里勒(雄鹰)部族、擅长长途奔袭和速战速决的

兀刺黑(烈马)部族、擅长操控天气的怯勒(闪光)部族等等。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又掌握了利用怪谈传说,强化自身权能的方法,通过制

造怪谈事件,将某些怪谈传说,与他们自身联系在了一起。

像是什么黑沙暴、魔鬼城、死亡之虫、大漠走尸等怪谈传说,虽然原本也存

在,但能够像现如今这样,在玉门关周边广为人知,还要多亏了这些半怪谈部族

的”努力”。

也算是与时俱进了。

也不知道那些穿越沙漠的冒险者,知道自己遭遇的怪谈事件背后的真相,会

有多少句脏话想要对那些与时俱进的半怪谈讲。

如果,他们能侥幸活下来的

在这两大重要因素的加持下,初来乍到的司夜会干员们,靠着灵能波动等级

压制,在小规模战斗中,或许可以取胜,但是若是在对方的”专业领域”上,就很

难讨到好处了。

不过,从小在玉门门关附近长大的南岭荛花就不一样

玉门沙海一脉,除了镇守玉门关以外,专治不各种半怪谈!

简直就像猫和老鼠的关系一样。

如果不是玉门沙海一脉,向来人才凋零,将那些半怪谈赶尽杀绝,也不是不

可能。

“我记得你们刚才说,封锁区内的黑夜侵蚀度骤降,是从那些家伙,把里面的

东西带走以后开始的?那里面都有什么? ”南岭荛花问道。

“确实是,估计那些东西才是真正的黑夜侵蚀度被问到的那名司夜会

干员说到一半,顿了顿皱起了眉头,”至于里面的东西,说来也怪,看上去不过是-

些寻常物品罢了,没想到黑夜侵蚀度竟那么高。”

“寻常物品?“南岭荛花歪了歪脑袋。

“就是一些粮食、一些陈酿、 还有一些兵器,总之杂七杂八的一大堆,乍-看

上去跟菜市场似的。”另一名司夜会干员道。

闻言,南岭荛花心头咯噔一下,微微变了一下脸色。

她想起了她曾偷听到的,陆师叔讲给爷爷听的一一个传说-

一个涉及可怕怪谈的传说,也不知道陆师叔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就连她的

爷爷在听过以后,都罕见的变了脸色。

现在,在灾祸和未知怪谈战斗过地方,出现了疑似与那名怪谈有关的各种象

征物,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虽说,随着时代变换,怪谈整体实力,都比古时候更强大,能力更诡异莫测

但是,如果真有古时候的怪谈再度出现,那一定非常可怕。

这并不是什么今不如古,而是在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跨度筛选,能够留

存下来的怪谈,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会是佼佼者。

如果让这样一个怪谈制造的 黑夜侵蚀度扩后果不堪设想!

短暂思索后,南岭荛花对几名司夜会干员道,“这事儿,单是窟降梁驻地恐怕

解决不了,就算解决得了,也来不及

”这样,我把蛊豹部族可能把那些东西带去的地方,告诉你们,咱们分头行事

,你们先去联系其他几个驻地的成员,让他们协助拦截,我先行一步,看能不能

寻到他们的行踪,如何?

“没问题! ”几名司夜会干员齐声应道。

顿了顿,其中一名司夜会干员,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陆以北休息的那

座简易遮阳棚,皱眉道,“那位姑娘呢?不跟我们一起行动吗?”

“她跟我一起。“南岭荛花道,“我对玉门关周边更熟悉,她跟着我比较安全。

听闻南岭荛花如此说,几名司夜会干员,顿时变了变脸色。

啥意思啊?

跟着你比较安全,就让她跟着,那我们呢?

大纯阳宫来的了不起啊? !

察觉到了司夜会干员们神色异样,南岭荛花无声地叹了口气,“你们误会了,

我不是因为青衣姑娘,是大纯阳宫弟子,就特殊对待,而是因为她的师父,雁云子。

说完,她便陷入了短暂地犹豫之中。

到底要不要继续往下说呢?总觉得有点不太好

有关陆青衣师父的信息,是刑鸢联系南岭荛花,让她多多照顾陆青衣的时候

,透露给南岭荛花的。

刑鸢告诉她,如果有人质疑陆青衣的行为和身份,就把雁云子的名头搬出来

随便用。

既然是特别调查员,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刑鸢当然是要想办法帮陆

以北搞一道护身符的。

一开始南岭荛花, 还觉得这种对亡者不敬的行为,非常不好。

但刑鸢却说,雁云子是她过命的好友,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并且在临终前

,还委托过她,代为传艺,帮忙收个徒弟,好留下个香火传承,现在平白无故多

出来一一个便宜徒弟,雁云子泉下有知,想必也不会介意。

但如果雁云子前辈,知道这个便宜徒弟,是个孽徒呢?

