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刚问完，就发现唐璜的脸色变得非常奇怪。
“她、她应该还好吧。”
俾斯麦本能的察觉里面有蹊跷，但现在不是询问的场合。于是她带着妹妹告辞，唐璜把她送到马车上。萝克珊自然而然的来到穿越者身边问：“我们回去？”
“让我和储妃殿下告个别。”
片刻之后，唐璜的马车也在车夫的吆喝声里启动，很快回到了公寓。尽责尽责的管家还预备着热水，让他得以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浴室的门拉开，似笑非笑的女大剑走进浴室。
“我很快就洗好了，你不必那么心急。”
“不，我就是来找你的。”
“为什么？”唐璜闭着眼睛享受热水带来的舒适。
“我想要成为真正的女人......很意外？”萝克珊看着滑进水里的唐璜：“在我的故乡，人们把大剑当成猛兽一般的东西，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知道男人眼中的‘女人’是什么样子，该做些什么。我想，我把女人一生该经历的东西全部经历一遍，是不是自己也就能变成真正的女人。
事先声明，唐璜，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当唐璜扶着腰回到房间，发现丹特丽安还没有入睡，她被比她还高的摞起来的书本拥抱着，烛火在墙上投下一个摇曳的影子。
“你还没睡啊。”
“我在更合理的利用时间。从你打开书架开始，我的生命就已经步入倒计时了吧。”丹特丽安缺乏感情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在你的眼里，万物只有‘有利用价值’与‘没有利用价值’的区别，幻书的数量虽然庞大，但身为临时契约者的你能取出来的有限，承认你的幻书更少，而对你有用的的幻书最多只有两位数。
当你取尽之后，最明智的做法难道不是让那个猎人小姑娘杀掉我吗？这样你既可以防止别人利用幻书，又可以笼络那个小姑娘。她是个罕见的运用现代武器的灵能者，对你的价值要远远超过我。”
“不得不承认，真话也挺让人难为情的。”
唐璜走过来伸手抱住丹特丽安，把她提起来放在床上。丹特丽安突然变得激动，她大声说道：“笨蛋色猴子，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碰我！”
“遗憾的是，本大人把库存用光了，现在处于舒爽无比的贤者状态，就算对着合法幼女也没啥欲望了。”
唐璜把丹特丽安紧紧抱住，顺手扯上被子说：“所以，在末日来临之前让我们相亲相爱吧。”
“唉，我的说法你一个都不反驳吗？”唐璜怀里的丹特丽安突然不动了，她幽幽的说，“我宁愿希望你能撒个谎。”
“真实的绝望与虚假希望后的绝望你更喜欢哪一个？”
“后者吧，至少在绝望之前我可以获得幸福。”
“维多利亚、俾斯麦、萝克珊、你.....你们这些人似乎都在向我索取幸福，但是你们不知道，在混沌的笼罩下，万物必然走向混乱与毁灭的世界里，幸福是件多么珍贵的东西。”
丹特丽安不再说话，她的头顶着唐璜的下巴，身体蜷缩，一头黑色的长发在床单上铺散，晶莹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星期天的下午，当邪茧女王准时到来之后，她只看到坐在椅子上伸手去摆弄壁炉的唐璜。
“要做就快点做！”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别把我逼急了，这对我们双方都好！”
唐璜仔细的打量着邪茧女王，或者说邪茧女王变成的维多利亚储妃，不得不承认幻形灵的变化能力真不是盖的，他无法在其中发现一丝区别。
“那就开始吧。”
邪茧女王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她哆嗦着脱掉外套，脱掉靴子，露出枪套！
“你倒是学聪明了啊。”被枪指着的唐璜淡定的说，“拔枪的速度很快，之前练习过？”
“是啊，整整四天我都在练习，就是为了能够在这种时候杀掉你。”
“没到想到你有勇气反抗，看来是我进展的步骤过于快了。”
“不反抗等着末日降临吗？我乖乖配合你会放过我吗？那么不如先下手为强，只要杀掉你就不会有末日，银甲闪闪不会因为我遭遇某些不幸，我可以和他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邪茧女王尖叫着扣下扳机，子弹旋转着出膛。唐璜面前的空气突然扭曲，银色的剑光封住了子弹的去路，发出清脆的响声。等邪茧女王回过神来的时候，萝克珊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女大剑绊倒了邪茧女王，打断她的四肢，让她瘫倒在地上。
在彩虹小马痛苦的嚎叫声里，唐璜起身来到她身边，脸上无悲无喜。很快一个有着橘黄色头发的漂亮女人走过来，用小刀划开她的身体取了一瓶血。
“感谢我吧，我会把你的血脉融入到我身体中，这样你也算以另一种形式活下去了吧。”
“啊哈哈哈，”邪茧女王发出癫狂的笑声，“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作为维多利亚储妃死去，再对正主做手脚对吗？可惜......你也不会好过的，我会在地狱等着你！”
“我猜你判断出我也不会好过的理由有那么几点，”唐璜掰着指头说：“第一，你的变形能力会在死后消失；第二，你穿的是从维多利亚储妃那里偷来的衣服，所以事后人们会发现储妃殿下衣服的数量微妙的对不上；第三，你已经安排了银甲闪闪跑路，完全不怕我的报复；第四，你把消息透露给了某些人，比如我政治上最大的敌人俾斯麦对吗？”
“你怎么知道，为什么连俾斯麦....”
