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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BL文 > 后宫·甄嬛传之柔月 > 第211章

我,周玄凌,先下只想听你说说话,一句也好,半句也罢,只想是你!

那年十一月的清音殿水榭,她一杯一杯地灌酒,不知是在祭奠过去的友谊还是昔日愚蠢的自己,错把豺láng当朋友,险些害人害己……她怎能不悔不痛不怨?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在她chuáng边坐了一宿,直到天将明;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向来温柔的皇贵妃哭的像是个孩子;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周玄凌到底听到了多少的昔年昔日……

第二日清晨,帝王依旧早朝,清音殿皇贵妃称病,一切都一切终归是失了本身的色彩,而他也终于知晓,她到底有多么狠绝!

从将计就计,毁了甄玉娆的名声,到倒打一耙bī得甄嬛咽下苦果,一环一环步步紧bī,jīng彩到他都想抚掌而笑。

意料之外和意料之中的,大抵就是甄嬛的后手吧,便是有些脱离掌控,但他却仍旧很高兴。

他穿着湖蓝色升云龙纹的直裰站在多宝阁后,手里执了一卷书,凤眸中含着星子般的笑意看着她……

多年以后,她终是再度有了,皇十五女,与他同一诞辰的皇室小帝姬,周怀瑾!

握瑜怀瑾,永昌便是他捧在手心的至宝!

天降异象,所指女yīn之祸。

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的,不过是有人看不惯他的‘月儿’罢了,不过是东宫确立,有人心痒难耐罢了!

贬了甄嬛,合了他的意也合了她的。

自古以来压胜之祸便是皇室禁忌,却不料,甄嬛为了谋求出路,竟使出了此般手段,诅咒的还是……他们!

或许,这压胜之祸成了真,才真合了她的心意吧!

他瞧着唯月眼里的光华在那一瞬冷凝成冰,他看见无数的黑云自她眼底翻涌而上最终化作素日的安雅温和……

她的确不会放过她了!

时光岁月匆匆,他们日日安好,而甄嬛却早已沉寂在紫奥城的角落里,一日日的腐烂颓废。

这些年来,虽是新人不断恩泽六宫,然,能被他放在心上的却也只有她!

他想,或许就这样下去吧一辈子也不错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终究还是等不到与她白首相依的那一日了!

太平行宫里的那一日,甄玉娆弑君!

在烈火升起的那一刻,他想:半生以来,他唯一想兑现的承诺,终究还是无法成真……

当他自昏迷中醒来,当他看清病榻上面色苍白的女人,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欧阳唯月,唯月,月儿……

你若死,这世间还有谁会如你一般爱我?

你若死,此后宫中无尽岁月寒凉又有谁会真心待我?

你若死,我又去何处寻你,与你你所想要的?

…………

伤重难治,陈年旧疾,积重难返,纵使灵丹妙药也无法补足她亏空的身体,一日日的昏睡,一日日的消瘦……

他推迟了回宫,推迟了太子婚期,推下了他能推下的一切!

玄凌最怕失去!

得到了再失去,总是比没有得到更加伤人……

索性,两个月后,她还是醒了。

那一刻,登基多年的帝王小心翼翼地拥着她,泣不成声:“若卿羽化,至吾与卿仙凡路隔,尘世随大,三界随广,却无人以此相待!”

她怔愣了一瞬,嗓音低沉嘶哑,她缓缓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温柔恬淡。

那一刻的岁月静好,却是他半生所愿,半生温暖!

