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悲伤唤醒了暴虐，或许是女人对他心灵的刺探让他身体中的防卫机制完全启动，他的力量把女人从心灵中排挤出去，逆着来路反向解析，在接触女人心灵的第一秒就咳出一大口血来。
“这样就确定了，你的确和她有关。”
女人抱起手臂，她的头发平静下来。唐璜也没有再攻击，而是等待着身体完全自愈，死灵法师的祝福虽然强大，但在这个级别的战斗里，修复的速度却远不及破坏的速度。相对于肉体，女人带给他精神的伤害更大，在窥见女人的真身——一团古怪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肉块的时候，他差点精神崩溃。
“你到底是谁？”
“人们在奉上祭品把我召唤出来的时候，常称呼我为森之黑山羊。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我的配偶，门之钥......想必你对这个名字一定很熟悉。”
“你是.....刘璐提及过的那些同伴？”
在唐璜的记忆里，刘璐曾不止一次的向他提及过她有一些同伴、子嗣和崇拜者，她不避讳说她曾潜入人类女性的梦里，使其怀孕生出怪诞的双子，也不避讳谈论她那些巫师崇拜者，用一种冷漠里混合着轻蔑的语调说他们如何通过种种仪式取悦她，渴求她的知识，又因为那知识而变得疯狂。
然而，她只提及她有同伴，却从不说他们的名字，在唐璜怀着好奇心追问的时候，她会用罕见的暴力——用摊开的书本拍打唐璜的脑袋，用徒然变得严肃的语气警告他，不要探寻自身以外的禁忌。
“有些东西远比你想象的更为庞大、沉重、混乱。在遇到他们的时候，不要试图正面迎上他们，而是低头躲进被子里，紧闭双眼捂住耳朵，祈求他们不会注意你。他们只是世界的过客，不会特意来找你的麻烦。
唐璜，无知是一种幸福，在一无所知间，人的短暂一生很快就会过去，而不必理会幕外的黑暗里，究竟有多少无法理解的存在窥视着你。”
这么说的时候，窗外的天空下起黑色的雨，即便电闪雷鸣亦无法驱散刘璐脸上覆盖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那时的唐璜因为恐惧而后退，又因为耻于自己的恐惧而逞强的向前，握住刘璐的手。女孩的手是如此冰凉，他想要用自己的体温让其暖和起，所有的努力却最终变为绝望。
刘璐任由男孩握住她的手，即便被紧紧握住肤色依然苍白。在男孩几乎要放弃的松懈力气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精致的面庞上染上一丝虚弱。
这大概是她为数不多展露出人性一面的时候。
沉浸在回忆里的唐璜被一只小巧的手拍醒，他茫然的四处看了看，没有森之黑山羊，没有她的子嗣眷族，没有撕裂的天空与大地，森林里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在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拍打他的爱丽丝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
最近有点事，如果今晚德国队赢球，加更的章节大约要到22号以后才能兑现。
反正我先奶为敬，德国队世界第一。
第十七章 虚轴 v
即便有了义务教育阶段的权利与束缚，少不了做错事要被老师训斥，孩子的生活依然简单快乐。
在入学后的三个学年里，唐璜所在的2班不止一次的调换过座位，但苏倩文-唐璜-刘璐的三人组合却稳固下来。骄傲的女孩每天以欺负并保护唐璜为乐，也会警惕她的玩具会被谁夺走；
唐璜做个好学生，稳定的帮助苏倩文度过作业与考试的难过，逐渐接受了苏倩文是自己的朋友兼大魔王的射腚，同时为了取悦爸爸妈妈，他努力的观察着刘璐；
刘璐入学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唐璜，正如她说对苏倩文说的，在唐璜遇到性命以外的领域漠不关心，每天只是捧着书在看，据唐璜观察，女孩阅读的书似乎是连大人都感到棘手的专业书籍。
当得知唐璜和刘璐是上下楼的邻居后，苏倩文在周末就提着一把洋伞，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来唐璜家玩。当唐璜傻乎乎的问她秋天穿裙子冷不冷的时候，吸溜着鼻子的女孩当即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这样打扮啊，在出来感受到风刮在我腿上的时候，我也感觉自己挺蠢的。”
“既然你知道你自己做错了，那你干嘛打我啊。”
“哦，顺手了。”
苏倩文在唐璜家里跺了跺脚，吸了一下鼻子说：“暖气还没开吗？”
“还没到供暖的时候呢。”
基本的待客之道唐璜还是懂的，他急急忙忙拿出自己的毯子递给苏倩文，想了想又去拿热水冲了点红糖，等他端着杯子回来，期待女孩喜出望外的接过去，说一声“谢谢”的时候，女孩却不见了，几秒之后他的房间出现了响动。
小孩子没什么隐私意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当到房间之后，他看到刘璐坐在他床上，翻弄他搜集的卡牌、各式各样的小玩具和应付老师的作业而写的一本本日记。冬日弥足珍贵的阳光照亮了女孩的侧脸，一头长发拢在背后，虹色的光晕满了她的发饰漂和亮的粉色连衣裙，上面缎带的纹路清晰可见。