唐璜去看雪华绮晶，雪华绮晶摇了摇头表示对方没说谎。
“那么我来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情好了。第一，我方有强大的灵能者，能不留痕迹的确保你在死后仍然维持变形的状态；第二，太子宫里有我的眼线，他会处理好一切；第三，与我合作的教会方派来一名擅长追踪的异端审问官，而她现在正在追捕你丈夫；第四，你的宠物生活过得太久以至于情报大大落后了，你只知道俾斯麦是我处心积虑要对付的敌人，却不知道我们的私交，她啊，可是爱上我咯。”
唐璜每说一条，邪茧女王的脸上就绝望一分。她知道对方之所以说那么多的理由就是蹂躏她自以为是的希望。
末日从未远去，即使稍稍延迟步伐它也必定降临。
“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女人泪流满脸，表情狰狞扭曲，“将希望变为绝望就那么有趣......”
她的话没有说完，萝克珊就伸手扭断了她的脖子。
“话说得太多，悲剧就变成搞笑剧了。”萝克珊站了起来接着说，“那就一点都不好笑了。”
“真是扭曲的价值观。”雪华绮晶小声吐槽了一句。
这时候，门口传来响声，唐璜走过去打开门，面容呆滞的维多利亚储妃走了进来，她在看到穿越者的瞬间恢复了清醒。
“我这是、我这是在做什么？”
唐璜轻轻拥住了她，在她耳边用呢喃的语气说道：“只是魔鬼在实现你的愿望罢了。”
当天，潘科区栗树林荫道23号公寓发生了枪击，随后从这里开始，整条街道的一侧都燃烧起无法阻挡的火势。普鲁士调集来了灵能者在夜晚勉强扑灭了火势，并在23号公寓找到两具烧焦的遗体，幸运的是还有些物品能让在场人员辨识他们的身份——
维多利亚储妃与她的马夫因不明原因死于公寓中。
第四十一章 恶堕的第一步
“朋友，今天我们....”
唐璜一早起来来带太子宫，却发现他的朋友腓特烈王储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瑟曦陪伴在左右，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坐在王储对面，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不好意思啊，昨天让我的侄女留宿你这里了，夫人呢？我记得她每天都起的挺早的。”
“对不起，对不起....”腓特烈抱着脑袋说，“或许这一切就是惩罚，我得到了一个人，就必须失去一个人。”
“殿下，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命运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瑟曦柔声说道。
“不不不，你们在说什么啊？”唐璜装作好奇的样子。
“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腓特烈抬头盯着唐璜说，“我在几天前那场宴会后我和你的侄女.....”
唐璜瞪大眼睛，脑海中飞快想象一些绿文中苦主视角的冲击景象，然后血气上涌脸上涨得通红，他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试图越过茶几去揪对方的领子，被瑟曦拦腰抱住。他破口大骂道：“混蛋，坏种，我让你当我侄女的保护人，你却监守自盗，啊，她一个小姑娘以后要怎么办？！你对得起夫人吗？！”
瑟曦也很快进入状态，她哭着说：“都是我的错，叔父，请不要责怪殿下，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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