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们能成为渔夫而不是又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别小瞧姐姐我啊，”雷蒂娅指了指自己，“姐姐我当初可是动过下海的念头啊。”
“下、下海？”
一瞬间唐璜想到了橘梨纱，想到了泷泽萝拉，想到了高崎圣子......
“你啊，总是想太多。”雷蒂娅叹了口气，“是下海炒股，我对这方面有些研究。”
“哦哦，那就交给你了。”
夜渐深沉，两人互相道别后走向各自的房间，他们没有注意到巴麻美的房间轻轻开了一角又合上。
唐璜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巴麻美叫醒，魔法少女已经成为穿越者的员工了，在萝克珊离开后，唐璜明面上的护卫就是她。而巴麻美爱照顾人的特性，又让她自动兼职了贴身女仆，若不是因为她出身猎人的设定导致她不识字，怕不是连秘书的职务都想兼职。
“哦谢谢，你将来会成为好妻子的。”
“你、你在说什么啊？”
穿越者完成了调戏魔法少女的日常任务，收拾好行装退掉房间赶往火车站，那里已经布满了宪兵队，工作人员一脸歉意却坚决的要求他打开行李箱以供检查。
“嘿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有伙江洋大盗袭击了几个贵族老爷的宅邸，失踪了很多人。警察们判断闹出这么大动静，强盗们肯定会转移，所以在火车站、主要干道都布防。”
以19世纪的治安水平参考，这效率简直惊人啊。唐璜暗忖，昨晚的受害者里大概有什么显要人物。他没说话，只是做出不耐烦的表情，分别指着巴麻美、雷蒂娅、丹特丽安与苏菲亚说：“请快一点先生，我的每一秒都价值十塔索。我和我的太太列克星敦、小姨子萨拉托加、干女儿安德莉娅还有护卫欧根要去柏林谈一单生意，请问这个损失你们能来负责吗？”
呸，去谈生意还拖家带口，当我傻啊。工作人员暗暗啐了一口，什么太太小姨子干女儿护卫，怕不是情人一号，情人二号，情人三四号。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等过了检查这关，几个人来到贵宾车厢，打开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合上房门。唐璜敲了敲墙壁又摸了摸表面，发现其十分厚实，也就放下心来。
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队伍里的几个女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呃。你们怎么了？”他问。
“我是不介意化名出境，只不过你能不能想些有品的名字。”雷蒂娅说，“列克星敦、萨拉托加像个人名吗？欧根更是一个男子的名字。我们温柔可爱的苏菲亚会伤心的。”
苏菲亚抱臂笑笑不说话，她一点都不想卷入两个神经病的对话之中。
“怎么不是人名，我听起来很亲切的。”唐璜奋力反驳。
“你倒是说说哪个女人起这么个名字。”
“船精r里就有。”
“船精......船女人？”
“哦，就是过去军舰的拟人形象。你看，人类历史自古以来，都有把自己的船用阴性称呼的传统，除了俄罗斯，那群变态是用阳性称呼的。”
“我的祖国是个变态还真是对不起了。”
“你竟然是毛妹？”唐璜露出惊喜的表情，又很快低落下去，“毛妹无限好，只是衰老早。”
“我有个问题。”一直安静看书的丹特丽安加入了对话，“编造假名我能理解，编造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能理解，我和苏菲亚小姐的确也对应可爱小淑女与高大的护卫，那么为什么雷蒂娅小姐是小姨子？明明她更成熟（雷蒂娅在除唐璜外的人们的视界中，都是温婉可人的贵族小姐）。”
巴麻美对丹特丽安怒目而视，好像看到了偷腥猫的家庭主妇，怕不是想把新仇旧恨一块清算。萝克珊的离去让唐璜只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处理队内的矛盾。他悄悄勾了勾魔法少女的小拇指，后者的视线与他重合，然后慌乱的躲开。
ok，搞定。他在心里第n次的感谢“黄毛”天赋后笑着说：“我与巴麻美认识的比较早，相互比较熟悉，如果别人问起来我们容易糊弄过去。”
这份解释坦诚而合理，大家也失去了八卦的兴趣各干各的。只是雷蒂娅仍然打量着他，笑得不怀好意。
“怎么了？”他问。
“爱情能换来一位女性的忠诚，但女人也有占有欲哦，小心点，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盟友死在感情纠纷里，这死法也太没品了。”
“感谢你的提醒，我有充足的把握不会翻船。”唐璜微笑着回答。
只有主角才会身中柴刀横死天台，只有主角才会白色相簿肝肠寸断。唐璜想，而我，系统钦定的黄毛，定要把她们的肉体与灵魂一同支配。
注：之所以挑这三个人来说，是因为她们之前都有其他从业经历。橘梨纱是练习生，泷泽萝拉是网红，高崎圣子是写真偶像。
第十四章 鱼，好大的鱼......
