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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其他 > 金毛狮王异闻录 > 第798章

在唐璜看来,金眼女郎客厅颜色的搭配很有讲究,因为人类的心灵对于白色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眷恋,爱情则性喜红色,金色能刺激情欲,它有一股巨大的威力,使情欲的心血来潮得以实现。

这样,男子心中全部模模糊糊、神秘莫测的东西,一切无从解释的亲合力量,就都在不知不觉的感应中,被激发起来。在这完美的和谐中,自然有协调的色彩在起作用。心灵对于协调色彩的反应,便是产生隐隐约约、飘忽不定的肉欲的念头。

“我朝思暮想的金眼女郎就出现在这充满醉人芳香的朦胧氛围中。”荷兰奸商喃喃的说道:“她身披雪白的浴衣,赤着脚,乌发中插着橙花。她跪在我面前,像这所神殿的天神一般投射爱恋的视线

你们能体会我那时候的喜悦吗?!”

“唔,我懂的。”唐璜点点头,“我捞出想要的船/女干员,或者把战姬就酒馆里捞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份喜悦的心情,漫长的等待,一切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或许这就叫苦尽甘来吧。”

埃利·玛古斯对于巴黎各种流行梗的可谓了如指掌,但唐璜的形容还是让他茫然起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回忆追逐着他,驱赶着他,逼迫他说出一切还能想起来的东西,仿佛这样他才能让淤积在胸腔里的苦涩消散。

“我看到这与维纳斯出生的贝壳十分酷似的安乐窝,也不禁感到惊讶,毫无疑问,这是某人为金眼女郎精心准备的爱巢,金眼女郎的天真表明她只是被饲养的笼中鸟,而非鸟笼的主人。

我刚从黑暗中走出来,心灵沐浴在阳光下,现实的铁拳又重新把我打回黑暗里,我满怀嫉妒的想究竟是哪个男人才可以拥有金眼女郎。他是把她当成爱人吗?是当做情妇吗?是当做万物吗?

也许是这一明一暗对比强烈,也许是我将这一情景与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迅速进行了对比,我产生了诗歌里常常描述的男人的嫉妒欲望。

在这仙女魔棒一指而产生的仙居里,我瞥见了奇迹创造的杰作。她面色红润,肌肤细腻,由于红色的映衬和难以名状的爱情迸发,她的肌肤又微微现出金色,闪闪发光,仿佛映照出烛光和色彩。

顿时,我的怒气,嫉妒的感情,受伤的虚荣心,全都烟消云散了。我像朝猎物飞扑过去的老鹰一般,一把将她全身搂住,让她坐在自己膝上。我感到这位少女撩人地紧贴着我,她的美艳完全展现在我的面前,温柔地包围着我。

是的,我沉醉了,是言语无法形容的陶醉。”

但是,这只是你看到的东西。唐璜在心里说,如果我是那位金眼女郎,犯不着为了一个炮灰而搭上自己的身子,只消用第一次把荷兰奸商带进公寓同样的手段,就能让荷兰奸商在幻觉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从而获得他的忠心。

在埃利·玛古斯的回忆里最有价值的情报,便是金眼女郎在巴黎生活过一段时间,并且有一个主人——之前关于主人的信息只来自藏比内拉的介绍,李琳目睹金眼女郎亲吻马车里伸出的手的场景,进而做出的推断,现在,第三个证据基本坐实了金眼女郎主人的存在。

金眼女郎已经被移除,金眼女郎的影响力却仍在持续。那么,这次对提尔皮茨的阴谋,是否是金眼女郎的主人运用和金眼女郎一样手段搞出的花样?

