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我有所误解，我当然是恶，但恶人并不意味着他时时刻刻都要做坏事，对我来说，恶只是我为了达成目的的方式，我只会对必要的目标实施必要的恶。”
“换而言之，一旦你圈定一个目标，在达成目的之前你会毫不犹豫的持续犯下恶行，没错吧。”
“没错，只不过我自己的说法稍微好听一点。”唐璜倚在沙发上，“我们的新立场注定我们要与过去的价值观说再见，不过那是相当痛苦的过程。别看我我这样，我内心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矫情，找喜欢你的妹子打上一炮就什么都解决了。如果一炮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炮。”
“好啊，那就请问我们亲爱的俄罗斯炮王雷蒂娅小姐，为什么前段时间你处于人生低谷期的时候就没找人来一发呢？考虑到你是我的盟友，我勉为其难会贡献解忧炮的。”
雷蒂娅拒绝回答，并把手边的抱枕投掷到唐璜脸上。
唐璜说：“对我而言，治愈自己更好的方式是守望身边人的笑脸，这样我就可以骗自己‘我并不是只能带来破坏和绝望’，这种想法更符合我过去的价值观。能够带给别人快乐让我幸福，能够守望别人的快乐让我幸福。当然，在混沌的世界里谈幸福太扯淡了，构成幸福的一切基本要素已经浸透了绝望，那么这种幸福是良药还是毒药？”
“你这种人真不该来这种地方。”雷蒂娅叹了口气，“只能说命运弄人。”
“不，是我主动踏入这个领域的，做错事就要支付代价，很公平，我没什么怨言。”
雷蒂娅起身离开，不久之后她拽着迷迷糊糊的丹特丽安扔进唐璜怀里。
唐璜错愕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一切的核心，在我失去侍从的现在，我想要活下去都要依赖你，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好状态。你不是喜欢幼女吗？这里有一只合法幼女你随便用好了，对于你这种变态来说幼女才是治愈心灵的良药，安心，我会向大家保密的。”
“不要把我说得好像你的所有物一样。”
丹特丽安挣扎着想要起来，唐璜却一把抱住她。黑之书姬惊恐的回头说：“喂，笨蛋色猴子.....”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唐璜虚弱的一面映入她的眼中，不是身体上的虚弱，而是心灵上的，只有这时候，丹特丽安才觉得唐璜是个完整的人，而不是什么妖魔的化身。
为什么呢？我们之间明明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只、只限今晚，你这个笨蛋色猴子被我高贵美丽的外表迷惑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她结结巴巴的说，“我不会逃的，所以、所以你不用抱我这么紧啦。”
唐璜松开了丹特丽安，两人共用一张毯子先后睡去，等到第二天丹特丽安醒来的时候，她眼里那个可恶的笨蛋色猴子已经恢复了神清气爽的反派嘴脸。
果然，还是他忧郁的表情更可爱一些。丹特丽安想。
不定期剧透：思来想去还是挑战一下自己，第三卷写《水浒传》，第四卷写《红楼梦》。当然，吸取第一卷《红与黑》的教训，我再也不跟着原著剧情走了。
第四十五章 维多利亚的秘密
在圣诞节当天，唐璜送出去不少礼物，也得到了几样回赠：维多利亚送给他一个回形针，巴麻美是蛋糕，俾斯麦让仆人捎过来一枚具有收藏价值的、年代在鬼父阿莱克修斯年代的苏勒德斯金币（注），而雪华绮晶的礼物最为有趣，她把唐璜的佩剑改造了一下，附加了一个恶作剧性质的法术“坦诚相待”，如果唐璜的剑命中了某个人，那么双方的衣物有概率会同时崩坏变成赤条条的状态。
嗯，该怎么说呢，效果听起来挺尴尬，但说不定能在特定场合发挥奇效，比如面对女战士的时候，用佩剑刺一下后必然会动摇对方的战斗意志，除非那妞是暴露狂。
当然如果对手是兄贵，场面就变得非常哲♂学了。
圣诞节过去，唐璜也结束了自己的休假状态，重新站出来帮助腓特烈王储，顺带捞一笔。对于他而言钱永远是不够用的，特别是封建风气浓厚的普鲁士，想要让别人兹瓷君主立宪那一套，那就要真金白银砸下去，才能收买人心。
虽然就个人问题而言，腓特烈死老婆是件悲伤的事情，但放到战略层面来说对王储阵营却是件好事，至少减少政敌关于王储是英国人傀儡的指责，民族主义浪潮席卷欧洲之后，没有一个民众喜欢受到外国影响的王位继承人。
尴尬的是，和德意志地区有着浓厚渊源的俄国当今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女性亲属中没有可以成为妻子的人选，沙皇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早就嫁了人，而存活的最大的女儿今年才九岁。英国人没卵用，俄国人也不行，德意志内的小邦国们更倾向认同正统的奥地利，丹麦、法国也不是合适的对象。一时间王储阵营发现除了再娶一个英国公主，似乎再没有合适的对象。
