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夏亚忽然一点都不紧张了。
“你要弥修亚？没问题！我给你啊！”
第5章 没想到吧！这都是我的套路！
“该怎么给？搞快点！”
夏亚一脸急切地催促道。
秩序圣灵肉眼可见地懵逼了。
“夏亚……”弥修亚在他脑子里幽幽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夏亚暂时没理她，继续道：“说啊，你们要用什么办法带走她？我该怎么配合？有什么好处吗？”
秩序圣灵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果然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我只是个物尽其用的人而已。”
夏亚不屑地笑笑。
对方如此大手笔，又是维护，又是整得人五人六，摆明了就是没法搞定他，所以才有所谓“谈谈”。
如果不是为此，直接拿不就好了，还逼逼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圣灵会和你讲礼貌吗？
当然不会。
“没想到你会如此配合……”
“别废话，说条件吧，你们既然眼睁睁看着我进行了177轮内测，应该知道我最渴望什么吧？”夏亚舔了舔嘴唇。
“比如，打个商量，把‘登出’按钮还给我？”
秩序圣灵摇了摇头。
“抱歉，这不可以。”
“***们妈，果然是你们干得好事！”
秩序圣灵被他突如其来这一句骂懵了，随后才有些恍然地笑道：“哈……居然被你绕进去了，不愧是你啊夏亚……”
夏亚不置可否地笑笑。
他的愤怒倒不全是装的，大半是发自内心的怒火。
如果说一开始这只是一个猜测，那么现在它就成了确凿的事实。
——我被困在这游戏里，究竟和圣灵有没有关系？
他没直接问，那样显得太被动，所以他先扔出一个假设，对方就会下意识地顺着这个思路回答。
除了知道这件事，夏亚还可以确定一件事——
圣灵对他的情况也并非全知。
这至关重要。
因为这一点意味着，对方拿捏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东西——是他原本就知道的也好，后来猜到的也罢，总之他们拿不准这件事。
倘若秩序圣灵摆出一副“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憨憨”的怜悯样子，那夏亚还真有几分慌张，而且会极其被动，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大家彼此彼此。
你们对我的未知，正如我对你们的不了解。
甚至，你们也许并不知道我还特么是深渊之子！
神选者和深渊之子是同一人，说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这件事没你想得这么简单，夏亚。”
秩序圣灵显然学乖了，斟酌着词句，言辞间十分小心。
“你和那些‘玩家’不一样。”
——他说了‘玩家’这个词，所以说针对原住民存在的某种“敏感词列表”对圣灵无效……
“我知道我的权限比他们要高。”夏亚撇撇嘴。
“你又在试图套我的话了，夏亚。”
秩序圣灵无奈道，他这次甚至都没评价这句话。
——没有否认“权限”这个词汇，说明“权限”很有可能是切实存在的……
“因为我太胆小了，圣灵阁下。”夏亚笑笑：“倘若我面前的是一位‘原住民’，那么我可以用契约和发誓的方式与之交流，来确保信息的对称和过程的公正性……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公正’本人。当公正的判别成为个人意志的体现，我实在想不到这还有个屁的公正……”
“你如果这样戒备，我们的谈话无法展开……”
“最起码，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能否突破‘系统’？”夏亚问：“既然是‘系统’约束了我的‘登出’，那么你们能不能帮我打破这东西的束缚？”
秩序圣灵依旧摊手：“抱歉，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也太弟弟了，圣灵阁下。”夏亚无奈道：“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难道你们能提供给我的唯一帮助就是让我把你组进队里去躺boss吗？话说你们都未必能组队吧？”
夏亚试着朝对方发出一个组队申请。
这个举动似乎触怒了圣灵，他抬手，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夏亚捆住，同时身后出现了一把凳子。
「法典·约束」与「法典·塑形」。
——是他“拒绝”了组队申请，这非常好……
夏亚在心里与弥修亚疯狂交流。
“喂喂，刚才看清了吗？那家伙身上有使用‘系统’的痕迹吗？”
