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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军事 > 回到民国当小编 > 第五十八章,尉氏县的新书记

“11月12日,罗布泊核试验场成功进行‘朱雀’核试验,在核爆冲击波过后,我空中和地面取样部队进入核试验区,在技术仪器的辅助下进行现场勘察,对核爆的沉降物进行收集归类。”

“核爆沉降物分布在15x40公里的椭圆范围内,我们在沉降物中检测出了大量碳-14、微量铀-235、238、钚-239、钚-238、钍-233、铯-137、锶-90同位素……总共掉下来数十吨砂砾、碎石、土块、烧焦的草木,以及一架u-2侦察机。”

……好吧,u-2侦察机不是取样部队发现的,是雷达突然观察到空中有航空器坠落,然后地面部队在直升机引导下,在沙漠边缘找到了u-2的残骸和跳伞的飞行员。

朝罗布泊扔了一枚氢弹,结果从天上掉下来一架u-2,这事儿实在太过离奇,不但聂帅惊动了,彭老总也急匆匆来到国防高级技术研究院的指挥部。

“彭总,聂司令员。”

罗布泊基地司令员张蕴钰在电视会议的那一头,说着这件既离奇又好笑的事件。

“11月12日上午9时33分,‘朱雀’顺利引爆,之后,9时38分,新疆军区3、4号雷达站先后发现空中有未登记的航空器的雷达反射信号,从它的移动轨迹分析,正在向下坠落。军区和罗布泊基地派出直升机和地面搜索分队,在11月12日下午找到了坠毁的u-2残骸和跳伞的飞行员。现在飞行员已经收容在此,u-2残骸正由部队在现场收捡,大约一周之后可以收齐。”

“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绝后,但肯定是空前的。‘朱雀’是现在全世界唯一一例投放之后击落敌机的核武器。”

“我们抓获这名飞行员的时候,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说明本人身份的物品,但是在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我们找到了一份飞行任务计划书,这份计划书显示,这架u-2是11月12日清晨从巴基斯坦起飞,进入我国,意图对罗布泊核试验基地进行照相侦察。”

“哦,这名飞行员自己承认了,他名叫兰登·布林肯,是美国空军战略侦察机部队的少校。”

张蕴钰按动开关,把摄像头画面切到收容飞行员的房间。

一人、一凳、一桌,兰登·布林肯坐在拘留室的正中,稀里哗啦地用叉子和勺子扒拉着,大嚼放在桌上的牛肉拌面。

布林肯跳伞落地,在荒无人烟的半沙漠地带瞎转了大半天,口干舌燥时看见了天上的直升机,于是乖乖举起手就擒。

在基地过了两天,布林肯现在彻底没了心理负担,没心没肺地该吃吃、该睡睡,解-放-军来提审就有啥说啥。

怎么说呢,掉在中国境内,看起来比掉在苏联境内好多了。

u-2部队最近一年都在流传各种不知真假的段子,说1960年5月在苏联被击落的u-2飞行员加里·鲍尔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在各种传言版本里,有的说加里·鲍尔斯在落地后的第三天牙就被拔光了;有的版本说鲍尔斯被送到乌拉尔挖土豆,一天挖不够10英亩晚上就和熊一起睡;有的版本说鲍尔斯被送到北西伯利亚的雪原里流放,冬天零下六十度,方圆五百公里不见人影。

中国军队把他抓起来后给予的待遇还不错,这可能是中国人真的有优待俘虏的传统,也可能是他起飞前擅自把飞行计划揣进书包换来的。

“兰登·布林肯少校,说说你在中国上空的经过,这不是强迫刑讯,你可以随意。”扒干净一大盘牛肉拌面后,审讯员坐在布林肯对面。

布林肯:“那天真是一坨屎一样的日子,我清晨从白沙瓦起飞的时候还想,按现在飞行的频率和轮换周期,再飞三次我就可以回欧洲,太棒了。然后在新疆上空,一阵强光闪过,我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

u-2的左前方突然出现强烈的炫光,布林肯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闭上眼睛把头扭到反面,心里默念了十五秒之后才睁开眼,然而机舱里的炫光还是很强,他只好闭上眼睛,又数了10秒。

