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是杀人凶手
几乎是同一瞬间，奶奶从床上坐了起来，平时平淡无波的眸子里满是锐利。
“这么晚了，来敲门为何意？”
门外东西不敲门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说：“我来借蜡烛。”
我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借蜡烛，一个女鬼要什么蜡烛，难道晚上想照照镜子没事吓吓自己？
奶奶淡淡的瞄了一眼。
我没敢将想法说出来，不然奶奶又要骂我了，门外女鬼敲门愈发愈激烈，奶奶忽然出手，一整个房间被金光包围着，我知道奶奶这是布置了结界，可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感觉我像是个傻，子一样啥都不知道，这时楼下突然发出尖叫声，奶奶叫我出去看看，门外的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冲下楼后，我发现九伊在这里，她怀里抱着的是瑟瑟发抖的老板娘，门外也出现了敲门声，隐隐约约还听见了九伊的名字，我看了眼九伊，发现她在焦急的摇晃老板娘，想让她清醒一点。
我从玻璃向外看去，外面好像是有五口人在敲门，但是现在顾不了这么多，我和九伊扛着老板娘就往楼上跑，带着她们去了奶奶的房间。
有结界就不用担心那么多，我将老板娘放在床上，奶奶去给她把脉。
“她现在状况不是很好。”奶奶说道，我看了眼九伊，她正在桌子边喝水，并没有看向我们这边。
我趴到奶奶耳边轻轻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奶奶点了点头说：“难怪精神不太正常。”
九伊坐在凳子上面，她刚刚也被吓了一跳，想要缓口气。
“刚刚怎么了？”我坐在九伊旁边问到。
“阿孃就突然发疯似的喊叫起来，浑身抽搐我拉都拉不住，然后你就下来了。”九伊像是没回过来神一样，她的视线直直的看着门外，那披散在肩头的卷发蔓延，无声的迷茫。
“你不要怕，我跟奶奶都会保护你的。”我淡淡的看向她，脑子里的身影却越发的明显，我看着她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看到任何慌乱。
那是一双，多么平静的眸子，纵使遇上百鬼夜行，也是如此的平淡无波。
“九伊”我忽然开口叫她，她看小我，下一秒，我开口问道：“你认不认识吴小雨？”
……
门外面鬼声凄厉，而屋内却愈发的寂静，九伊一改常态的看着我，突然之间，那殷红瑰丽的唇瓣扬起，她看着我，轻轻的笑了。
我怔怔的望着她，见她伸出那苍白到透明的手，轻轻的撩起她的头发，甚至，我能看到她眼底我触不可及的那一部分真实。
“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看到老朋友。”
两个人坐在狭窄的房间里，幽暗的灯光将九伊的脸分割出两面，她淡淡的看着我，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吴小雨，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你不是也一样记得她吗？”我叹了口气，心里早就掀起了波，涛，要这些事在我心中纠缠，就像是一个黑洞，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都已然被吞噬。
九伊始终垂着头考着，我安静的等在一旁，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但是我也不急，我知道这是一个需要，慢慢讲述的故事。
“你杀了人，对嘛？”
九伊的面色还是十分平淡，似乎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外面的鬼叫越来越凄厉，而我也越来越急躁。
“九伊，你怎么就下得去手，那么多人的人命，他们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啊！他们也有家人！外面那些现在都不是人，老板娘在这里受了这么多的苦你都看在眼里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后面的话我没有问出来，就被九伊的大笑声淹没。
她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你怎么知道外面那些都不是人？难道说你可以看见鬼吗？你见到过吴小雨的灵魂？”九伊喃喃地念叨，然后视线灼灼的看向我：“我想见小雨，我想见她！”
“你见不到了！她已经离开了！”我抓着她的手臂，尽全力的看着她：“吴小雨已经离开很久了！”
九伊忽然就怔住了，眼泪顺着她的眸子，直径的掉了下来。
“九伊，你知不知道老板娘就是被这些鬼吓成这个样子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明明可以选择平安幸福的过完一生，可是就是因为你，她疯了。”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么？”九伊抬手，看了看上面的纹路：“你说的没错，班里的四十几个人都是我杀的。我杀了很多很多的人。”
“你怎么下得去的手！”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九伊竟然真的会这么做。“之前那些怨鬼在学校里之前被人下了禁制，我为了学校里不再死人破除了禁制，这些鬼自然就可以出来找你复仇，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我害死了他们，没错，但是这些人都该死，她们都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