就在太子宫举行的低调的新年宴会上，腓特烈坦白了自己想要娶一个灵能者家族的长女，并且还有唐璜陪送的巨额嫁妆。王储的下属们没有特别反对，因为把灵能者纳入自己的体系倒也是个好思路。时代已经不同了，自从拿破仑、威灵顿、卡尔大公这些军事将领把灵能者编入军队进行作战开始，灵能者就与世俗变得越来越紧密，而工业革命使得世俗向荒野中拓展，逼得许多隐修的灵能者只好进入城市谋生。
而当盛装的瑟曦出现之后，王储阵营明面上就再无人反对了。瑟曦不如维多利亚聪明，学识也很贫乏，但她的交际能力没的说，在场的每个人都受到她亲切的关怀，并且相谈甚欢。
看到这一幕，唐璜和腓特烈对视一眼，同时长舒了一口气。他们俩一起熬夜整理了己方派系内重要成员的性格喜好，并拟定应对措施让瑟曦反复练习。
谁都没注意到，詹姆望向腓特烈阴暗的目光。
“不过，如果国王大人和我们的政敌反对怎么办？”有人问。
王储对于婚姻的自主选择权有限，关键在于现任国王威廉一世的态度，而随着俾斯麦工作顺利展开，她赢得了国王的信任，王储的婚姻大事当然要和俾斯麦商量，只要她不点头，国王那里就不用说了。
“关于俾斯麦小姐那里，我会试着搞定她。”
唐璜刚说完，就发现周围一群暧昧的眼神投了过来。谁都知道唐璜与俾斯麦私交甚密，奇怪的是这并不妨碍两人在官场的对立，就在之前议会里关于普鲁士中央银行新一年的金融政策，两人激情对喷让大家白白加了两个小时的班。
“喂，你们在想些什么，我绝不会做肮脏的交易，而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周围的目光变得更加暧昧了。男人和女人，该讲哪些道理该讲哪些情分大家都懂。
唐璜说的大义凛然，等他真正拜访俾斯麦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求着py交易求潜规则的模样。他之前还迂回了一下，愉快的把维多利亚卖掉换取了提尔皮茨的支持。
看在唐璜的红花茶、黄毛天赋和妹妹说情的份上，俾斯麦忸怩的松动了立场，表示自己不会反对全部由国王陛下来定夺，身为政敌这是她最大程度的让步。相对的，她也有委托递给唐璜。
“最近在北边的一些城市连续发生了杀人案件，凶手是一对兄妹或者姐弟，他们拿着威力惊人的步枪，还有精湛的格斗技术。普通的军警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正好你手下有几个优秀的灵能者，我希望你能协助抓捕他们。”
“普鲁士的灵能者呢？”
“你知道的，我们要戒备奥地利、萨克森、巴伐利亚、丹麦....剩下要保卫柏林，凑不出来强力的灵能者，而雇佣兵性质的灵能者又不值得信任。”
“好吧，谢谢你在这种时候能相信我。”唐璜点点头，“那么我的权限呢？”
“我可以给你签署一道法令，至少勃兰登堡和波美拉尼亚的官僚会适当配合你。”
“‘适当’这个词很值得人玩味啊。”
“你毕竟是王储身边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给予你多大的面子。”
“要是容克贵族都像你这样精明能干，我想我连政治投机的机会都不会有了。亲爱的首相大人，请问你需不需要养一个宠物秘书，上过大学还特有钱的那种。”
“好啊，”俾斯麦微笑着说，“我正好缺一个交际花。”
“你也变得能开玩笑了呢，好吧，我们回到正题，关于犯人的信息希望你能说明一下。”
“我早就准备好了。”
俾斯麦递过来一个档案袋，唐璜拆开后看了一会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对你而言也很棘手吗？”
“有点，”唐璜点点头，“对于犯人我能做到哪一步？”
“仅限于对犯人及其协助者的‘杀人执照’。”
“这就足够了。哦对了，我邀请提尔皮茨小姐拜访府上，她也同意了。”
“真让人意外。”俾斯麦露出惊讶的神情，“你对我妹妹施展了迷惑心灵的法术吗？”
“投其所好罢了。”
提尔皮茨提着手提箱与画板兴冲冲的跑了出来，她对姐姐说道：“可能很晚才能回来”后就跟着唐璜离开了，从二楼的阳台看去，两人边走边聊显得十分亲密的样子，让俾斯麦没有来的心生嫉妒。
他接近我的目的.....该不会是看上我妹妹了吧。俾斯麦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提尔皮茨兴致高涨是有原因的，唐璜回到公寓后径直带着她回到软禁维多利亚长公主的房间，摆正画板打开手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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