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担心傅清言出了什么事,一股脑地冲去了萧县,还去了他老家住了一晚上。
可是现在这次再跟他回家,意义就不一样了。
万一让妈妈知道了呢?
她老是这样去他家里,是不是不太好?
傅清言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双手搭在林晓晓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问道:“晓晓你就告诉我,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想就点头,不想 * 就摇头。”
林晓晓懵懵地看着傅清言。
傅清言笑了笑,换了个方式:“就像你想不想吃棒棒糖那么简单。”
真的吗?
就像回答想不想吃棒棒糖这么简单吗?
林晓晓看着傅清言,使劲地点了头。
想去。
就像想吃棒棒糖一样。
傅清言轻轻地刮了下林晓晓的鼻梁,又在她脑袋顶揉了一下,拉着她的小手向车站走。
“傅清言,”林晓晓一蹦一跳的地跟了上去,“我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你。”
“问。”
“我去你家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
“你这变成反问我了。”
“我就要反问你。”
“呦,傅清言你不讲理。”
“跟你gān嘛要讲理。”
“啊哈,傅清言你耍无赖。”
傅清言停住脚步,扭着她的鼻子左右晃了晃。
“这就叫耍无赖?”
林晓晓眼睛睁得大大的。
傅清言哈哈笑:“老子以后让你知道什么叫耍无赖。”
林晓晓吓得:“我我我,不去了。”
傅清言chuī了声口哨:“那哪行?票都买过了。”
*
林晓晓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踏上了第二次前往萧县的征程。
可是奇怪极了,明明坐的车一样,车开的路一样,从杭城到萧县路上耗费的时间也一样。
但林晓晓这次不觉得害怕也没感觉累呢。
她新奇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地指上一两处问傅清言那是什么。
傅清言刚开始都一一回答,可是林晓晓实在像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问到了最后傅清言答不动了,胳膊一伸把人揽了过来。
“不困吗?”
本来不困的,可是靠在了傅清言怀里之后就……
“睡一会儿。”
“睡不着。”
“那闭眼睛。”
林晓晓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傅清言的手掌在她头顶一下下地轻柔着。
傅清言的声音也从她的头顶传来:“晓晓,那天自己坐车怕不怕?”
“不怕。”
“说实话。”
“怕。”
小丫头说了实话,他却半晌没接上话。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腔里翻转,傅清言微微挪了个身,把林晓晓搂得更紧了点。
林晓晓鼻息渐稳,已经开始有了睡意。
傅清言低头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盖着闭着的眼睛,真像一个九天上飞下来不谙世事的仙女。
他何德何能,让仙女对他这么好。
傅清言低下头,凑到林晓晓的额头上又吻了一下。
林晓晓动了动,有醒来的迹象。
“睡吧,我在这。”傅清言轻轻地道。
好像得了什么安心似的,林晓晓往他怀里缩了缩,真的继续睡了。
睡梦中的林晓晓挪了个身子,口里喃喃地说着呓语。
“傅清言,我没有让你不要跟我见面。”
“想你呐。”
两句话,一句比一句更飘在心里面。
傅清言的心咚咚跳了几下子,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他抬起林晓晓的小手,在手背的地方深深地吻了下去。
小傻子,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
到了傅清言家里,傅母还在睡觉。
傅清言给林晓晓介绍了请来的 * 新护工,两个人彼此打了招呼。
“兰溪呢?”林晓晓奇怪地问。
一个屋子都没有看见兰溪呢。
“她最近在医院,下个礼拜出院,我正好这次回来一并接她。”傅清言淡淡地道。
“她怎么了?”
“自闭症有点转抑郁症的倾向,检查了之后医生建议入院观察一段时间。”
傅清言没再多说了。
好像是一处逆鳞,林晓晓暂时不敢去问,她的目光落在沉睡的傅母身上。
似乎傅母给她的印象就是一直在睡,醒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人看起来还不错呢。
可是怎么傅清言家里总是换女护工呢?
还有,傅清言为什么要往返两地这样折腾,不把她们母女两个带到杭城去呢?
林晓晓扶在门框看着傅母,隐约听到傅清言在隔壁跟护工说话。
好像在询问傅母最近的状况。
林晓晓觉得不应该去听的。
可是,她还是竖着了耳朵……
断断续续地……
“你辛苦了。”
“再坚持一段时间呢?我实在短时间内找不到人来顶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