炫光消退后,布林肯看见了悬在半空中的那轮太阳。

不过,他可没时间欣赏这个大火球,依据前两次遭遇核爆的经验,现在该躲闪冲击波了。

布林肯操纵飞机转向,让飞机用比较坚固的方向和角度迎接超压冲击波。但这一次冲击波的强度超过了以往两次,冲击波到来的时间估算得也有些错误,u-2被冲击波狠狠锤了一下,布林肯似乎听见了飞机某个地方传出断裂的声音,糟糕。

左右张望,果然,左侧机翼折了,呈现一个上翘的30度角。左右升力不平衡,飞机开始打转,转了360度再看,左侧机翼弯折更加严重,看样子是要断了。

布林肯想都没想,拉动手柄,掀开座舱盖,跳伞。

“我那时候的高度有六万五千英尺,跳出飞机后,依靠面罩的氧气呼吸了几分钟,当我感觉旁边大气压强变高了,这才打开降落伞,然后就到了这里。”

布林肯对审讯员聊了很多,审讯员一边

听一边记。在对话期间,基地医生走进来,把一份检查报告放在桌上。

“由于受到氢弹的辐射,你的血相有几项数值偏低,但还在允许的范围内,休息一段时间后,血相指数会重新回复,”审讯员说,“我们是讲人道主义的,会给你一些药物帮助加速恢复血相。但是我有点不明白,你当时距离爆心是38公里,血相掉了这么多,你这一下子吃到了多少辐射?”

布林肯:“不,这一次或许不高,但是前两次吃到的辐射影响还没有消退。”

审讯员:“前两次吃到的辐射?”

“对,过去一年多,我在中国上空侦察的时候遇到过两次氢弹爆炸,只不过前两次飞机没有事。这一定是巧合,对吧?”

审讯员:……

张蕴钰、彭老总、聂帅:……

……

“朱雀”的核试验淹没在美国、苏联、法国此起彼伏的大大小小核试验中,没有被挂起来批判。

法国,对,法国在太平洋上的核试验基地建成了,前些天试爆了一颗5万吨的裂变弹。

主席表示,中国不但要驳回美国以粮食要挟的企图,而且要进行一次核试验,目的是明确中国的态度,也让美方看见中国的决心。美国人硬的时候自己也要硬起来。

但是“朱雀”轰下来一架u-2,还带个活的飞行员,这就有点出人意料了。

中国的广播报纸电视,对美国是一阵嘲讽和痛骂,不管中国是在进行核试验还是干嘛,你侦察机侵入中国领空,那就是大错,怎么洗都洗白不了的。

美国此前嚷嚷的“粮食换和平”“粮食换自由”,变成了“把我可怜的布林肯少校还回来”。

……

国家计委&重工业部。

重工业部化工局会议室,桌子中央摆着一套复杂的工业机器模型。仔细看的话,它和七年前侯德榜拿出来的合成氨-全循环尿素生产线一脉相承,但仔细看模型中的操作员身高对比,就能发现这套机器模型比七年前的大好几倍。

七年前的那一套,是基于苏联进口的5万吨合成氨加上全循环尿素生产线,组成的联合尿素生产设备,年产5万吨氨的设备,终端产品大约9万吨尿素。

眼前这套是40万吨合成氨加上全循环尿素生产线,合成氨产量为40万吨(高位标压)/30万吨(安全标压)氨,全套系统的终端产品最高产量是75万吨尿素。

唐华:“这一套系统,每吨尿素的生产成本进行了核算吗?”

