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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奇幻 > 在充满怪谈的世界里成为魔女 > 第六十二章这你不解释一下吗? [4K]

晚上十点零八分,大纯阳宫。

夜色深沉,新月的光辉透过云层,倾泻在起伏的山间,伴着山间的薄雾,如青烟股蔓延。

蔓延到悬崖峭壁上,茂密树冠上,古色古香的建筑上,将一切事物都染上了-抹清冷,远处传来镇山神兽沐

浴月光游过水面的轻响。

到了这个时间,大纯阳宫内几乎已经看不见弟子们的踪影了,赤离殿后的山道上,照明的石灯台散发着昏黄

火光,连成一条线,通向后山。

付辛夷沿着清幽宁静的山道,拾阶而上,不时神色紧张地回头张望。

良久,攀上了山头,来到后山附近的一处断崖旁,她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那只纸蝉仙,奋

力地向着断崖之中一掷。

早些时候,在清微殿遭遇了纸蝉仙袭击后,怀着对陆以北身份的怀疑态度,她并没有按照陆以北的嘱托,将

纸蝉仙找个没人的地方扔掉;而是暂时将纸蝉仙收了起来,然后第一-时间联系 了自家师父。

在她看来,如果陆以北真是目充学教真人师姐的贼人,那她手中的纸蝉仙,说不定能成为追捕贼人的线索和

证据。

然而,当她把情况一五一+地告诉青霞子后,不安地等待了许久,等来的却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青霞子对她讲,“掌教真人没说绝绝子前辈是他的师姐,也没说不是。但是为师把情况告诉掌教真人后,他

老人家竟兴奋得面色微红,身子微额,还让我嘱咐你,下次再遇到绝绝子前辈,要以礼相待。”

“想必绝绝子前辈就算不足掌教真人的师姐,只怕也跟掌教真人关系匯浅。辛夷,她老人家跟掌教真人是同

时代的人物,你下次再遇到,可得跟她好好学习请教。这可足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呐!”

就这样,目牌货在付辛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变成了绝绝子前奉,而她手中原本打算当做线索和证据的纸

蝉仙,也就成了烫手的山芋,送走自家师父后,她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后山。

目送着纸蝉仙,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不断下坠,直至变成一粒白点, 最后被云雾吞没,消失在了视线

里,她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呼啾——!”

要说咱们大纯阳宫什么地方,最偏僻,人最少,那一-定是后山了。

将纸蝉仙扔在这里,也算是完成前辈的嘱托了吧?

下次再遇见到绝绝子前辈,就稍微请教一下她的修习方法吧!

付辛夷想着,伸了个懒腰,愉快地转过身去,沿着山道,优哉游哉地向着清徽殿走去。

漫漫长夜,何须睡眠? !

时间尚早,她还得赶回清徽殿,继续学习。

就在付辛夷转身离去后不久,悬崖之下,-道巴学大小的白色身影,宛如鬼魅-般,沿着陡峭地山壁,向上

飞掠,转眼间便爬了上来。

伴着"嗖"的一声轻响,一只苍白的小纸人,稳稳地落在了悬崖边的空地上,看着前方茂密的树林,抬起短粗的小手,挠了挠又大又圆的脑袋。

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仿佛足跟家长走散的小孩。

片刻后,它像是终于做出了决断一样,发出了"叽! "的声轻呼,迈开步子,向树林深处飞奔而去

痛!

剧烈的疼痛!

吴玉堂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在阴暗潮湿的小巷里醒来后,他感受到了-阵几乎让他再度晕厥过去的疼痛

那是,仿佛身体被什么东西碾碎了一样的剧烈疼痛。

他视线下移,向着自己的身体看去,瞳孔顿时一缩。

他惊恐万分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颗头颅和一一条手臂,通过粗壮的苍白黏液相连。

紧跟着,看见了手中那把破损的折扇,他终于清醒了过来,茫然地环顾四周,在压抑地沉默中,他闭上了眼

睛,露出了一抹凄苦的笑容。

原来,我已经变成怪物了.他脑海中刚闪过了这样的念头,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眼前有什么肉眼无

