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丝薇瑟嘀咕道，一回头，看向夏亚的眼眸里顿时水润润的。
“夏亚，这里可没有别人哦～”
说着就凑了上来。
“你疯了！”
夏亚忙推开她，前所未有的严肃：“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会放弃控制权？”
当初洛丝薇瑟也没有掩饰自己出现的缘由——她也是奥琳希露，但却是另一重人格。
女武神并非与生俱来就那样纯洁无垢，她只是拥有坚定的意志与信念。
再加上教会所普及的理念是二元论——非黑即白、非好即坏的理念，这样的后果便是，她的自净能力不足。
人的成长总是要摄入大量信息的，所见、所闻、所经历的事物不见得都是干净的，尤其是联合圣国身为庞大的联盟，其中的人形形**，性格立体多元，远不是她能理解的，所以她只能抗拒这些信息，努力不使它们污染自己的心灵。
但是，总免不了自我怀疑。
这便是三观的建立过程。
正常人会找导师排解、找书籍翻阅来自我想通等等……
但她没有。
她认为这是不好的，是自己内心阴暗的一面，是深渊的腐化，索性将它封闭起来。
这个‘它’，就是洛丝薇瑟。
随着巢穴里那一幕的爆发，盟友突如其来的堕落让她终于难以忍受，选择了自闭，这才给了洛丝薇瑟可趁之机。
那这一次呢？
洛丝薇瑟昂起头，对夏亚露出微笑，然后闭起了眼。
“老规矩啊～让我满意了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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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只有三更，还这么晚，我的我的。
第72章 抱歉，我弄疼你了吗
如果换做一周目的夏亚，面对这种请求只会脸红和无所适从。
毕竟大周说过，年轻小伙子，谁不想开车啊。
红 萌 馆 2九八 3一6 354
但现在，他也早不是当年那个夏亚了。
“不说算了。”
夏亚捏了捏她的脸。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问的不比我少吗？”
洛丝薇瑟哼了声，捏着他的肩膀一使劲，又捏出个轻微残废效果，然后迫使他坐下，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现在你可打不过我哟～可别忘了，我可从不开玩笑。”
“你舍得吗？”
夏亚笑了笑，向上伸出另一只手。
“其实我们……有很久没见了，远比你想象的要久。”
他说这话时眼里没有任何悲色，只是欣慰与感慨，这一瞬流露出的沧桑之感让洛丝薇瑟顿时无比的心疼。
纵然再怎么喜欢胡闹，她也心里一软，立刻抓住夏亚的手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就这么乖巧地靠在他怀里。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醒来，甚至……我都不该醒来。”
她低声道。
夏亚心里一惊，仿佛突然想到什么……
他这才从久别重逢的欣喜中回过神来。
眼前的是一周目时女武神诞生的里人格，可就现在看来，她根本不是什么npc沉睡时的记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格……
在内测的一周目中，奥琳希露是睡过去的，只是“梦游”般在规则的控制下陪自己完成这一出独角戏，与其他充当npc的原住民无异……
但是，洛丝薇瑟呢？
她显然记得一周目的所有事，并且……
她是“醒过来”的！
也就是说，她是真正意义上在一周目陪自己走到最后的人！
想到这里，夏亚眼眶有些湿润。
原来……
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孤独。
“喂，你在听吗？”
洛丝一抬头，看见夏亚眼眶泛红，心里没来由一痛，立刻搂着他。
“抱歉啊，我弄疼你了吗？”
夏亚咧嘴笑了笑，“这话不该是我对你说么。”
洛丝微愣，然后凑上去亲昵地咬了咬他的下嘴唇。
“你果然变了很多……”
“好了，继续谈谈‘她’吧。”夏亚催促道。
“这还要从辛洛斯的死说起——我们引着联合圣国那群白痴进巢穴趟雷之后，便找到了负伤的诸界毁灭者，杀了他之后，我感到一股诡异的力量‘抹杀’了‘她’。”洛丝皱着眉：“可问题就在于，如果另一重人格可以被抹杀，那为什么这股力量会放过我？所以我猜测……”
“你猜测她并未真正醒来。”
“对！”洛丝点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还记得‘梦游神官’那件事么？”
“当然记得。”
夏亚笑了笑。
那是逃亡路上的一个任务。
两人途径一个村子，村里的神官——一个不入流的牧师——仗着会几个治疗法术欺骗百姓，夜晚则偷偷在井水里下毒，让更多的人对「祛病术」有需求。
