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弗雷德里克
种族：人类
生命值：1/7358
魔力值：122/6445
神力：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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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神格，但是有神力。
“克里，这是……”
克里克托显然知道他在好奇什么，回答道：“你在编号176的历史记录里提到过，说这次本来想试试纯洁无垢的女武神能否激发出圣剑应有的力量，但是她穿裙子告白的傻样太可爱了没忍住，所以我估计你在编号177里这样做了。生成神格需要环境，高温高压都可以，那应该属于‘高压’状态。”
夏亚忽视了他话里的黑历史，神色凝重道：“你的意思是，弗雷德里克的神力还没结晶，需要特定环境……给他合适的环境就可以了！？”
“过去是那样，但现在不是，现在还需要物料积累。他本来积累了超过1500点神力，但刚才浪费掉了。”克里克托停下手中的活，转头道：“这么不冷静的人居然能在人类世界混到圣座大主教，我得把第七纪元覆灭的时间再缩短了17.41%。对了，你说辛洛斯是你的小弟是怎么回事？这可能会完全推翻我的计算。”
“这个啊……”夏亚三言两语讲清楚这件事，还补充了自己对那份蓝图的猜测。
说完，克里克托的眼睛微微动了动。
“那不是蓝图。”
“那是什么？”
“指令日志。”
“哈？”夏亚愣了几秒：“那是谁在往外发送指令？难不成是圣灵？”
“你想问题太复杂了。”克里克托摊了摊手，样子有些滑稽。“你不觉得这份蓝图很眼熟吗？”
“是挺眼熟……”
“因为它是你生成的。”
夏亚正要开口反驳，突然浑身一震，仿佛醍醐灌顶般透彻。
“明白了吗？从编号001开始是没有‘蓝图’的，是你的初次试运行生成了一份蓝图，接着编号002开始微调，一直调整到编号177，得出一份成熟的蓝图。
“如果我是蓝图的设计者，一定不会放任一个变量大肆破坏自己的计划，可你现在依旧完好无恙，这只有一种可能。”
“变量是我，蓝图的设计者还是我。”夏亚喃喃道：“我在自己搞自己？”
“对。”
克里克托的头又转了回去。
“克里！”夏亚突然喊道：“那么……我们可以把神格取下来吗？”
克里克托眼里闪起更亮的精光。
“哦哦哦！我明白！我明白了！”
第82章 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弗雷德里克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泡在玻璃罐子里。
四周都是液体，他的嘴上套着一个猪鼻形状的呼吸机，借着玻璃罩的表面看得清清楚楚。
几乎是同时，两道人影从外面走进来，仿佛一直在监视他的动向。
正是夏亚和那个机械矮子。
圣座的心情大概从未有这么狼狈过，但心思缜密如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开始疯狂计算自己的筹码以及如何与对方谈判。
这时，他看到夏亚举起一块牌子，上面画着一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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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还要来吗？”
“对，就是那个，gkd！”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算计都是徒劳的。’”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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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里克老脸一红，气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饶是圣座的定力也不免尴尬地别过目光。
论阴阳怪气他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21世纪网民。
夏亚在外面眉开眼笑，手里的牌子一翻，上面又多了一行字。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如果同意，就用脚踢一下玻璃罐。”
弗雷想了想，又看了眼夏亚身边的机械矮子，心里思绪纷飞。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远超过他的力量。
于是弗雷怀着一丝不甘在玻璃罐上用力踹了一脚。
哗！
玻璃被他一脚踹碎，泡在里面的液体倾泻而出，弗雷自己也顺着漏了出去。
