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顾锦央有些朦胧的声音，她说：“牛奶就好。”
奶？那的确挺好的。
想了想苏清也将放在冰箱里的那瓶牛奶取了出来，生产日期很近，是昨天才生产出来的。
大概是冰箱的温度调得很低，拿在手上很冰，有些冻手，连外包装上都结了一层白霜，而白霜很快就变成了小水珠覆着上面。
苏清也拿了两个高脚杯出来，先在一个杯里倒了1/3满，捏着杯脚轻轻晃了一圈，待白色奶液润满整个杯壁后，才仰头将这冰凉的牛奶一口喝尽。
的确是太凉了，一路顺着喉咙凉到了胃里，冰凉的同时也带来了几分清醒。
牛奶很浓，奶味也偏重，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股奶香，混着之前的玫瑰花香，倒是独有一番风味。
将手里的空杯放下，苏清也拿起另一个杯子，缓缓将牛奶倒了进去，直到液面和杯口齐平，不多不少，一滴都没有溢出来时，才停了下来。
端着这满满一大杯牛奶，苏清也小心翼翼地走到浴室门口，食指微屈，非常有规律的敲了两声。
两秒后，顾锦央问：“怎么了？”
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浴室的玻璃门，苏清也抬脚走了进去。
浴室里水汽很重，一进去就能感觉到很重的热气，还夹带着浓郁的玫瑰花味，混着面前的奶香一同涌入鼻腔。淋浴应该是才关一会，上面还悬着水珠，目光环视一圈，苏清也轻轻抿了一口杯中快要溢出来的牛奶。
顾锦央正在浴缸里泡澡，看见苏清也进来，抹去手上细腻的泡沫，将手浸进了手里，耳边是泡沫遇水“唰唰”的消逝声，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苏清也端着牛奶慢慢走到浴缸边，随着走近，所能闻到的玫瑰花香越来越浓了，连同奶香一同吸入，出乎意料的沁人心脾。
浴缸里的水带着丝淡粉，水里应该是加了jīng油。
苏清也蹲下身，将下巴磕在浴缸边缘，轻笑着说：“不是姐姐说要喝牛奶的吗？”
看着满满一大杯牛奶，边缘已经有rǔ白色的奶液溢了出来，顺着杯壁缓缓往下流，然后渗入到指缝间，修长漂亮的手指也变得湿白起来。
顾锦央轻咬下唇，视线开始游离，“我也没说现在要喝……”
游离中，她恍惚间好像看见那端着高脚杯的手指有些轻颤，rǔ白色的平面上似乎还飘着丝气。就目前的状况来看，那绝对不会是热气。
苏清也笑了一声，手轻轻勾起一点泡沫，果然连泡沫都是香的。
“谁说这杯牛奶是用来喝的？”说着，苏清也碾碎手上的泡沫，当着顾锦央的面又抿了一口牛奶。
顾锦央：“……”
下一秒，她就知道为什么苏清也会说着杯牛奶不是用来喝的了，或者说，不是给她喝的。
印证了之前的猜想，牛奶不是热的，相应的，还特别冰，一倒进来就迅速中和掉了水本身的温度，那股冰凉还扩散到了大腿处，在即将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刹，才被温水完全裹住，制止了下一步放肆的蔓延。
用空杯舀了一点浴缸里的水，轻轻晃动，直到将杯里剩余的奶迹划掉，苏清也才将那小半杯水重新倒了回去。
如果说之前浴缸里的水有丝淡粉，那么这会粉被抹去，中和成了淡白色。
一如之前想的那般，源头之处混着奶味，出乎意外的契合。
浴袍的手袖浸入到了水里，瞬间被濡湿，轻chuī手指上的泡沫，苏清也惋惜的说：“奶好像少了点。”
湿润的手轻轻抓住苏清也的领口，手上的泡沫也转移到了纯白色的浴袍上，目光顺着胸前的手臂往下移动，最后停留在了顾锦央泛着薄粉的脸上。
按在光滑的手背上，轻拉浴袍领口，苏清也低声说：“不过这水倒是够多了，再加的话，可能就要溢出来了。”
手指微松，浴袍松散得摇摇欲坠。
长腿轻抬，浴袍被剥离到了地上，渐渐吸gān了周边的水痕。
食指勾住顾锦央胸前的一缕长卷发，一圈一圈缠绕在手指上，然后松开。捧起一抔水，沿着jīng致的锁骨慢慢浇下，苏清也俯身轻嗅，果然这才是清香的源头。
浴缸很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即使这样，水依旧没有溢出来。
修长的脖颈微仰，偏白的水珠沿着漂亮的肩甲，慢慢滑落，留下一道显眼的水痕及清香。
轻轻擒住面前诱人的红唇，唇齿jiāo融，淡的是唇腔中残留的奶味，而越发浓郁的是随着温度升高，萦绕在气息间的牛奶味，混着玫瑰jīng油香，越发清慡甜腻。
rǔ白色的奶液混和进了水里，与水相互jiāo融，直到颜色变浅便淡，水rǔ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