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妇女研究（5）
唐璜看了眼塞里齐伯爵，老实说，就算他对方变成了女孩子，面对睡衣狼狈的掀起，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光景的塞里齐女士，他也无法.....拒绝。
他来得及时，塞里齐伯爵身上只有两条浅浅的伤口，一条在锁骨下，一条在手臂上。杰克杀人通常都不会干脆利落，而是先折磨目标一番再掏出对方的内脏。在唐璜的教导下，幼女杀人鬼已经把她冲动的杀意转而释放到切碎猪肉上面，为家里人提供了炸酱面的肉酱。
只是，在分开之后，杰克的精神再度无可挽回的劣化了。
“不行，杰克，你不能杀了她。”
“咦，这个也不行？她不是妈妈的相好吧，或者妈妈准备把她变成新的相好？不行不行，其他人也就算了，这个可是个变成女人的男人，妈妈可不能做个变态呢。”
这么说的时候，杰克歪着头越过唐璜的身体去看她准备刺杀的目标。裹着她的、带着毒素的雾气被唐璜招来的流风驱散，月光重新涌入房间，照亮了杰克孩子气的脸庞，她盈绿的瞳孔闪闪发亮，干涸的血迹破坏了她的稚嫩。
“不是变态，她还有用，所以你不能杀。”
“可是妈妈教育过人家要诚实，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杰克指了指后面，“既然她还有用，妈妈赶紧用她，我也是能等待的。”
“不行，你不能杀她，她死在这里会很麻烦。”
唐璜向前几步，伸手去摸杰克的头，被缠着绷带的幼女用手挥开，他没放弃，杰克向后躲了一步，浑身颤抖着，抬起头大叫道：“骗子！坏蛋！明明说好不分开的，可妈妈转眼间就把我抛弃了，人家一直等着，等着，看着别的孩子都有妈妈陪着，我羡慕的都快要哭了。”
唐璜进一步杰克退一步，当她推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唐璜俯下身来，紧紧抱住了杰克娇小的身体。
“我的笨女儿，你以为我不想你吗？”
当看到杰克的时候，唐璜的确带了一种释然的心情，灰发幼女不在身边，他总感觉心里空了一片，而现在这空腔得到了填补。
“你又在骗我了对吗，妈妈很擅长说谎，每次总能骗到杰克。”幼女杀人鬼推搡着唐璜的胸膛，“这一次准备抛下我去哪里？下一次我们相会的时候妈妈又会为了谁站在否定我的立场上？”
杰克的声音带着哭腔，说着说着，她真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着唐璜说：“对不起对不起，杰克一定做个乖孩子，不会惹妈妈生气，我一定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和别人打架淘气，不向妈妈撒谎，所以妈妈能原谅我吗？我一点....我一点都不想和妈妈再分开了。”
看着袭击自己的幼女抱着唐璜嚎啕大哭还管他叫妈妈，身为受害者兼围观群众的塞里齐伯爵一脸懵逼，然后看到更多的围观群众进来。她倒是想叫人，但无形的力量轻轻扼住了她的喉咙。
“我劝你不要那么做，好好的母女再会让你打搅了可不好。放心，周围我布置好了隔音结界，不会吵到你家人。”
女大公的手杖点在塞里齐伯爵的伤口上，皮肉翻卷的伤口瞬间愈合，她手杖翻转，用弯弯的手柄勾住塞里齐伯爵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在看到伯爵睡衣胸口的隆起时，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把对方搞得一头雾水。
旁边巴麻美露出尴尬而不失体面的微笑，女大公一直对胸前的规模相当敏感，比不过女人也就算了，连变成女人的男人都比不过，着实会让她懊恼一阵。
“不过嘛，唐璜先生一遇到杰克智商就下线了，笨蛋父亲的角色真是挺有意思的。”巴麻美说。