而站在他面前的两人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幕，齐刷刷往后一跳，踩在一块缓缓升起的圆柱台阶上，夏亚还撑开了一把伞，遮挡扑面而来的水花。
伞上是十几张栩栩如生的拼接画，每一帧都是弗雷和克里克托对轰技能期间被炮弹和激光撵着四处乱窜的狼狈模样。无一不是特写，高清到鼻毛都清晰可见。
弗雷好不容易摘下呼吸器，从水渍中爬起来，一看到这幅画，心脏又是一抽。
妈的……
夏亚估摸着对方气得也差不多了，收起雨伞，递上一套衣服，摆了个请的手势。
圣座冷哼一声，穿戴整齐，跟着两人离开。
……
走到室外，阳光对弗雷而言有些刺眼。
“圣座大人，这里是素质广场。”夏亚微笑解释道：“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让您看看。”
弗雷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空旷之地，四周堆满了铁傀儡，造型各异，颜色深沉，在阳光下折射出森然的光芒，也越发凸显出上面那些文字的霸道。
“温厚”
“仁慈”
“儒雅”
“随和”
“谦谦君子”
……
弗雷当时就惊呆了！
可他震撼归震撼，却没有表露出来。
眼前这些傀儡，每一个的分量都不比把他打趴下那座大头铁偶差多少，而联合圣国的光铸傀儡在这些面前，简直就像小孩子手里的玩具一样。
对方又把自己带到这地方来，威慑的目的不言而喻。
“圣座大人，您说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算计都是徒劳，我深以为然。”夏亚由衷地说道。
弗雷的嘴角抽了抽。
“拙劣的嘲讽。”
“不，我只是表示这句话说得对。”夏亚笑道：“同时也展现一下我所拥有的力量。当然，我并不是要威胁您，只是想谋求合作，达成一个双赢的计划。”
“说吧，你想怎么做。”
夏亚打了个响指，克里克托立刻递上一份文稿。
弗雷接过，看了两眼便神色凝重。
“这是……”
“这是未来有可能发生的格局变化，您也许不在乎这些，但是我不同，这里面牵扯到太多的人和物，我都很在乎。所以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您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您，但此后我们表面上互不往来，暗地里同为二五仔，怎么样？”
弗雷没着急回答，而是翻看着手里的东西。
这上面写着何时何地会爆发魔灾，周围势力如何反应，联合圣国内部舆论如何等等，简直就像一份纪年表。
可他又隐隐觉得眼熟——似乎在过去这些都曾发生过，内容之真实让他自己都不敢不信。
弗雷突然抬头，诧异道：“你在那177次预演里保持清醒？”
“当然。”夏亚点头。
“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我？”
“阁下会听吗？”夏亚反问，这一次丝毫不掩饰讥笑之意。
圣座哼了声，不置可否。
的确，如果不是这一连串的挫败和戏弄，他的确不会如此轻易地扔掉矜持，也不会正眼看待对方。身为圣座大主教，他习惯了以命令的口吻、以俯视的姿态对待他人，这显然不是夏亚想要的。
弗雷深吸一口气。
“说说细节吧。”
“好。内容也很简单，我会提供给您一枚神格……”
“什么！？”
“淡定、淡定，别这么大惊小怪。”夏亚正色道：“我会原原本本告诉您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以及它对人格的压制。如果您贸然融合它，多半会变成圣灵的傀儡，随时被附身，变成工具人……当然，也不是说它绝对无用，既然你要走出一条路来，有个参照物总归是好的。”
“你哪来的神格？”
弗雷炽热的目光扫视一圈，落在了克里克托身上。
大工匠顿时怒了，跳起来一脚踹向圣座膝盖上。
“瞅啥呢！？什么眼神？啊、什么眼神啊？？”
“克里、克里，冷静、冷静！”
夏亚拽着克里的胳膊，只让他凌空飞踹几脚，然后强忍着笑意对弗雷道：“与他无关，是奥琳希露身上的神格。”
“女武神？”
“对。您认为我是变数，事实上的确如此，圣灵也这样认为，但它们却拿我没办法。所以，在某次预演中奥琳希露身上诞生了神格，如今她也继承了那东西，但却变成了圣灵手中的利剑，目的就是限制我——这次也失败了，您就是后手。”
他顿了顿，摊手：“当然，也失败了。”
弗雷脸皮抽了几下，“那你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无论我做了什么。”
圣座向他投来一个诡异的目光，仿佛一眼洞穿了他的想法。
“很好，我会让米娅来埃尔弗海姆协助救援工作。小子，不用我帮你救活硫克么？”
“这个我自己想办法。”
“我知道了。”
弗雷点点头，也仿佛如释重负。
“对她好一些。”他说道。
“诶诶？”
声音含糊不清，夏亚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
抬起头时他才发觉，圣座已经转身走了。
只是背影看起来微微有些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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