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战后至今,倭国竭尽所能满足美国的一切要求。
我们像狗一样听话。
美国人要什么我们就献上什么。
他们的士兵强奸我们的女人甚至小学生,我们的报纸都不敢报道,他们的士兵半夜闯进我们的房屋强奸我们的女人,我们的男人在一旁默默看着,我们甚至主动送自己的姐妹去满足他们的欲望。
而我们想要的,仅仅是他们能负起责任来,给我们最起码的保护。
他们是占领者,我们承认自己作为战败者的事实,但作为占领者,难道不应该给我们最起码的安全吗?
可他们呢?
扶桑夺取我们领土时候,他们选择撤退,扶桑袭击我们的工厂,我们的政府机构,甚至轰炸我们皇宫时候他们选择坐视。
现在扶桑的轰炸机每天都在我们的每一座城市投下炸弹时候,他们的战斗机停在机场不敢升空,扶桑的战舰炮击我们港口时候,他们的战舰停在码头,他们甚至不允许我们的战机飞出去反击,他们自己不但不能给我们最起码的保护,反而阻止我们去反击。
那他们有什么用?
如果他们没用了,那我们为什么要像狗一样趴在他们脚下?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
美国。
要么你们保护我们。
要么你们滚出我们的土地。
如果你们既不保护我们,又不滚出我们的土地,那么我们只能认为,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和美国的战争还在继续,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倭国人,都会和你们战斗到底……”
王委员长坐在收音机旁,带着满足的笑容,听着里面重信末夫的声音。
六十四名血盟团武装人员,攻入美国驻倭国大使馆,扣押包括美国驻倭国大使在内数百名工作人员,而且每隔半小时就枪毙一个,到现在为止应该已经枪毙十个了,至于这个声音是获准进入采访的记者在现场向外面转发的。
“委员长同志,空军方面问预定的轰炸是否继续?”
韩助理说道。
“继续,当然继续。
他们与美国人的事情,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命令空军轰炸神户,不过一定要避开美国使馆区,至少一公里半径内不准轰炸,咱们也给他们增添点气氛。”
王跃说道。
韩助理笑着拿起电话,然后告诉空军轰炸继续。
一边是倭国人挟持美国大使血泪控诉要求美国人保护,一边是一公里外扶桑轰炸机在投弹,这场面简直都快把艾克的脸打肿了。
全世界都在看笑话啊!
更重要的是,那些盟友们都怎么看待美国啊!
王跃承认他就是欺负人,别人都结束战争八年了,他居然还一直打下去,尤其是在解除倭国武装后,他更是单方面殴打人家,这的确有点过于执着,事实上各国绝大多数也都认为他是欺负人,只不过大家因为各种原因不好明说而已。毕竟这时候的倭国毫无地位,但扶桑却不一样,谁也不会傻到为了一个毫无国际地位的杂鱼,去得罪一个冉冉升起的军事经济强国。
谁和扶桑没点生意?
南美都在拼命努力从扶桑获得粮食和肉类订单,中东几个小国都在向扶桑卖石油。
得罪王跃?
谁会那么傻啊!
但是,王跃不是主角,甚至被轰炸的倭国也不是主角,角在倭国眼睁睁看着扶桑轰炸的美国才是主角,堂堂世界第一强国,连自己的狗被当面殴打都不敢阻拦……
丢人现眼啊!
尤其是现在连这只狗都忍无可忍了。
血盟团绑架美国大使的行为,在明白人看来不是疯狂,而是真的已经绝望到了极限,它们这只狗,在那里狂吠着,只是想求主人在它们被殴打时候,能够看它们一眼,这是绝望到了极限时候最卑微地挣扎。
太可怜了。
然而更重要的是……
如果美国真对自己的狗都保护不了,那么给美国做狗还安全吗?
话说总统阁下刚刚上台,就面对这样一个尴尬事件,不知道艾克这时候在白宫怎么骂娘呢!
“委员长同志,米勒来了!”
一名秘书进来报告。
“请他进来!”
王跃说道。
韩助理看了看收音机。
王跃什么也没说,那收音机里继续播放重信末夫堪称血泪控诉,然后伴着这控诉,美国驻扶桑商务代表米勒走进来,他忧郁地看了一眼王跃身旁的收音机。
“委员长阁下,很显然您已经知道了神户发生的事情。”
他说道。
“啊,这真是丧心病狂,不过这足以证明贵国在占领期间,对于这些法西斯余孽的清理很不彻底,据我所知血盟团是战前倭国的极右翼组织,曾经多次刺杀还保持一定理智的倭国官员,比如他们的首相滨田。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现在还在外面,而不是已经被绞死,或者在监狱服刑,如果他们这时候在他们应该待的地方,那么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了。
而且很明显他们同党众多,如果贵国不立刻采取断然措施,那么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类似事件发生。”
王跃说道。
“委员长阁下,鄙人前来就是代表艾森豪威尔总统,请求您停止对倭国的轰炸,避免继续刺激他们。”
米勒说道。
血盟团的要求很简单,就是美军必须承担起保护职责。
他们必须阻挡扶桑的轰炸。
“这个,很遗憾,我们的轰炸不会停止,这是你们与他们之间的事,与扶桑没有任何关系,扶桑不会停止预定的军事打击行动。
另外我本人也不支持对恐怖分子的任何妥协,对于他们的任何妥协,都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现在他们敢绑架大使要挟,只要你们答应他们的条件,那么以后他们会不断绑架。
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以最快速度将他们打死。”
王跃很认真的说道。
“委员长阁下,现在需要的是暂时停止轰炸,给我们解决问题争取时间。”
米勒说道。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那是你们与他们的事,与扶桑无关。”
王跃再次很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