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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奇幻 > 五等分的法兰西圣女 > 52.小别胜新婚

胸甲滚落,狭窄阴冷的楼梯间回荡着金属的撞击声,伴着一男一女深深的喘息。

“布兰度……布兰度……”

亲爱的让娜小姐双手紧扣,整个人像只大猫,坠在布兰度的脖子上,双眼迷离情切,像是失去了组织言语的能力,只不停地唤着爱人的名字。

“我在,让娜,我在。”布兰度轻轻舒着贞德的背脊,宠溺地抓弄她身上的柔软,看着她挺拔的弧线在他手上变幻形状。

出乎意料的是,少女嘤咛一声:“疼……”

布兰度几乎被贞德从未有过的娇软融化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让贞德失去了无畏痛楚的能力,他只知道今后该加倍地珍惜保护她。

这个在法军面前威风凛凛的圣女,使英军闻风丧胆的魔女,已经在天主世界引起空前议论的新星,正把她所有的依恋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即使布兰度明晓这一切,可当真看见久疏亲昵的少女这样可人的姿态,又如何能不动情?

他埋下头,任贞德对他的头颈布下雨点一样的亲吻,仿佛正以唇舌厘定她的疆土。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明明别离了很久,久到布兰度已经染上了数不清的肮脏颜色,就连刚刚在众目睽睽下的亲吻也满是算计。拥抱贞德的第一时间,感着怀里久违的尺寸,他竟有了一丝陌生感。

但现在,在无人瞩目的昏暗石梯上,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回来了,甚至比他人生的任何时刻都要洁白。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亲吻,因为喜欢所以想看到她的笑颜,看见她笑了于是自己也不自觉地发笑。唯在这一刻里,他的心思清澈如水。

于是那一句话自然而然地,从心里流淌下来。

“抱歉,让娜。”

他咬着她的红嫩的耳垂,忏悔般地诉说:“要是我这颗心还会为谁感到愧疚,那就是你了。”

贞德的亲吻突然停下。

她双手捧着爱人的脸,竖起眉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布-兰-度……为什么不装下去了呢?”

布兰度只平静地望着她:“让娜,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压抑自己。我是个恶人,如果知道了我被你这样地偏爱着,迟早会变得有恃无恐的。”

“还有迟早?”贞德瞪大眼睛,在昏黑的楼道里熠熠生辉,她一把揪起布兰度,把他砸在冰冷的砖墙上!

“现在就告诉你,我很生气!”少女咬牙切齿地说,“一想到我在香槟一天天提心吊胆,为你彻夜流泪,还不敢让夏洛特看见,你却在这边快活地睡女人,我就气的要死!”

“还有那个尖耳朵!你竟然和她也搞到一起了,你知道我看她有多不顺眼吗!可就因为不想被你讨厌,我现在连杀了她报仇都做不到!”

“你老实交代,这段日子里到底同多少人睡了!”贞德顶着他的额头,布兰度能从她的眼角望见晶莹的泪滴。

他便诚实地答道:“三个。”

“居然才——居然有三个!”贞德慌乱地斥骂,“你真是不知廉耻,亲——布兰度!”

布兰度却没从这句子里感到半点杀气,傻气倒是挺足的,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不许笑!”贞德喊道,可她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滚落,她用掌缘去抹,只把她的脸颊擦的一塌糊涂。

“好啦,好啦,我来帮你。”布兰度心疼地说着,也不用手,只用舌头去承她脸上的泪珠。

“滚开啦!”她又羞又气,慌乱地将布兰度推倒,骑跨在他身上。

贞德双目噙泪,自暴自弃地说着:“我就是这样没用啦!明明是靠着您的支持才走到现在,明明是靠着您的救援,才轮到我在这里居高临下地发脾气,明明是靠着您的谋划,我才能为法兰西收复巴黎……可我连朝您生气这点事都做不好!想必你和尖耳朵小婊子玩这一套玩的更舒服吧!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家伙,主惩罚您的方式一定就是把无能的让娜扔到您身边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为你作祂最虔诚的信徒。”布兰度一边施展花言巧语,一边伸手捂向她的唇。

不是正在说话的那一张,但效果一样立竿见影。

她穿在板甲下的赭色战衣,已被布兰度的手弄得满是褶皱,借着倒下的机会,布兰度又拆开她腿甲的绑绳,将手探了进去,轻轻撕开毛布的亵裤。

男人的手指在她饱满紧实的大腿内侧游动,唤起深入骨髓的瘙痒,贞德“咿呀”一声,双腿一颤,原本悬空的臀部猛地坐实,砸正的部位让布兰度五官都拧了起来。

贞德俯看着他,眼珠一转,突然笑了起来:“你活该,先生,谁叫你管不住手的?”

她撑着布兰度的胸膛,窈窕的腰肢前后晃动起来。布兰度能感觉到熟悉的轮廓正往来摩挲着他,毛布的碎边更带来刺激的触感。他下意识地想抬起贞德的腰,预备真刀真枪地一战,她却轻轻地拍开他的手。

“那上面满是尖耳朵的味道,你至少得回去洗洗。”她笑着说,“但现在,我也要为您留点记号。”

的腰动的更快了,这种近在咫尺又求而不得的享受,教布兰度十分丢人地缴了枪。

贞德这才擦拭了一番,心满意足地站起:

“就这样吧,先生,从今往后,我只要生气,一定会向您说出来,也一定要您好好解决!”