“有。”弥修亚坚定道：“我绝对不会看错。”
“呼——”
夏亚总算松了口气。
他在试探，试探对方是否与他自己、与广大玩家一样也被系统约束。
之前的两次试探，夏亚分别得到的两条结论——有关“禁词列表”与“权限”都建立在对方受系统约束的假设上。
那么第三次，他朝对方发送组队申请就是对这一假设的试探。
早在弥修亚第一次醒来时，她就从夏亚身上发现了一层诺弥尔之外的“规则”，并为此感到极端愤怒。
她认为是有人在破坏诺弥尔留下的遗产。
而她感受到的这一切就是系统。
任何依托于系统的操作，ui和协助，比如唤出包裹页面，检查属性，调阅战斗日志，甚至是接受、发出组队、交易申请等等都属于此列。
那么，当夏亚发出组队申请时，只要弥修亚从秩序圣灵身上察觉到类似的波动，就说明是他“拒绝”了夏亚的组队申请。
这最起码能说明一点：如今的秩序圣灵——在这种“凭依”状态下的圣灵，同样接受系统的制裁。
这就意味着……
他可以被系统规定内的手段杀死。
于是，夏亚露出一个挑事的微笑。
“怎么，气急败坏，终于装不下去斯文人了？”
“不，只是避免你不安分。”他无奈道：“我们没有说要剥夺依附在你身上的女神……我们只是想通过你，和她谈谈。”
他提起弥修亚时，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既虔诚，又带着仇恨。
“这种事你早说呀，直接问就好。”夏亚微笑道：“别浪费了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听到这句，秩序圣灵不由得表情一僵。
他随即莫名地看向夏亚，却发现他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
“又被我猜中了吧，圣灵大人。”
第6章 这真是太好了！（悬赏加更）
如弥修亚所说，强大的意志降临到这个世界需要大量能量，这就说明圣灵的降临绝非轻而易举。
能量的事先不考虑，这在夏亚的计算之外，但有一点不容忽略……那便是这次“维护”。
在维护之前，圣灵留给他的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但这次，它们显得既毛躁又冲动。
甚至……
不该有这么一次举动。
可以猜到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防止玩家目睹这一幕”，又比如“凭依的对象必须为玩家”，更有可能是它们没法在“非封闭”模式下降临。
无论哪种，都是极大的限制，也凸显这次机会的难得。
而夏亚扔出这句“来之不易的机会”，秩序圣灵首先想到的是“他怎么会知道”，随后震惊“这莫非又是试探”。
等他的表情变化后，夏亚想知道的便都知道了。
圣灵曾经也是人。
而且，如今它们表现得越来越“他们”。
一旦“未知的恐惧”化为“实质的威胁”，逼格一下子就垮了。
“你猜得没错，机会的确难得。”秩序圣灵索性摊牌道：“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希望弥修亚女神交出她的‘权能’。”
弥修亚怒道：“让他滚！”
“哈……”夏亚笑了笑：“你猜她会怎么回答？”
“她会说‘滚’？”
“你猜得可太对了。”夏亚无奈道：“我要是你就在地上滚一圈，然后这事儿保不齐就谈妥了。”
秩序圣灵没理会这个玩笑，摇头叹道：“你应该从她那里知道了些什么吧？比如圣灵的由来……”
“知道，但不完全。而且我坚信一家之言不可信——这些事你总可以与我分享吧？”
“当然。”
秩序圣灵随即讲了个十分简单的故事。
与弥修亚说得一样，作为神选者的他们大都是在某次必死的局面下突然中了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原地复活，于是最初对弥修亚的信仰都是虔诚而热烈的，那是真·女神选中之人。
但后来，在与深渊的对抗中不断失利，最后甚至被深渊覆灭了整个文明，弥修亚却没有让他们这些神选者将文明传承下去，而是心灰意冷地收回了权能，让他们自生自灭。
于是，文明真正意义上消亡。
至此，几乎每一名神选者都对女神怀着极深的仇恨，这一点在他们成为圣灵后更是一度成为支撑。
“女神大人，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吗？”夏亚忍不住问。
“是。”
弥修亚的回答干净利落。
“不是吧，你就一点都不为自己辩解？”
“没必要。”
“我倒觉得你没必要怄气。”夏亚无奈道：“我说过，我不听一家之言。”
弥修亚似乎听进去了，过了几秒，她才开口解释。
事情的确和秩序圣灵本人说得相差不远，但在这个么得感情的女神的叙述来看，就很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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