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算了,先不管了.岭尧花想。

事实上,如果不是陆青衣抵达窟窿梁驻地后,她在陆青衣身上发现了一些特

殊的东西,她可能昨夜,就已经把陆青衣和雁云子的事情,告诉窟窿梁驻地的众

人,让大家好生照顾陆青衣了。

而现在,她只是稍微多了一点私心而已。

想必,雁云子前辈,也不会介意吧?

收回了思绪,她微微扬起了下巴,闭上眼睛,感慨道,”雁云子其人,你们或

许不熟悉,但如果说起,山海关十杰,你们应该听说过了吧?”

“这当然知道! ”- 名司夜会干员道, “五年前,如果不是那十位前辈豁出性命

战斗,不知道会有多少怪谈,从山海关涌入境内呢!”

闻言,南岭荛花颔首,“那位雁云子前辈,便是十杰之一,因为当年战死在了

山海关,所以名声比不上其他几位。

”雁云子前辈一生无后, 就青衣姑娘这么一一个徒弟,现在他徒弟又踏上了跟她

师父相似的道路,我们怎能不多照顾青衣姑娘一下呢?

听完南岭荛花的话,众司夜会干员,心中一-阵唏噓,突然就觉得照顾一下陆

青衣非常合理了,甚至想在照顾陆青衣这件事儿上,出一份力!——

片刻后,南岭荛花将半怪谈诸部族经常进行交易的几个地点,以及应付统领

那几处地点的半怪谈部族的方法,告诉了司夜会干员们。

按照驻扎在封锁区附近的几名司夜会干员的描述,封锁区中的粮食、美酒、

兵刃等物品,数量极多,单单一一个蛊纳部族,绝对消化不了,又或者说不需要那

么多,肯定得想办法换成别的,对他们更有用的东西。

而想要把封锁区所获,换成别的东西,他们有极大概率,会跟其他部族进行

交易。

互通有无,那些半怪谈,在过去的数百年里,都是这么过来的。

目送着一众司夜会干员离开后,南岭荛花便折返回了距离封锁区不远的那座

小土丘。

来到简易的遮阳棚下,陆青衣姑娘仍旧昏睡不醒。

南岭荛花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阵后,最终落在了她那包裹在白底蓝纹

斜襟盘扣裙下,微微隆起的胸口之上。

挺小的

呃,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藏在衣衫之下的东西——那只她故意留在陆以北家老

宅的铃铛。

在昨夜见到陆青衣的时候,南岭荛花就察觉到了,她的铃铛,就在陆青衣的

身上。

开玩笑,那可是从她记事起,就陪着她的灵能物品,说是血脉相通都不为过

,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可是,铃铛怎么会在陆青衣的身上呢?

陆以北给她的,还是她自己找到的?

还有这件怪谈外套,虽然没有当初留下的印记,但是从气息上来看,却跟陆

以北身上那件,如出一-辅

铃铛、外套、以及刑鸢的特别照顾,足以证明,陆青衣跟陆以北关系相当亲

密,结果一番试探下来,她却好意思说,不认识陆以北。

简直不要点脸!

想到此处,南岭荛花不由薄怒,差点就要抑制不住冲动,-拳打爆陆青衣的

狗头。

然后,她举起了粉拳,在半空中悬停了片刻,却又缓缓放了下来。

不过,她到底是陆以北,还是陆以北的情人,又或是妹妹?

他们都姓陆不是么?

虽然,从来没有听爷爷和白师叔说过,陆师叔还有一个女儿,但是以陆师叔

那种性子,有个私生女什么的,也完全不让人意外。

毕竟,他老人家,也是号称牧羊女鬼见愁的男人。

种种线索,让南岭荛花有理由相信,陆青衣就是陆以北,但是心心念念的未

婚夫,突然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妹子,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真要是那样的话,

不是逼她去吞服那些改换性别的炼金药剂吗?

所以,她还是下意识的,将陆青衣的身份,往妹妹或是情人的方向想了。

不介意吞服炼金药剂,不代表她就想要吞服。

又不是什么好事儿,那些炼金药剂都是有副作用的,会影响灵纹权能的!

南岭荛花思索了片刻,俯下身去,蹲在了“陆青衣”身边,伸出手就要从她怀

中取出自己的铃铛,好等之后找个恰当的时机,给她来一个人赃俱获,百口莫辩

然而,就在她伸手解开”陆青衣”领口的第一个盘扣之时, - -阵啜泣声,突然

传入了她的耳中。

“陆青衣”哭了,哭得十分痛苦。

南岭荛花微微一愣,看向“陆青衣”的脸,面露疑惑。

好好的怎么哭了?

是在昏睡时,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看着那张涕泪纵横的面庞,她突然生出了一阵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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