布兰度如蒙大赦地答应,年轻的他心里想着,若只是这样的解决,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既然当初是权宜之计,他现在也就打算断掉同安妮和崔丝汀的联系,只珂赛蒂又不一样,虽然没有做下去,但布兰度已经无法忍受将小妹嫁与旁人的结果……

找个机会再谈一谈吧,珂赛蒂终究也不是外人。布兰度自认为很光明磊落地想着。

夫妻间的关系总会因某些方式而复原如初,贞德更不知道布兰度现在的打算,很快她便又热络地同布兰度挽臂同行了。

甚至比以往还要亲密些,布兰度暗想,与其说是亲热过的男女,这倒更像是德·梅斯和皮埃尔在浴场里快活了一晚,勾肩搭背出门时的样子。

“对了,你要当爸爸了。”在搜刮来几件衣服,往布兰度头上套的时候,贞德突然语出惊人。

布兰度略一思忖,便揉揉她的脑袋:“照顾夏洛特,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贞德傻傻地笑着,“她是我的情妇嘛……”

说着说着,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对:“我的爱人把我情妇的肚子搞大了,我这不是亏大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她越想越气,又是一口朝布兰度的肩膀上咬去。

布兰度无奈地捋着她的头发,哄道:“不是这样,让娜,你看,你既能感受为人母亲的快乐,又免去了怀胎分娩的痛苦,你这是赢了两次。”

贞德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赢了吗?”

布兰度坚定地点头,她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欢呼起来。

他便扶住额头,感觉这姑娘是不是越变越傻了?

稍后,贞德同布兰度详细地说了一番,关于别离后骑士团、香槟还有法兰西内部的情状。等他们再出现时已经是午间了。

据说安托万·德·沃尔吉带着少量人马逃到了左岸,还在负隅顽抗,拉法耶特正在组织围剿。夏斯第戎则率部撤离了巴黎,看他们队形严整,拉海尔并未深追。

骑士团员在巴黎城内奔忙着,朝市民们宣扬着圣女和团长刚刚约定的三道法律:“杀人的当场处死,伤人的等量处刑,抢夺的估价赔偿!”

而完成了约法三章的布兰度,则携同他最珍爱的圣女,参加王公们草就的宴会。

应该说不愧是法国王族,虽然他们的人脉在破城前什么用处都没有,但是破城之后自然就引来了大批巴黎商人教士的投效,一场有模有样的宴会立时承办起来。

“诸位公爵,各位法兰西高贵的血脉,我对各位向我和让娜伸出的援手,深表感谢。”布兰度挽着贞德的手,朝血统王公们施礼,他们也都各自严肃以对。

到来的贵族们以三位公爵为首:

居末的是波旁公爵,这一家族是如今法国非瓦卢瓦王族里,最庞大的一支,布兰度更是知道,波旁家族的几个支系将在未来带领法兰西走向巅峰。但此时,布兰度认为没必要在他身上过多投入。

列居次席的是巴尔公爵,他也是安茹家族的支系,约兰德夫人的次子,一贯有着“好人”称呼,乐善好施的。此外,布兰度还在他身上发现了许多可资利用的地方……在这种时节下,要好好合作才是。

为首的当然是老朋友,阿朗松公爵。此时他已经成了奥尔良派和王公们的领袖,未经国王加封的首席亲王。布兰度单一听到他的现状,就知道夏尔一定急得头都大了。

想想吧,一位血脉高贵、形象优秀的王族,得到了宗亲们的拥戴,还亲冒矢石,赢得了进驻巴黎的荣誉,说不定还会是第一个光复卢浮宫的瓦卢瓦人……布兰度易地而处,反正他觉得自己肯定睡不着觉。

如果能把公爵推出去当挡箭牌,那自己就会和国王有所缓和,布兰度想。但让娜和公爵夫人关系也很好,一味地看国王削平国内权贵,也和割地事秦抱薪救火没有差别。真难办啊……

好在,阿朗松公爵看着成熟老练了些,他对自己的处境也并非全无察觉。

“布兰度,让娜,恭喜你们收复巴黎。”他诚恳地说道。

“都是布兰度先生的功劳!”还不等布兰度推脱,贞德就一口大锅盖在了他头上。布兰度心想,这下倒是省了选择的心思,可以一条道走到黑了。

阿朗松公爵笑了:“是啊,布兰度,你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明说,我还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既已下了决心站在他这边,布兰度便慨然应下:“我欠您很多情,请尽管说吧。”他心想反正公爵看起来变成了聪明人,当不会提出教他为难的请求。

“是这样的,”公爵说道,“我的那位让娜,你们知道她是奥尔良和阿玛涅克两家的后裔,偏偏呢,现在巴黎城里有这两个家族共同的仇人,如果我不

为她报仇,我会很难办,可这个人现在我们又动不得,所以我期望……”

布兰度险些没被杯中的红酒呛死。两大家族唯一的仇人,当然就是勃艮第家族,而这个家族在巴黎城里唯一的人不就是?

贞德不明所以地拍着他的背,又担心阿朗松会多心,便应承道:“没事的,公爵,我和先生都会以我们的名义,去保护那个约翰宫的安妮夫人的。”

等到阿朗松一脸感激地离开,贞德才愣了一下:“他刚刚说的是……谁?我是不是听过这个名字?”

布兰度吹着口哨,小心地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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