也是自那之后,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医告诉他该好好修养了,但他总是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他怕他会在什么都未曾备好之时先走一步,徒留那母子二人于此挣扎。

在他将她安顿好之前,他总是放心不下的……

孤儿寡母,幼主登基的滋味他已是尝够,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度轮回一遭的……

当一切都走到了尽头,他拥着她轻声道:“对不起……照顾好自己……”他终究是没办法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在生命的最后,他突然明白了……

她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吧,或者说她根本就是知晓一切,只是从来不说……

“没有对不起……好好照顾你自己……”

她的声音自天边传来,清淡悠远,带着挥之不去凝结成冰晶的绝望和忧伤……

‘若有来生,我一定会先一步找到你’

…………

盛夏之时,繁华如锦。

不远处的山石处,转出来一个人。

她穿了一身浅缥色的织锦jiāo领上衣,用金银线绣了淡淡的折枝花样,系了浅一色的长裙,外头披了件蓝芙蓉色的大氅,梳了朝天髻配了蓝宝嵌银的头面,她神色淡淡,一双桃花眸里缥缈深邃……

而此时的杏花树下,同样一席蓝袍的男子凤眸熠熠生光,似是携了满天星火璀璨……

他行至她身前低眉浅笑,道:“可曾照顾好自己了?”

…………

月儿,君无戏言,我,找到你了……

玄凌,千年一瞬,你,找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亲爱的闺蜜坑了个彻底

完全不想双开或是三开,可然然妞你非要男神啥的……我还是好好想想,要不要cp,要不要切片吧╭(°A°`)╮

ps:哪位亲能看出最后的意思?

猜对的第一位亲,你想看谁的番外,潇雪就先想谁的(?>ω<*?)

☆、怀中瑾

‘文昌长公主,齿序十五,宪宗幼女,母昭懿皇后欧阳氏,乾元二十七年三月初九,宪宗四十寿,午时而诞,日一也,帝悦,初封永昌帝姬……’

——《周史*文昌长公主传》

…………

二月初的天气里尚且带着几分寒气,间或有带着几粒雪珠子的雨水飘下来。现如今才将将卯时,天色依旧是一片昏惑迷蒙。

安阳殿里紫玉雕花的香炉里燃着味道清浅的安神香,烛火微醺,只软软的亮着,透过倾泻而下的漫天帷帐到是格外幽暗些。

沉梦朦胧,她缓缓地侧了侧身子,不自觉地拥了拥裹着的藕荷色锦被,将小半张脸都埋了进去,须臾,许是觉着闷着难受,她皱了皱眉,半甘不愿地复又探了出来,可这么一闹,脑子里却又是有了几分的清明。

她睁了眼,只觉帐面上悬着的五只香囊璎珞都化作雾后之花,迷迷蒙蒙的瞧不大清楚,动动眼珠子便觉着脑子里涨着疼,喉咙里又似是火燎一般,很是难过。

挣扎着动了动垂着的珠帐,嘴里含混道:“点笔,取些温水。”方一开口便觉者嗓子里撕扯着的疼,只觉着那垂珠帘帐动了动,似是有些影影绰绰的烛火进来,她终归是抵不过那一阵又一阵昏沉的睡意,再度陷入梦里。

在那个酣沉的梦境里,她似乎是看到了盛夏里的繁华灼灼,浅缥色衣裳的女子偎在身着宝蓝色长衫的男人怀里,探手拉下一支绯艳的桃花,笑容温柔而沉静,一双朦胧绚烂的眸子半阖着,似是透过无尽的花海向她望来,安静而又深邃的样子。

他们的周围渡出一圈儿朦胧的光晕,更显得那女子肤光胜雪,眉目姣好,突兀的,一阵刺目的白光扫来,她又再度跌入昏暗里,昏沉间,她无意识地唤着一句“父皇……母后”

…………

等她终于从那昏暗里挣脱出来,只觉着额上清凉一片,那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涨疼也好了许多。

她睁了眼,屋子里却并不亮堂,似是天还未明的样子,吞了一口递到唇边的温水,眨了眨眼睛方才发现喂她喝水的并非是她的贴身侍女点笔、温纸,而是早已入主颐宁宫的她的生身之母,明和太后。

她的母亲穿了一身湖蓝色长衣只在衣袖裙上绣了修鹤,发上也鲜有珠翠唯几样点翠的长钗,瞧上去到是格外冷清些,只衣角裙边都缀有柔软的雪色兔毛倒也和缓了些。这三年来,她的容貌几不曾变过,恍惚间还是昔日里的皇贵妃,而非今日幽居颐宁宫的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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