唐璜的视角看不见，但女大公与巴麻美看的清清楚楚，德拉诺尔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妇女研究的第三个样本——一个怨灵的聚合体，外表是个幼女心智却比一般妇女还要发达的多，并且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稚嫩的外表与天真的语气为自己取得最大的利益，现在她看似搂着唐璜在哭，但以几位老道的女士来看，这些哭泣里狡猾与喜悦的成分更多。
待杰克的哭泣声衰弱到抽泣的程度后，唐璜放开了了她，想掏出手绢却发现裤兜里空荡荡的，想起白天他给塞里齐伯爵用了，只好拿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纸巾擦拭杰克的脸庞，他一直很小心的避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造物被土著们目击到，不过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跟个小花猫似的。”
擦着擦着，他笑了，一下子把杰克也逗笑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心情变幻无常。唐璜摸了摸她灰色的长发，觉得比印象里长了厚了许多，而且摸起来有些枯燥，显然是缺乏保养的结果。杰克只是傻乎乎的从他笑，眼中残留的泪光让她显得可怜又可爱。
“妈妈，亲亲~”
杰克伸手捧住了唐璜的脸，唐璜以为她一如往常要亲他的额头与脸颊，也就由她去了。谁知道，杰克让自己小巧圆润的鼻尖顶住了他的鼻尖，两人贴在极近的距离呼吸融为一体，互相打量着对方，唐璜以为这是温情的一部分，杰克却低下头去，用嘴唇追逐他的嘴唇。
在幼女的唇瓣触及他嘴唇的瞬间，唐璜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人拉扯了一下，让杰克顺势吐出的舌头只触碰到一片空气。
“好了，父女感动的再会到此为止，眼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杰克抓着唐璜的手腕，从侧面探出脑袋看到女大公的脸庞，她甜甜的笑了起来，以招牌一样的纯洁表情说道：“是妈妈的妈妈，我该叫你老奶奶吗？”
玛莉娅·特蕾莎也笑了起来，不置可否，但两人的眼瞳里藏着同样的冷意。
巴麻美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的亲切，她看了看已经被寒意弄得瑟瑟发抖的路人塞里齐伯爵，看了看把女大公也记录到妇女研究中的德拉诺尔，觉得轮到自己出来打圆场了。之前唐璜的翅膀们也是这样，彼此互相看不顺眼，若不是有唐璜制约，她们彼此间可是抱着干掉对方的念头的，而唐璜不总是在场，所以调停人就变成了她。
“那个，这里是提莉小姐的房间，她受了惊吓，我想需要安定的环境。小杰克回来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也有许多事要问她，想必她也有许多事要问我们。”
巴麻美对杰克张开了怀抱，幼女杀人鬼对她挺有好感，于是脱离了唐璜投入巴麻美的怀抱，被她抱了起来离开房间，氛围顿时轻松了许多，女大公与德拉诺尔与相伴着离开，只余下唐璜留在原地。
“抱歉，关于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会给你补偿.....一个新的开始怎么样？”
“你是什么意思？”塞里齐伯爵问。
“晚上我和你的夫人谈过，而结果，就是我判断你们彼此分开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不会再强求你会为安布雷拉俱乐部服务，甚至可以帮你伪造身份，去开始你新的恋情，女孩子的话，寻找一个爱你而且你爱的人总比男孩子容易些。”
“这种补偿我才不会要，我死也不会和夫人离婚的。”
塞里齐伯爵一口回绝了，但是，一件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噩耗却促使她改变了决定——
她的儿子小塞里齐死在了一次普通的军事行动里。
