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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军事 > 海南1939 > 第725章

变成无源之水,为此,他们采取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持续时间之长,范围之广,赅人听闻。”

陈铭枢点点头,主动说道:“是的,这次围剿,红军跳出内线,在外线寻机歼敌,而果军为了应付红军的战术,不得不分兵追击,苏区的群众都站在红军一边,果军在那里就像是聋子、瞎子,失败是必然的,越是失败,果军越是疯狂,烧杀抢掠,都是为发泄这种情绪,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的,虽然时间不长,但危害极大,我为我的罪行向苏区的群众道歉,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认定果军不得人心,失败是迟早的事。”

“感谢证人的发言,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并毅然站到人民的一边,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史良接着申请传召下一位证人。

“在下熊式辉,时任“南昌行营”参谋长,有很多命令都是由我经手发出。”

“请看我手中这份电文,是否由你签发?”

熊式辉仔细辩认了一下,肯定道:“是的,该电文起草于民国20年8月21日,是被告对于匪区,不苏区作战的具体指示。”

史良念出电文内容:“熊参谋长钧鉴,对匪巢只有焚烧,乃能解决,请派飞机设法暂停轰炸,而专用火油在欲烧之区域内,使皮带或分水壶分布火油。如此分划区域,每区约焚二三日,使匪恐慌,不能立足。”

同样的命令也下达给了当时参加剿匪的其他部队,第7位证人蔡廷锴就是其中之一。

8月24日,蒋介石致电蔡廷锴、陈诚、赵观涛,电文曰:

“此次进剿大金竹附近时,凡匪化最深乡村及我军不便常驻之处,于将欲移动他调之时需将其附近村落焚燬净尽。如有粮秣,搬运至集积地点,有余则亦烧燬之。万不可姑息,免贻匪患。此欲使匪恐怖,以断其回巢之断,并免我将士东西奔逐之劳。唯有此焚烧平燬之一法也。”

这些电文的中心意思就是烧,把老百姓的房子、田地烧掉,让他们无家可归,而更关键的一点,是时间。

史良指出:“8月底下达的命令,那个时候,正是庄稼成熟的时候,蒋军一把火,把农民的收成烧掉了,即使他们什么也不做,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但是你以为他们会什么也不做吗?”

蔡廷锴作证道:“烧只是第一步,把老百姓赶出来,进行斟别,凡是红军家属都会被杀掉,农会积极份子、村干部、赤卫队员、儿童团员也不会放过,往往一个村子最后只能剩下很少的人,有些甚至被杀完,一个都不剩下。”

史良问他:“其他罪行呢,对待妇女有没有侮辱?”

蔡廷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有。”

会场上响起一阵骚动,蔡廷锴是第19路军副总指挥,第19路军在“128”抗战中浴血上海滩,得到了民众的大力支持,特别是上海人民,在他们心目中,第19路军是一支英雄部队,可就是这样的一支英雄部队,却在苏区干出了丧尽天良的烧杀抢掠强x等行为,这让人们怎么接受得了,原来他们一直倾力支持的部队,其实和鬼子没有多大区别,甚至更加残暴!

史良对法庭上下说道:“有人往往轻描淡写地把这些行为归绺于什么“各为其主”,好像日本鬼子杀华夏人就是万恶,蒋匪军杀自己同胞就可以原谅,这是什么道理?不管以任何理由,屠杀自己同胞的,都比鬼子还要可恨,因为这是畜生也做不出来的事情,在被告的领导下,蒋军就是这样的一群畜生,他们毫无人性,泯灭天良,如果不是抗战让他们洗刷了一波,这些人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由此我们可以判断出,被告是个什么人,不对,他根本不能称其为人,只有畜生才会如此仇恨人类,非要把它灭绝不可!”

朱斯芾不干了:“我抗议,公诉方用恶毒的语言,侮辱我的当事人。”

史良冷冷说道:“我只恨自己的语言,不能侮辱其人格于万一,不必了,我不会道歉,因为他不配。”

雷经天不得不出声制止他们,以免变成个人之间的攻讦。

“既然无法控制情绪,本席宣布,暂时休庭,一切等到双方合议之后再行决定。”

退庭之后,他把史良叫到办公室:“史大律师,你也是老干部了,怎么就控制不住,要出口伤人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你就算破口大骂,除了自曝其短,又能得到什么?”

史良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对不起,看到那些材料,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啊,他怎么能这样?”

“其实我很赞同你在法庭上对他的评价,他就是个畜生,但我们不是,所以我们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他的丑行一一揭发出来,让全国人民来审判他,这才是这场公审的意义。”

雷经天把一杯热茶放到她手上:“你的嗓子不舒服吧,喝口茶润润,我们接下来还有更大的仗要打,你得坚持住啊,史良同志。”

史良大口喝下热茶,把杯子放桌子上一放。

“你说得对,我们才是胜利者,我可以了。”

“真得可以了?”

