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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军事 > 回到民国当小编 > 第九十九章,中国周边的几件小事

汉江以北的汉城地区,居民生活水平比南边高不少。

虽然停战监督委员会不管民政,汉江南北收着一样的税赋,但少了官兵的第二轮第三轮盘剥,这里的老百姓生活就轻松了很多。

议政府老百姓每顿饭的餐桌除了红菜汤泡米饭,有时候还能摆上一小盆中国的方便面,这方便面的汤料包真的很鲜。有些忙碌的工薪阶层就用大列巴抹甜辣酱再加点菜叶,一顿饭也算是应付过去了。

汉城街头卖艺者,有拉手风琴的、弹巴拉莱卡的,也有拉二胡的。当然,正如红菜汤一样,这些乐器也是汉城居民的传统乐器。

在汉江以南,夹杂在城镇村落之间的美军基地是不可或缺的风景线。美军供给充裕,但野战食品和午餐肉依旧是美国大兵深恶痛绝的货色,他们一有机会还是自己掏钱下馆子打牙祭,仓库的午餐肉只要超过保质期一天就统统丢掉。

附近的居民掏垃圾桶,把这些刚过期的食品统统捡了回来,午餐肉切片和辣白菜下锅,再加上大半锅的粘糕或者掰碎的面饼煮在一起,咦,好像味道还挺好的。

南朝鲜人对生活还算是比较讲究的,菲律宾人虽然和南朝鲜一样,也是遍地的美军基地、遍地的丢弃物资,但他们就没形成什么特色菜系,美军扔掉的罐头,菲律宾人多半是街头的流浪汉一分,撬开盖子biaji,biaji地吃掉了。

1968年就要结束,但有一些菲律宾人在思考自己的未来。有美军罩着不算坏事,生活也还过得去,但菲律宾人就要这样一直笼罩在美国的阴影下吗?

在海对面的越南,过去是比菲律宾穷很多的,最近两年眼看着就变富裕了,因为越南可以自由发展,而菲律宾不行。

南越政权崩溃五年了,正式宣布南北合并四年多了。在过去的5年,越南北方在对南方做渐进式的民主改革,主要是解决土地问题。

一方面,南方的地主势力相当强大,但另一方面,中国和苏联对热带种植的要求又很迫切。苏联要咖啡豆,中国要稻米,都不是白拿的,是有钱的。为了小钱钱,越南不能不实施土改,把土地集中起来重新分配,从国家的层面上控制农业生产。

老挝存在感不足是个问题,主要还是太穷了,它的地形大概相当于更差一点的云南+贵州,而且还不靠海。大致上是一个没有成规模工业、农业不足以自给自足的地区。

老挝的首都万象在老挝-泰国边境线附近,很显然,在近代以前,万象的经济是和泰国捆绑在一起的。但现在老挝是社会主义阵营的一员,而泰国还不是社会主义,而是两不沾的中立派。因此1968年,老挝和泰国的经贸往来并不活跃,和中国的经贸因为交通不便也不活跃。

所以,老挝常年位列世界倒数前几名的穷国,是有很大的地理和地缘政治因素的。

……

“阿诺,你天天和那几个穿军装的在密谋什么?连阿伯都要瞒着?”

柬埔寨的首相府,一个老伯拽住了“阿诺”。老伯口中的这个后辈侄子,是柬埔寨国防大臣首相朗诺。

朗诺:“聂伯,官家的事,不方便公开说的。”

“金边和西哈努克市克的赌场,你们想插手,对不对?”

朗诺今年55岁,聂伯——朗聂八十好几了,是他们家族最年长、辈分最高的,实际上就是族长。

朗诺:“什么插手,我要关掉他。西哈努克穷疯了,要用赌场来补亏空,这赌场的收入全归他,可这钱不应该是他自己一家的,大家都有份的。”

“关了赌场,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还想继续搞他?”

“不是我要搞他,是他捞过界了,”朗诺一直用‘他’来指代西哈努克,毕竟国王的名字不能随便叫,叫‘国王陛下’朗诺又说不出口,“好多人都不满意,你看,昨天来的是陆军司令,待会儿空军司令要来……”

“你要联合军队?你想搞什么?”聂伯眉毛都竖起来了,“你们这是要大难临头啊!”

朗诺咳嗽了一声不回话。

“我们干丹省朗系,这一辈的族人里你最有出息,老伯没啥本事,就是个赶马卖货的,但也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在外行走要知道哪些帮派惹不得,哪些山头不能过,”聂伯谆谆教诲,“西哈努克可是中国的人,你可千万别听了那些傻蛋军官的话去做傻事。”

朗诺:“咳……我就是,我不是,我不杀华人,肯定碰都不碰,而且,聂伯,我母亲也是华人呢。”

聂伯:“你要是动屠刀,那就死定了,动西哈努克,也去了半条命。西哈努克十几年前就和中国的总理谈笑风生了,他在台上中国人就认,中国人认你吗?你见过中国的总理吗?你见过中国的大官几次?人家现在还不认你,你把西哈努克赶下台了,中国人会给你好脸色吗?”

朗诺:“等我上台了再去中国谈……”

“要是中国觉得你还是呆在台下最好,那你怎么办?退位?”聂伯说,“还是不退位?不退位,中国就出兵了,大军压境,‘嗖’的一下从几百里外打一发导弹,把你当街切成八块!别说是我吓你,印尼那个苏哈托下葬的时候是用筐把一堆肉埋下去的呀。那时候就不是你的事了,我们干丹省朗姓都要大难临头了啊!”