从莱比锡到柏林的旅途一帆风顺，他们一路之上领略了不同的风景，有静谧的乡村、寂寥的小镇以及热闹非凡的城市。唐璜注意到普鲁士王国的铁轨长度与铁路网密度都能甩萨克森王国两条街。
可别小看这玩意，铁路历来是评价一个国家工业化程度的重要指标，它与经济和军事都有关系。1859年意大利第二次统一战争中，撒丁王国的盟友法兰西第二帝国就尝试用铁路快速部署军队。而到了1870年的普法战争，从7月19日法国向普鲁士宣战到7月底双方完成初步动员，法军在提前动员的情况下集结了22万人，而普军则是47万。普鲁士的动员效率来自于两个方面——义务兵制与更长更密的铁路网。
唐璜另一件观察到的事情是童话与现实世界共存的形式，在旅途上他经常走出房间与其他人在抽烟室聊天（他本人是不抽的），发现童话故事里最为显眼的女巫或是其他超自然力量分布于山林与乡村，与城市毫无瓜葛。当然，也有部分热衷进入城市干涉世俗的灵能者存在，他们要么成为国家机器的一部分，要么被国家机器肃清。
世俗国家与灵能者之间保持着脆弱的平衡，普鲁士装备德莱赛m1841针发枪的线列步兵团与装备克虏伯钢管线膛炮的炮兵团，能以暴风般的火力把灵能者连同他们修筑的据点撕成碎片；而灵能者也能潜入要地，对国家要员进行谋杀。据说普鲁士前任国王威廉四世就是死于女巫的咒杀。
简而言之，双方都有猎杀对方的手段，只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世俗力量的优势越来越大。
在启程三天之后，唐璜一行人抵达了柏林，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当地银行兑换本地的银行支票，德累斯顿与柏林某些银行信用是联通的，在某一个银行开出的支票均可以去另一地的另外关联银行兑换同等额度，至于为什么萨克森的货币在柏林不用考虑汇率也没有太多手续，这就要感谢德意志关税同盟与1857维也纳货币协议了。
尽管雷蒂娅一再提醒过唐璜，但穿越者还是错估了柏林的物价，以至于他在夏洛滕堡-威莫尔斯多夫区买下一栋独立公寓之后，发现自己手头的钱已经不够进行下一阶段的计划了。
“齐格飞先生，是不是咱们的钱不够用了。”巴麻美惴惴不安的问，“我可以去打工养活自己，猎人永远不会饿死。”
“不不不，亲爱的巴麻美，你有这份心就好了，钱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
打发了天真的魔法少女，唐璜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和雷蒂娅一起研究赚钱的方法。在穿越者的规划里，他们将在柏林活跃大约一年的时间，因此要保证自己身份的清白。丢弃非法的渠道，想要合法又快速赚钱的手法是没有的，金融虽然暴利，但是在未经过调查之前，雷蒂娅也不敢轻易出手。
“哎呀，莫不成我要向银行举债然后学戒赌吧老哥跑路？”唐璜闭着眼让自己瘫痪在沙发上，“这里也没有沙县小吃可以吃完跑啊。”
雷蒂娅是俄罗斯人，不懂戒赌吧的梗，她拿着纸笔勾勾画画，然后烦恼的涂掉。最后她哼了一声把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也让自己瘫痪在沙发上。
“不管了，不管了！钱是你花的自然你来挣，我一个战神信徒本来智力就在持续递减，你还让我动脑子赚钱？”
“好好好，我来我来。”唐璜敷衍的安慰盟友，自己喃喃自语道：“这里要是个阿拉丁或者机器猫的世界观就好了，就算突然来个赫尔墨斯问白saber（fate里亚瑟王的少女版本）与黑saber(fate里亚瑟王黑化的版本）哪个是我的saber也好啊，这样我就可以坦诚的回答哪个都不是，而赫尔墨斯就会高兴的把两个saber都给我。”
“喂，这和赚钱有半个塔索的关系？而且人家《伊索寓言》里赫尔墨斯拿的是金斧头银斧头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在意细节的都是9。”
唐璜有气无力的反驳，又陷入了新的喃喃自语的状态中。
“童话......不劳而获......傻瓜，我想起来了！”
唐璜猛拍大腿兴奋的坐了起来，把守在门口的苏菲亚都吓了一跳。他抓住雷蒂娅纤细的胳膊说：“还记得那条能实现任何愿望的比目鱼吗？”
“鱼？”雷蒂娅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你是指《渔夫和他的妻子》？”
“对，那条鱼就是万能的许愿机，能够实现人们任何的愿望。”
唐璜点开节点雷达设置成所有人可见，说：“你看，《渔夫和他的妻子》就在不莱梅港，而且状态是未摧毁，我们抓紧时间过去把事情办了。”
4月27日，唐璜重新和雷蒂娅以及她的侍从踏上火车，留下满脸不高兴的巴麻美看家，之所以不带魔法少女去，是因为可能有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要在不莱梅港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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