似乎是感觉到唐璜的目光，苏倩文抬起头来说：“看你在学校里老老实实的，结果和班上的那些小鬼没什么区别啊。”
“你自己也是小鬼啊。”
“心理年龄懂吗？”
苏倩文把手伸到背后把头发抓握成一束，左右晃了晃脖子。唐璜把丢在床上的毯子重新盖在女孩的双腿上，不小心手背蹭到了女孩的大腿，顿时感觉一片冰凉。
刚才的体贴是他蹲在女孩面前做出来的，在完事之后他想要站起来，女孩凉凉的双手却贴在他脸颊上，在强迫他枕到不舒服的大腿的同时，把手透过毛衣领口探进男孩的后背。
“别动，给我暖暖。”
“自己用热水袋啊。”
大概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唐璜忘记了一度被小霸王支配的恐惧，他的脑袋顶在女孩柔软的小腹上（至少相对于女孩此刻并不丰满的大腿，她的肚子给男孩带来的触感更好），一下子把女孩压在床上，压在床上之后，他楞了一下，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好啊，你的力气倒是比以前大了。”
苏倩文也没着恼，男孩的反抗带给她更多占有的乐趣。女孩的眼中映出浅浅的红，一下子把唐璜掀了起来，顺势按住唐璜的手脚。
“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就是大人与小鬼的区别啊。”
女孩得意洋洋的跪坐在唐璜的小腹上，不过承重的并非唐璜的肚皮而是她贴在唐璜腰部的小腿。唐璜只感觉他肚皮上热乎乎的，然后视线被苏倩文的脸庞与垂落下来的头发占据。
他喜欢苏倩文的其中一点，就是女孩的衣服和头发上总是香喷喷的，不像其他女同学，总有种不太让他喜欢的味道。
苏倩文把男孩躲闪的视线理解为再一次的臣服，她坏笑着挠了唐璜的腋下，看着男孩一边笑一边流泪，心脏的跳动突然也剧烈起来，红色在她眼中蔓延，就连唐璜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唐璜，你闻起来很香啊，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她从男孩的脖子开始摩挲，“让我咬一口，不，只要舔一下。”
她根本就没征求唐璜的意见，俯下身来固定住唐璜的肩膀，脑袋绕到他的侧面，张嘴含住唐璜脖子上的一小片肌肤，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你意外的干净呢。”
苏倩文趴在唐璜耳边的惊叹让男孩耳朵有点痒，他想动，但苏倩文已经整个的压在他身上，他能够感受到女孩的重量，轻盈的不可思议，却能牢牢压住他，也能感受到藏在里面的有力心跳。
女孩的身体刚才还冷得像根冰棍，现在却变得热乎乎的，那种唐璜喜欢的香味也变得浓郁，熏得他迷迷糊糊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倩文的嘴唇覆盖了他的嘴唇，这次做的更过分，让唐璜发出1551的声音。
“奇怪，”她用郁闷的口气对唐璜说：“明明爸爸和漂亮阿姨，以及妈妈和年轻叔叔亲吻的时候都非常快乐，为什么你那么害怕呢？”
“因为口水涂在脸上怪恶心的啊。”唐璜委屈的低声回答。
“不许说我恶心，我也不觉得你恶心。”女孩的红瞳闪着光亮，“差点忘了正事，唐璜，我肚子饿了，就让我吃一口，我保证只吃一口，不会弄疼你。”
“等等啊，你现在很奇怪啊，眼睛发红是昨天夜里没睡好吗？别把我当成食物啊。”
唐璜看着女孩的嘴巴张开，牙口整齐，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动物世界里播放的那些猎食者。他想要起来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女孩的五指山，苏倩文力气大不假，但男孩觉得她力气大的像个成年人，这就显得很不正常。
关键时刻，唐璜家门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惊醒了在危险边缘嬉闹的男孩女孩，苏倩文慌慌张张的从唐璜身上下来，理了理头发，又把裙子整理好，顺带着把唐璜拉了起来，随手拿过来一个笔记本做出一起看的模样。
“唐璜？”
藤乃的声音与她的人前后来到房间，唐璜从来没觉得这位大姐姐的声音这么好听过，他腾一下子站了起来，小跑着一下子抱住了对方的腰。藤乃已经就读了本地高中，而高中没有强制要求穿校服，因而她仍然是漂亮的白衬衣加带黑色衬裙的紫色低腰连衣裙，黑色的蝴蝶结缎带装饰在领口，而不透明的裤袜包裹住她一双匀称的大长腿，保守又不失美丽。
jk小姐面对男孩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在这几年里她的确和男孩的关系更亲密自然了一些，但远没到家人的程度，一时间有些困扰，只好摸摸唐璜的头，对上男孩的玩伴嫉妒的目光。
苏倩文的确在嫉妒，即便不去触摸藤乃，她也观察到这个读高中的老女人身材的美好，肌肤的细腻，以及她学不来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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