“嗯,我们不是为了生者出口气,而是为了死者讨公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雷经天点点头,这个短暂的休息期,何尝不是让他们这些法官得到一个缓冲,负面的东西一次塞太多,也是会爆的。

1主席是主席名字的代称,能理解吧,有时候是职务,有时候是名字,请结合上下文理解。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苏区血债(三)

上海“一看”,由于大部分战犯都已经被判刑,显得有些空荡荡地,赵理君被拷住双手双脚押出来,摁在椅子上,他看到对面坐着几个审讯者,边上还站着一个熟人。

王天木。

“叛徒,无耻!”

赵理君想要挣扎,被身后的解放军战士死死摁住,秦锋冷笑一声:“真有趣,你个共产党的叛徒,居然有脸说人家是叛徒,他虽然是军统特务,可是抗战的时候,实实在在在上海除奸,你干什么了?你杀的杨杏佛、史量才都是宣传抗日的民主人士,你不光是个叛徒,你tm还是个汉奸,谁更无耻?”

“你......”赵理君被驳得哑口无言,倖倖地坐下:“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

“挺光棍,大概也不会交待什么了,没关系,想死很容易,但是以什么罪名去死就有讲究了,你家也算有点家教,读书读出个冷血杀手,不知道会不会气死爹娘喔?”

赵理君愤然道:“我忠于领袖,忠于信仰,他们会为我骄傲。”

“领袖?你说蒋?还是戴老板?”

“自然是蒋委员长,他才是华夏唯一的领袖。”

“喔,蒋,那可能让你失望了,他现在在你爹娘的心目,形象堪忧啊。”

秦锋把公审大会现场的录音放给他听,赵理君虽然故作不屑,可是王天木观察到,他并不像自己想像中那么平静,任是谁,听到自己效忠的对象,是这么一个玩艺,都会崩溃吧。

“你们这是诬蔑,我不信。”

王天木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做过共产党,应该知道,他们是不会冤枉人的,那是一个道德标准异乎常人的组织,他们不屑于这么做,里面的每一项指控,站出来作证的都是党国要人,你我都知道,那些电文是做不得假的,那些事情也毫无水份,甚至更甚,你我时时被灌输信仰“三民主义”,其实呢,都是法西斯那一套,残民以逞,何时当百姓为人?错了就是错了,嘴硬也掩盖不了心虚,还是为自己的前途多考虑吧。”

赵理君摆脱他的手,冷声道:“我不是你。”

秦锋说道:“赵理君,你不过是想,你曾是共产党的叛徒,而共产党对叛徒一向不留情面,你自忖必死,干脆装个死硬,博一个忠名,现在果党这块牌子已经臭大街了,你的这个忠名又能好到哪里去,我代表组织负责任地告诉你,检举立功,争取宽大,是你唯一的出路。”

“哼,你们想知道戴老板的下落?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秦锋看了王天木一眼,后者摇摇头:“你上当了,其实共产党根本没有确定戴老板是否在上海,你这是直接把他出卖了啊。”

赵理君一怔,随即反驳道:“那又怎样,大上海百万之众,你们找得到吗?”

“以前不知道具体目标,自然是大海捞针,现在有了明确目标,他还能逃到哪里去,你们的行动完全失败了,你不说,别人也会说的,机会给过了,自己不珍惜,怨不得别人,带下去吧。”

两名战士把赵理君押下去,一直没有说话的梁国斌说道:“现在可以肯定戴笠的确在上海,我们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再让他逃掉。”

秦锋说道:“我在想,毛森被抓,赵理君也失了手,他应该没有多少人手可用了,那么问题来了,他会不会孤注一掷,为了领袖而送死呢?”

王天木摇摇头:“以我的看法,戴老板不是那种人。”

“上海很危险,继续留下来,迟早会被我们抓获,他不想死,又不想被抓,只有逃跑一条路,要出大上海,得过十重关哪,戴雨农,你会怎么闯关呢?”

梁国斌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神神叨叨,问王天木。

“你们军统在上海的地下运输线一般是怎么运作的?”

“日据时期,孤岛与外界断绝,我们主要依靠青帮在浦江、长江的码头偷运出去,现在这些码头都被你们接管了,这条路未必行得通,不过我想,他们可以从外面运枪弹进市区,肯定有别的路子,能进也能出,大约是这个道理吧。”

王天木的话,让梁国斌和秦锋心里一动。

有了一大批老马识途的前军统人员帮助,在上海的反特斗争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因为哪怕有黑科技,也需要一个辨别的过程,还有什么人比这些前军统更熟悉他们的同事呢,军统的行事作风、做事手法都是他们身上脱不去的痕迹,这些痕迹,在黑科技的加成下,又有他们的帮助,使得我党的反特工作事半功倍,这才得以连续破获毛森、赵理君特务袭击案,把敌人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

现在上海还有多少特务?

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组织的大规模袭击已经不复存在了,即使有那么一些隐藏得比较深的潜伏者,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他们不动则已,一动必然被抓,如果再拿下戴笠这个特务头子,基本上可以说肃清了上海的特务组织,这个过程从来都不会是轻易的,比起捉拿特务,上海市民更加关心的还的是发生在跑马场的公审大会,蒋这个最大的反动派头子下场如何,是目前上海滩最热门的新闻。

“他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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