朗诺被大伯说的话吓了一跳,左想右想,好像这事儿还是挺严重的。

“大伯,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朗诺脑壳很痛,用拇指揉着太阳穴问聂伯。

“遇事多忍忍,实在不行了,你先找中国诉苦诉苦,也好过在这里密谋政变,是不是?”

“好好好,那我先找中国大使。”

……

藏南,巴克鲁旁。

“放映了,放映了,各位关灯,把手电筒也关掉啊。”

巴克鲁旁已是低海拔地带,降水丰沛,夏季高温炎热,11月天气凉爽。晚上8点,莫村的晒谷场又例行地放起了露天电影,和往常一样,也是一大批印度控制区的居民或步行或骑驴,跋涉十几里地过来看电影。

藏南地区的电影特别加了双语字幕,但其实这并没有什么意义,附近印控区的居民,要么根本是文盲;要么识字了,但是是被中国这边的扫盲工作队扫掉的,他们看电影看得懂的也是中文字幕。

但是,就算不识字也不懂中文的印控区居民,看电影看得也是滋滋有味,反正只看画面上的男男女女喜怒哀乐,多少也能猜到一点情节。

今天放映的片子是《攀登者》,在西藏拍的,于是观众们就更有代入感了,看那高高的雪山,就知道这些人肯定要去登山。

“哦!”“哇!”“哇!”

放映队的小傅忙完工作,坐在大幕布下休息。他不想看电影,就喜欢看几百名男女老少目不转睛地仰视幕布的样子。

巴克鲁旁镇医院。

“艾力艾是重感冒,引发了身体的感染,高烧是全身在和细菌做斗争,这不是鬼上身,也不是绝症。”医生刘伦蕊和翻译一起在给从印控区来的居民看病。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朗格阿帕拉。”中年男人回答。他赶着一辆骡车,把自己的妻子拉到了巴克鲁旁镇医院,来的时候呼天抢地,觉得自己妻子肯定熬不过去了。

刘伦蕊:“要打吊针,我先给她做个皮试。”

一小滴青霉素打到手腕,皮试结果正常,可以使用抗生素。退烧药和一大瓶青霉素打进吊瓶,挂水挂了半个小时,药水还没全滴进去,床上的印度中年妇女醒了,摸摸额头,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你们回到家里打不了吊针,最好在这里再呆一天,明天再打一针……哎,不用不用,真的,快起来。”

中年男子在病房里跪着,把手里的一袋特产举起来,要献给中国医生。

翻译:“他说,他家里没有别的值钱的财产,这些是献给医生的礼物。”

“小刘?”

巴克鲁旁镇民兵连副连长在屋外叫了一声。

……

“你叫什么名字?”

让伦蕊继续在病房看着艾力艾打吊瓶,副连长和翻译带上印度男子走出病房,在附近聊聊。

“瓦德加马。”

“我刚才看见了你的右手,”副连长抓住瓦德加马的手腕举起来,右手虎口的老茧暴露了他过去的经历,“瓦德加马先生,在朗格阿帕拉的游击队的骨干成员里面,没有叫瓦德加马的。”

中年印度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

“放心,我没有恶意,众所周知,我们和游击队是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印度男子说,“我名叫帕特尔 乔普拉。平时不在在朗格阿帕拉活动。”

副连长:“阿萨姆邦独立军的乔普拉?”

帕特尔 乔普拉点点头。阿萨姆独立军现在主力的游击队已经发展到了三千多人,编为六个营,这个帕特尔 乔普拉是其中的一个营长,巴克鲁旁的民兵、边防部队知道这个人,但没见过,因为他以前不是在巴克鲁旁附近活动,而是在巴昔卡。

副连长:“巴昔卡那边,印度政府军最近进行了大扫荡?”

乔普拉:“是的,规模很大。根据敌进我退的方针,第三营化整为零从那里撤出了,没有多少伤亡,但是物资损失了不少,尤其是独立军的金库在迁移时走散了……”

副连长:“人员伤亡不多,那就是胜利。第三营转移到巴克鲁旁的有多少人?”

“我们沿布拉马普特拉河漂流而下,有200多人到了你们附近。”

副连长:“我会向上级报告的,上级运输过来更多的粮食弹药以后,你们有物资补给上的困难,可以找我们。”

……

1960年,中国与印度在莫斯科签字停战。此后的8年,中印边界保持和平,当然印度政府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但又没有胆量发动反击,因为这肯定意味着第二次中印战争。

1960年的停战线,西线还好,大多处于人迹罕见的高原地带,人类生活困难之地。东线也就是藏南,变成了犬牙交错的态势,中国在藏南虽然收复的地盘只是藏南我方主张领土的一小部分,但中印双方的势力在藏南这片人口密集之地犬牙交错,相互影响。

所谓的相互影响,实际上谁影响谁多一点,取决于双方的经济实力和文化向心力强弱。

从青海到拉萨的青藏铁路才刚刚开工,拉萨与西宁之间只通公路,从拉萨到藏南也是公路,而且路况更差。就在这样交通不便的环境下,在藏南地区本来经济底子很差的条件下,8年时间过去,藏南的中控区,老百姓的平均收入竟然达到了附近印控区的两三倍。

除了经济收入,藏南的中控区还享受到了印控区居民从未见过的医疗和文化待遇:广播、电视、小水电带来的充裕电力供应、完善的医疗服务。

其实藏南的医疗设施水平,相对内地同级别行政区的医院并不算强,但你见过印度这时候的老百姓重感冒发烧能用上青霉素的吗?

阿萨姆邦的独立运动,大概就是在1965~1966年逐渐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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