彭涛:“现在这套系统,生产成本基本上就看国家的天然气价格了。……另外就是固定资产投资的成本,国家现在对化肥业的投资回收周期是20年……”

唐华:“20年赚回一座新化肥厂,这个速度已经够快了,今后国家对化肥的补贴会继续保持现在的力度,但是化肥价格可能还会微量下调,不用抱怨20年收回投资的周期太长。”

彭涛:“那就好。对了,关于区域定制配比的复合肥,我们现在有各种不同的配比适应不同的土壤土质,但是得要农业部提供各省区的土壤状况。”

……

1961年的粮食产量要是有小幅度上涨,那一定是化肥增产扛起来的。

11月份,国家政务网的粮食产量、农业总产值数据正源源不断从各个省的终端上报国家统计局和国家计委,各个省的数据又是由省里进行统计和核算的。

现在的发达地区,比如江苏、湖北、东北,国家政务网的触角不止伸到省会,而是下到了地区/市一级。但是无论终端在省还是在地市,最终数据的准确度、快速性还是要靠人。

今年和苏联国家计委私下交流之后,国家对农业数据的统计格外重视。

像苏联那样,官员在上级授意下篡改或删除玉米产量数据,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地区和县各自的农业产量数据,上报和录入时有多方统计数据印证,除此之外,地市和县的农业产量传递到北京后,会和国家统计局全国农业模型的估测数据进行对比,如发现数据偏差较大,就会启动巡视调查体制。

这一套体制……其实是从工业部门的管理手段移植过去的。

……

“河南今年的农业产值、粮食产量。”

国家统计局审核过数据后,河南省的农业数据最先放入国家计委的数据库,这是全国第四个审核录入的省份。

唐华:“看起来比1961年有一些增产,但是……”

李复春:“但实际上还要细分。去年河南有6%的耕地,春旱导致绝收,麦苗都干死了。之后各地补种红薯,赶上了夏季的降雨,红薯有收获,而且论重量来算,红薯产量比小麦要高。但是红薯是一种劣质主粮,比不了小麦。”

总会计师:“根据国家政策,春灾绝收的耕地,农民补种其他作物以避灾,这些补种的粗粮是免农业税的。所以……河南去年的农业税征收数下降了5%。粮食统购量下降了7%。”

……

对河南的农业数据的讨论不太多,因为数据不离谱。

至于于基层的情况,农村工作部部长邓子飞就在河南下县下乡,基层上报数据准不准,他的调查可以得出结果。

比河南还早一周上报数据的是黑龙江。作为另一个农业大省,黑龙江的粮食产量数据出来,就让人放心很多。黑土地经过11年的开发,耕地面积越来越大,机械化大片耕作商品粮比率高,在前几年黑龙江是对苏联出口粮食的主要基地,现在黑龙江是“北粮南运”的总根据地。

在看河南农业数据的时候,薛木桥还意识到,连续三年的农业低迷期快要过去了。

首先是59到61年有系统地新建和改建水利工程,水浇地的比率一年比一年高,现在中原地区水利工程的完善度已经超过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

其次是河南安徽江苏的黄泛区治理,就要有第一批成果了。这两年都是春季旱灾、夏秋大暴雨,集中的降雨可以更高效率地冲刷土壤,然后经排水系统流走,带走盐碱,很多黄泛区农场的盐碱地在1962年就可恢复播种作物。

1961年11月,河南尉氏县汽车站,从班车下来一名约40岁的清瘦中年人。

坐着噪音巨大的苏式大班车,从开封颠簸到尉氏县,焦裕禄灰头土脸地提着自己的大包,里面是他的全部行李家当。

“焦书记,我是小丁啊!”来车站接人的县委同志认出了焦裕禄。

“哦,丁武银,”焦裕禄说,“你还在县办工作吗?”

这是焦裕禄第二次到尉氏县工作了。第一次是1948年,在尉氏县大营区当区长,那时候尉氏县的工作重点是剿匪、土改、反恶霸。时隔13年,焦裕禄从洛阳矿山机器制造厂再回尉氏县。

这就是“工业干部下乡,参与县乡镇领导工作,将工业化管理经验与农村治理结合起来”计划的一部分。

尉氏县位于开封、郑州、许昌之间,不是偏僻的山区,而是个平原大县,但一马平川交通便利的条件没能让尉氏县发达起来,它现在还是一个手头没几个钱的穷县。

风云激荡岁月已经过去,焦裕禄所要对面的是如何带领群众搞好经济社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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