小塞里齐如同许多贵族中的孩子一样，谋求在军队里晋升来获得更高的地位与更多的财富，他供职于王室禁卫军的重骑兵团，指挥一个连队，平日里除了操练部下就是去附近城镇跳舞，按说是很安全的。
但是，因为支援大洋彼岸的独立战争，法国征集了许多额外的税务，八千万里佛尔的军费本应由三个等级的社会阶层按照收入与财产分摊，但最后实际操作的时候却由最穷苦的第三等级承担了大头，甚至一些地区为例完成御前会议确定的地区份额，把税务提前预征了二十年，导致第三等级的人民怨声载道。
不过，法国卓有成效、或者说已经发展成怪物一样的封建专制让巴黎这个大脑过分的臃肿，而地方过分的虚弱，伏尔泰、卢梭都温和或者尖锐的指出过这个问题。偶尔，这份缺陷也会变成优点，那就是地方的起义往往和地方的资源一样虚弱。
面对菜鸡一样的对手，国王与御前大臣们都放心大胆的对一万名禁军进行轮换，抽出部分赶赴外地刷刷经验。所有人，包括出发的小塞里齐等军官都认为这是个捞取战功的好机会.....然后，他们遇到了英国人。
正如法国人孜孜不倦的在苏格兰煽风点火，英国人在能恶心法国人的时候也不会迟疑，况且两国现在处于交战状态，对对方动点手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英国人不打算在欧洲大陆开战，那些靠不住的德意志雇佣军和杀不完的美国民兵已经把保守又小气的议会内阁弄得焦头烂额，明明那是英国国王的财产，议会每批准多花一英镑都像死了爹妈一样痛心，所以他们招募流浪法师、杀人与部分刺头贵族，把他们用军舰送到陆地上去捣乱。
不幸的是，小塞里齐遇到了这些捣蛋鬼中较强力的一支。
在山谷里，小塞里齐被一记火球术掀翻，他的队长型特别定制版胸甲与头盔让他豁免了火球术的直接伤害，仅仅是被崩下战马，但紧接着黑魔法师的尸爆术引爆了他旁边的尸体，杀死了他的坐骑，而坐骑倒下来砸断了他的双腿。
这时候，曾经在唐璜同乘马车的中二少年奥斯卡勇敢的抢在敌人之前夺回了小塞里齐，和他同骑一匹马离开了战场。只是，在回到军营之前，小塞里齐伯爵就去世了，而奥斯卡也失去了一只手臂，他用手为小塞里齐挡了一刀。
儿子的死亡让夫妇俩陷入了巨大的悲痛里，唐璜不得不留在当地帮他们料理后事，看着一个名字刻在墓碑上，而后在小塞里齐的旁边立下新的墓碑。
塞里齐伯爵病故了。
提莉接受了唐璜的提案，去寻找她的第二度人生，而伯爵夫人也获得了她想要的自由.....尽管这代价未免太过沉重。同样，因为塞里齐家族绝嗣，而伪造了和他亲戚关系的唐璜拥有了主张继承这份领地与头衔的动机。
这涉及到许多关系牵扯，最终，在从纹章院得到回执之时，唐璜继承的只有一个头衔和年产七万法郎的领地，其他产业都被他馈赠给前伯爵夫人或者其他官员以求迅速的落实这件事情。
不过，对于唐璜来说，他成为拉斯蒂涅·德·维里埃伯爵的最大意义在于他获得的领地与安洁莉娜买下的荒地毗邻，这样，他终于有足够的空间去储备只露出冰山一角的移动都市，把它从第戎转移到巴黎郊外，把这未启动的战争要塞布置在法国的心脏地带。
借此，他也完成了对手头零散资源的初步整合。
塞里齐伯爵，或者说提莉一直置身事外，冷漠的看着别人争夺属于他的家产，并且拒绝了唐璜和他共享领地收益的提案。
“我准备去意大利，那是个旅游的好地方，希望多情而浪漫的意大利人能给我新的感动，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做被舔的那一个，你说得对维里埃伯爵，舔狗到最后真的一无所有。”
“那我只能祝你玩的开心些。”唐璜把手枪与装着子 弹的盒子交给对方，“拿上吧，算是我送别的礼物。”
“或许我真的受了身体的影响，某一个瞬间，我期待你送我朵花或者闪闪发光的珠宝。”
提莉羞涩的笑笑，收下唐璜的礼物，仰起头来看着他问道：“在失去了我之后，安布雷拉俱乐部那些庸人就完全沦为你的傀儡了，你再没有反对者，最大限度的把控这个半公开的俱乐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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