现在唐璜还给不出确切的答案,他只知道,荷兰奸商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第三十五章 皮埃尔·格拉苏(5)

仿佛要印证唐璜的感觉,被抓来的埃利·玛古斯的灵魂出现诡异的扭曲,就像mc内存占用过大时,前方视野里的地形没有及时加载,从而出现某种空洞,让人的视线毫无阻碍穿过一样,唐璜与葛莉欧妮都看到个荷兰奸商的身体上开了一个大洞。

梦魇小姐试图调动自己的力量把他留在庭院里,然后,就像流水穿过细网,她的努力只能让注定坠落的水流短暂停留。

“没用的,是寄生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开始在现实里抹杀他。”

“那就顺着他灵魂的坐标传送到现实的他身边。”

“葛莉欧妮,你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人类的世界要奸诈的多。”

唐璜一边见证着埃利·玛古斯身体的空洞扩大,一边说道:“寄生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能瞬间sha了他,但眼下死神却留给了我们充裕的反应时间,你以为这是幸运、偶然或者荷兰奸商意志过人?

从他把自己的良心变卖成金钱开始,他就与这些东西无缘了,而当他被美色诱惑的时候,谁也保不住他的命了。

在我们传送过去的瞬间,埃利·玛古斯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到时候他的仆人们会看到什么……已经死亡的男主人,还有诡异的出现在房间里的我,sha死荷兰奸商的东西会尽全力妨碍我,确保目击证人们看到我出现在死者房间并企图做些什么的事实。

那时候,基于回避原则,我无法让自己或者自己派系的人插手杀人案件的调查,这件事扳不倒我,恐怕十三人行会也没想过把我关到巴士底狱陪费拉居斯作伴。”

“是提尔皮茨。”葛莉欧妮喃喃的说。

“没错,稍微调查一下的话,提尔皮茨就会成为不幸的牺牲品,因为她犯了错,而死者会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这时候,埃利·玛古斯的灵魂消散了,表明现实里的他也已经死掉了。唐璜回到了现实里,一分钟后,所有还在线的成员都被分配了任务清单。

有的人负责灭口,有的人负责销毁物证,有的人负责伪造发票,有的人负责制造混乱。隐藏一片树叶,最好把它放到树林当中,而隐藏一项罪恶,则要用更多的罪恶填埋。

一夜之间,巴黎陷入了看起来毫无规律的混乱中,数个地方遭遇了不法分子的袭击,伤亡却只停留在两位数。或许敌人也没有想到宫廷法师是如此果决,一时间也没有下出后手。

“光是防御还不够,最重要的是反击。敌人摆弄了埃利·玛古斯的记忆,把关键节点上的情报删除了,但是有一点,他们却疏忽了。

在荷兰奸商第二次被金眼女郎邀请的时候,他是被蒙上布带上马车,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路到了一片带花园的公寓,在描述里似乎只有两层高度。”

唐璜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金眼女郎极有可能是被圣日耳曼区的某个贵族包养的,而那贵族极有可能是十三人行会的核心成员之一。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把情人养在圣日耳曼区,那里的八卦太厉害,弄不好就会暴露。

脸面是上流社会最宝贵的东西之一,没人愿意丢脸。所以金眼女郎幽禁的地方要生活良好,邻居们隔得比较远也不常来往,结合埃利·玛古斯回忆初次遇到金眼女郎散步的地点,还有30分路程这个几乎界定了可疑区域最大半径的信息,那么金眼女郎在哪里就可以大致推断出来了。”

即便如此,唐璜在地图上画出的红圈仍然囊括了巴黎城的二十二分之一,现在唐璜无法用公家的人力资源搜索,他自己的人力资源也只能在夜晚出动,看起来有相当的困难。

因为死的不是贵族而是艺术圈的二道贩子,就算埃利·玛古斯被全家灭门,王家也只是让巴黎警察局开始调查,警察局把当晚一共发生的七起案件拆分,由不同的小组负责,证明他们并没有想到这是一个犯罪团伙所为,而犯罪分子们,此刻要么在唐璜身边,要么在维里埃堡或者安布雷拉修道院里,他们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阳光的外表,是活在阳光下的正派人物,看起来与犯罪无缘。