法捕捉的虚幻事物破碎了。

他的耳畔突然响起了虚幻而混乱的低语声,那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促使着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

向了那条,不知道是否还属于他的手臂。

四周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

低语声足从那把破损的折扇上传来的,- 道黑色的旋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折扇之上,其中无数虛幻的畸形肢

体延伸而出。

那些虚幻的肢体,攀上他的头颅,钻进他的体内,沉入他的意识,然后拉扯着他的灵魂,扯进黑色旋涡最深

处去,他完全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逐渐消散。

渐渐地,他的心中生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那把破损的折扇才是这具残破身躯的主宰者,而他,只不过是折扇的附庸,甚至于只是它的一件工具。

虽然他也意识到了这种想法非常诡异非常不正常,但是从那些虚幻肢体中涌出的力量,不断地消磨着他反抗

的意志,仿佛让那种想法,深深地扎根到他的灵魂里。

他眼瞳中的光彩渐渐熄灭,到最后,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仿佛有一道温暖而慈祥的光在前方等待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师兄?

就在吴玉堂的意识即将完全沦陷的瞬间,- 声娇喝传入了他的耳中,他那麻木无神的双眼,突然恢复了些许

清明。

循声望去,看见了华桑的背影,他愣了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想起,初入大纯阳宫山门时,师父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第一个徒弟

哦!作为大师兄,你可得好好努力,给师弟师妹们做个榜样。”

他想起,其他同]排挤华桑时,他因冷眼旁观而遭到了师父的训斥,“我知道华桑可能有些不正常,可那也

是你的师妹!作为大师兄你应该保护她才对!不只是华桑,所有师弟师妹你都该好好保护!”

他想起,华桑一剑砍掉 了初代学教雕像的脑袋,来找他帮忙隐瞒,他微笑着答应下来,然后发现华桑偷偷把责任推到付辛夷身上,又帮付辛夷求情的过往

我真的很想好好保护他们,给他们做榜样,就像是真正的兄长一样。

但是,他们太优秀了,我即便再努力,也只能看着他们一点点追上我,将我超越,最后远远地甩在身后。

师父,我真的做错了吗?

可是,我天资有限,想要继续保护他们,继续变强,只能借助外物了不是么?

吴玉堂想着,用最后一分清醒,控制着身体,缓缓地抬起手臂,挥向了华桑。

眼见着那只剩下头颅和手臂的怪谈,漂浮起来,向着背对着它的华桑扬起了手臂,陆以北的瞳孔微微- -缩,

惊呼出声,“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那怪谈,手臂卷起骇人风压,掀飞了华桑。

那一击看似声势洁大,实则打飞人而不伤人。

华桑倒飞出去,撞在小巷的墙壁上,手中戒尺"当哪”声便掉在了地上。

掀飞了华桑,那怪谈来势不止,顷刻间便突进到了陆以北面前。

是冲我来的?陆以北心头一一紧,下意识地举起灵台净业护在身前,

那怪谈,驻足在她的身前,竟猛地扬起手臂,用力地将那把破损的折扇,砸在了灵台净业的剑锋之上。

“当!”

第一下。

折扇的扇骨上裂纹浮现,污秽不洁的灵能波动扩散。

见状,陆以北微微-愣,她完全无法理解那怪谈的行为。

“当!中

第二下。

折扇破碎,木屑散落。

有什么肉眼无法看见的东西伴随着折扇破碎,爆了开来,发出"噗噗”的闷响,苍白粘稠的液体,四处飞溅。

陆以北,"! ! !”

这怪谈,是在自杀?难道说那把折扇才是它的本体?

所以说,我刚才几乎将它的身体完全摧毁,它的灵能波动才会几乎没有衰减么?

这一瞬,陆以北突然相信华桑说的,这怪谈是她的师兄了。

“当!

第三下。

已经空无一-物的手臂砸下,灵台净业的剑锋,却仿佛斩在了什么极度坚硬的物体之上,剑身剧志,陆以北只

觉得虎口发麻。

紧跟着,伴随着双眼微微灼热,她的视线中有什么如同梦境一般的东西, 破碎了。

幻觉似的,她听见了一阵低语。

“他知道一切秘密,因为他窥视,从风,从水,从每一一个分子,无从隐瞒,无从蒙蔽,无从躲避,血肉消亡

而扡将永

下一刻,那怪谈身上所散发的不俗的灵能波动,便像是烛火被吹灭了那样,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咚!咚咚咚——!”