洛丝觉得有趣，便把他绑了起来让他承认罪行。神官对欺骗行径供认不讳，却唯独不承认晚上下毒这件事，洛丝甚至召唤出一只摧心魔来逼他就范，这货居然还不承认，还要以死证明清白。
见势不对，夏亚便带走了洛丝，自己则乔装打扮，骗牧师发誓，说如果被看见夜里下毒就天打雷劈立刻暴毙云云。
这天夜晚，发过誓的神官依旧偷偷溜出下毒，两人在暗中观察，只见天上真的劈下了一道雷，神官应声倒地！
可诡异的是，过了几秒，他居然又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爬起来走了……
第二天，他们又绑了这家伙，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这才交底，说自己昨晚醒来时就发现躺在一口井边，此外什么也不知道。
这件事与诸多任务一样，被夏亚当做一个有趣的小任务很快抛在了一旁。但现在随着洛丝的再度提及，夏亚立刻察觉两者的相同之处。
一周目的女武神，就像那个梦游的牧师，被规则约束。当系统重置时，那段记忆被抹杀、或是如希尔加那样封存了起来。而洛丝薇瑟，她扎根于沉睡的奥琳希露身上，不被这层规则约束……
“所以后来你为什么一直没出现？”夏亚忍不住问。
洛丝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沉睡，无法醒来，也许是外界的刺激不足以让她唤醒我，也许是缺少能量。而且我也很恐慌，就这么静静睡着，再次睁开眼，便是现在了。”
她突然好奇地嗅了嗅夏亚身上。
“夏亚。”
“嗯？”
“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我从你身上闻到了至少四个女人的味道？除了瑟妮娅，你还找了其他人？”
夏亚心里一沉，脸上却丝毫不乱。
“才闻到四个啊……”他不屑道。
洛丝瞬间炸毛：“你果然趁我不在偷偷找女人了！”
夏亚也立刻戳穿她：“你果然是瞎说的！”
“瞎说又怎么样！我明明是在考验你！”
“可我现在考抗拉满了！”
洛丝噗嗤一声笑了，两人流亡的时候夏亚时常从嘴里蹦出这种话来。
但下一秒，她就眼神不善起来。
“可你说话时是认真的。”
夏亚暗叹一声，插科打诨果然转移不了话题。
一周目的他毕竟纯情如斯，能满足对方的占有欲，可现在……
他抱紧了洛丝薇瑟，无视对方那句话，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
他从一周目结束后世界被重启开始说起，讲自己的惶恐不安，讲自己在无尽的轮回中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经历。
他毫无保留，全盘托出，毕竟在洛丝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然，他也没细致到什么都讲，只是说自己在仿佛无尽的轮回中有了很多双翅膀，现在会想办法去把她们一一找回。
除了他是神选者的事实，他都说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夏亚说：“但我会这样告诉每个人，就像对你说的这样——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如果她们无法接受，我也不会强求，毕竟这是属于过去的事，现在我试图捍卫自己的自由，也不会强加给他人意志。”
待这一切全部说完，洛丝才在他怀里拱了拱，突然昂起头去吻他。
她吻得太用力，咬破了夏亚的嘴唇。
“疼吗？”她问。
“有点。”
“这是我给你的记号。”
她媚眼如丝，笑道：“可别忘了我也是个自私的女人。”
第73章 太可怕了
嗯。
自私的女人。
夏亚心里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能得到最好的回答了。
开后宫哪有说得那么轻巧，并非每个人都有段正淳段老爷那么厉害，对每个情人爱得炽热如火。他老人家的心可是会影分身的，每个分身里都站着一个女人，所以才能对每个人都全心全意，也换回一片真心。
他离这位还差了点。
毕竟是现代人，即使轮回了这么久，骨子里也是现代人，他会纵容欲望泛滥，却不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而洛丝的回答，也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以及最大限度地表示容忍。
——你可以开后宫，但你不能忘了我，也不能忘了我也是有脾气的。
能让她让步这么多，夏亚已经心满意足了。
“艾莉呢？她现在怎么样？”
夏亚问她。
“按照你的说法，她刚刚醒来，还没来得及成长到日后独当一面的样子，就被委以重任，想必是被压垮了。”
洛丝哼了声，对奥琳希露颇为不满：“原来‘我’小时候就这么懦弱，这么傻白甜，看样子你是连她都不打算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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