在策略的制定上,俾斯麦有时候会扮演十三人行会,以假想敌的身份思考唐璜或者翅膀们行动里可以指定的漏洞,论铲除敌人,俾斯麦可是行家。

“如果我是十三人行会的话,我会做两件事情。”俾斯麦说:“第一件,以金眼女郎居住过的公寓为核心打造一个让你无法拒绝的陷阱,留下似是而非的线索,让你经历头脑风暴、解密甚至牺牲一些有价值的棋子,给这个陷阱加入更多更炫酷的特效与剧情,让你误以为公寓里真的藏着什么东西。

如果进入公寓的人是你,他们就会用似是而非的信息继续误导你的判断,如果是你的翅膀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踏入公寓,他们就可以干脆的收网把猎物抓起来,来换点有价值的东西,来拷问有价值的情报。

第二件,如果我是十三人行会,我会在调查案件里混入自己的人手,以图无中生有的制造不存在的证据,指证提尔皮茨,或者给你添点麻烦。

你是最年轻、任期最短的宫廷法师,与王室的关系不像你的历任那样亲密,所以即便你坐在那里,仍有一些对御前大臣的位置蠢蠢欲动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需要亲自踏入公寓这个陷阱,即便是扭曲的信息仍然是信息,若谎言似是而非,它一定有一个正确的原型,若谎言与真相相反,那意味着把谎言放在镜子前看,如果谎言只是一些不相关的东西,那它注定骗不了任何人。

第二件,那更简单,他们想要吃掉我一颗棋子,就要派出若干棋子抢夺空间,封锁去路,从而创造吃掉提尔皮茨的机会,那就意味着他们也有棋子脱离黑暗暴露出来。

十三人行会可以为了大局抛弃一次棋子,用同样的理由抛弃第二次,第三次,但他们手里的棋子和我们一样有限,巴黎并不是阴谋家集团的天下,在挥霍完低级炮灰之后,他们手头仅存的兵力就会让他们产生犹豫的情绪,而犹豫,就会败北。”

黎塞留和维内托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她俩带头离开房间的时候,其他人陆陆续续走掉了,只余下藤乃、艾姬多娜和菲蕾丝还听着唐璜与俾斯麦的交谈。

“我说,我们就这么走了。”

第一次参加会议的七罪揉了揉脑袋,她因为可以要当唐璜的替身、影武者而被叫到了这里,让她揣摩唐璜的言行举止,以便在必要的时候扮演他。

唐璜阵营里鲜有外貌能够与年龄实际对应的人物,比如某花田妇女,而七罪也不例外,她外表是个幼女,但活过的年龄比唐璜不少翅膀加起来还要多。

七罪是个阴险的角色,她也这样评价自己,但今天听了唐璜与俾斯麦的对话,她觉得她那点小小的罪恶与这对狗男女相比不值一提,差距大约是偷电瓶车与当着基里曼的面显示帝皇与荷露丝的同人本子那么大。

她听了没几句都头晕脑胀,七罪以前动起坏心思的时候想的是如何让坏事实现,而唐璜与俾斯麦想的则是如何用坏事为自己带来好处。

然后,她就被迷迷糊糊的带出去。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要在会议室里谈好几个小时。”黎塞留微笑着解释说:“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垃圾桶里被填的满满的,座椅凌乱,或许还残留着一丝水迹。”

七罪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正因为明白,所以她才费解。

“别误会,”维内托抱着手臂说道:“正因为我们大多数都不喜欢和别人混在一起,所以留在会议室里的才那么几个。当他们讨论累的时候,他们就会寻求……体力劳动来放空大脑,在身体累了之后,得到充分修整的大脑再度活跃起来,如此反复。”

七罪偷偷看了黎塞留一眼,觉得她没加入进去有点意外。

“事实上,我更喜欢吃独食。”黎塞留摸了摸头发,“你看,在下午静谧的时光里把男人当点心一样吃掉不是很浪漫吗?”

喂,这根本和浪漫没关系吧,明明是欲望。

七罪很想吐槽,但此刻,她穿着透明的“皇帝的新衣”,镌刻在上面的银色纹路因使用者逐渐躁动的情绪而闪闪发亮。

“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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