吴玉堂的头颅掉落在地上,向阴暗的角落滚去-

旁的华桑,见状回过神来,手脚并用的冲上前,- 把将那颖血肉模糊人头抱在了怀中,然后猛地回过头来

看向陆以北,目呲欲裂。

陆以北," “不是,你凶巴巴地看若我干嘛?你师兄是自杀的!

这种情况,不是跟冲出马路自杀,结果真被车撞死了一样么?

虽然我多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你真要赖我的话,就有点儿过分了吧?陆以北想。

空气中的水气骤然浓郁, 让人空息。

华桑双目死死地盯着陆以北,抱着吴玉堂的头颅,缓缓站起身来,正要向前,就在这时,她怀中突然传来了

吴玉堂气息虚浮的声音.

师妹这,这不怪她,是我.己.

闻言,华桑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明白自家师兄的意思。

她低头看去,只见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庞上,勉力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我已经回不去了,继续下去,只只会害人害己,严格说起来,我还要谢,谢谢她

“.师兄你华桑皱眉,心中的怒火逐渐熄灭,随着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师兄刚才那副可怕的模样,以

及浑身散发着的混乱污秽的灵能波动,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难道,我真的误会那位姑娘了?

“对不起,师兄没能给你们做,做好榜样,我不该去接触秘学会的,他们说 .借助外物增强实力,不,不算

懈怠,不算懒情,我相信了, 我错了,借助和是不一样的

又是秘学会?陆以北问言皱了皱眉。

大纯阳宫里藏着这种邪]儿的组织,难道就没人管管吗?

这里边儿该不会足,掌教真人就是邪教头子的套路吧?那房己去调查,岂不足必死?

秘学会?

那是什么?

华桑不解地想着,张了张嘴还想要追问些什么,却发现吴玉堂已经耗尽了最后的灵能,生命彻底枯竭,没了

气忠。

双眼瞪得浑.园,死不瞑目。

看着不久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大师兄,变成了现在这样,华桑长久的沉默。

这时,陆以北上前两步,打破沉默道,“呐!听见了吧?你师兄的死跟我没关系啊!“

“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看见他正在装击那边晕过去那位姑娘,才出手的,严格说起来,我还算乐于助人的

热心群众呢!

华桑看了一眼陆以北,沉吟了几秒钟,平静道,“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虽然她嘴里这样说着,但是她心中却没有完全相信陆以北的话。

这位姑娘,如果只是偶然路过,她又怎么可能看见那些诡异的景象呢?其中必有蹊跷!

“正常!年轻人冲动是很正常的,可以理解。“陆以北摆了摆手,大度道,“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管她信没信,都得赶紧开溜才行。

跟她那种奇奇怪怪的"窜频"现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肯定会暴露的!

灵台净业残片的事情,只能回头再做打算了,反正已经知道,就在她身上,获取难度比在大纯阳宫里瞎找,

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倍。陆以北想。

见陆以北转身要走,华桑突的想起了什么,“等一下!”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你为什么会使用我们大纯阳宫的剑招?你刚才使用的那招,是太和君子剑里的,邀天华对吧?”

在陆以北刺出最后一一剑的时候, 她远远地看见了。

神特么邀天华!那是钧天奏好吧?陆以北歪了歪脑袋,正盘算着该怎么回答华桑的问题,就在这时,一声嗡

鸣突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灵台净业和华桑手边的戒尺,竞同时震颤了起来。

陆以北一手按住灵台净业的剑身,极力地想要控制住它的震颤。

然而

根本控制不住!

她感觉此刻手中的断剑,就像是到了交配季节的雄性孔雀一一样, 拼命地想要诱惑那最后一块残片,跟自己融

为一体。

华桑看了看手边的戒尺,又看了看陆以北;歪了歪脑袋问道,“热心群众小姐, 你的剑好像在勾引我的戒尺

这你不解释一下吗? ”

陆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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