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工作是扮演女仆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仆人。”
闫山越淡定说了一句结束语,开始了他一系列不可预料的命令。
忍忍。做一次有1000块服务费,另外消费不计。我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一边换上管家安排下来的女仆装。
就在前十分钟,鉴定结果出来了。一屋子操着不同语言的白发苍苍架着金色眼镜的专家们纷纷颤巍巍地拿着那些碎掉的酒杯心如刀绞地说道:“这真是出自德国名匠史迪伦之手,一年只出一个。真是可惜,可惜啊!一个价值至少2万欧元,这加起来至少都要10万欧元。”
于是我就这么欠下了大约80万元人民币。
交际的地点还是选在天台泳池,布局还是没有变,集游乐、休闲、商务于一体。垒砌起来的橙色香槟,猝不及防而激起的浪花,放肆狂浪的笑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欺诈与陷阱的味道。
这就是陷阱啊!
我默默把白色齐膝裤袜拉至膝盖以上,熟练地用蕾丝固定住。只让我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就行了?客人说要水就给水,要酒就给酒,别说话别打瞌睡就可以了?站一晚上站到所有人都走了为止就有1000块了?如果做得好还有小费。
谁相信啊?
这满屋子大佬个个都跟吞下了一只亚马逊河大象一样的挺着大肚子倚靠在沙发上,不聊天不吃果不看电视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招呼也不打。其中一个精气神最差,头发也是最黑的,一副吃饱了撑了,想睡特么又睡不着的模样。年纪又是最小的,大家都还得默默忍着他。从为数不多的交谈中得知,此人号称“凌叔”。嗯,很诡异。
整间屋子除了我和阿珍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侍应了。而且阿珍就像个空气似的站在我右手边,一句话也不说。哪怕现在有只苍蝇飞进她的眼睛里,我担心她都不会动一下。气氛就更诡异。
是不是要走?
我怀疑着。
就在此时,入口处的门咔擦一声转动了起来。房间里所有人仿佛被这突然变化的气流吸过去了一样,集体往门口望了过来,吓了我一跳。
更吓人的是进来的居然是闫山越和Jack!
他们同时进了门,还是谈笑风生的那种,气氛很融洽。
咦?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与此同时,号称凌叔的人第一个稳不住屁股了,上前就埋怨:“Jack,怎么那么慢?都等你老半天了。要不是你,我还不来了。这地方真是,真是······那个,那个谁,给我倒杯水!”
啊?是在叫我吗?
“噢噢。”我应答着,慌慌张张去找茶水间。
杯子,杯子,嗯,水壶,哪个是热水来着?
正手忙脚乱间,突然听见Jack继续谈笑风声:“凌叔——”
“切。叫什么叔?我有那么老吗?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是是。凌仔啊。听说你最近养生啊,这早一杯燕窝,晚一杯——”
“哎。别说了。哎,那啥给我一杯薄荷水就行了。加两块冰。Jack你可提。还不是家里那位逼的。现在看见我就想吐。”
先聊着,这个号称“凌叔”的人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呼——
早说,薄荷水是提前调好的,只要加冰就可以了。
一颗、两颗,大功告成!
然后就······哎?闫山越?
他顺手接过了我手中的托盘,恭敬着把薄荷水递给了那个号称是“凌叔”的年轻人。
一场看着十分融洽的谈话围绕着Jack展开。
“凌叔”给Jack一一介绍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共7人。称谓一律以“小”字加上姓氏作为格式道出。除此之外其余都不谈,包括在哪里工作?什么职位这些。看似是普通的聊天,却又不像是。
一番融洽的交谈之后,Jack突然打断凌叔的兴致,随口说道:“凌仔。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是——”
“嗨。我懂。就是西南那一块的嘛。你好,你好。这里都是兄弟,除了工作,什么都聊。大家随意随意。”
这个号称“凌叔”的年轻人随意说道,就把这件事情一笔带过了。
期间,他们点了几个小吃,基本都是各自爱吃的。聊的内容多半也就是一些家长里短。像是我家那口今天又闹着买那栋楼啦,死活都要买,怎么拦都拦不住。都说了那栋楼会跌,地皮是要做空的,她就不信。再者就是我儿子性子太急,等几天那边处理好了自然就轮到他上去,他就不干之类的。
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些大老爷们能聊的话题。一般男人聚在一起不应该聊聊事业工作吗?怎么只聊这个?怪不得让我不要打瞌睡了。这种家常里短从男人口中说出来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听的价值了,没有丰富的故事情节,没有狗血的内容。都只有起因结果。
来了。“凌叔”好像说了一个了不得的话题。
“那个,那个小闫。听说你老爸刚过世。有什么问题呢,可以找Jack,他最会了。当然你也可以找在座的这些。虽然我们是男人,但男人的心也挺细的。对于怎么安慰,怎么引发积极向上,怎么纠正,那也是很拿手。你别拘谨。从刚才到现在,你好像一句话都没有说。”
闫山越全程带笑听完,感谢道:“多谢各位关心。家父的后事其实也多亏了Jack帮忙。”
“对对。多和Jack聊聊。这人嘛,就是要多和朋友聊聊才好。一个人憋久了,脑袋就会乱,这很多问题啊,就是容易想不通。想不通之后就容易做坏事了。”
“凌叔”随口说着又叫我给他倒一杯薄荷水。这次他只要一粒冰就好了。而且还是和我的大拇指一样大就好了。
太凉,碜牙。他调侃着,有意无意地。随后又继续聊着一些不相干的话题了。
Jack见势笑道:“凌仔。你又说了些不着边的话了。小闫又不是小孩子。懂事得很,算起来年纪都比你大一两岁。回去我可得跟小良说,让他给你好好补补脑。”
“凌叔”一听,脸色蹭一下变了,立即软下口来说道:“哎哟。Jack,你可不带这样的。我嘴巴就是这么欠,直来直去的。大家都懂的是不是?哎。小闫,对不住对不住啊。”
“空口无凭。”Jack跟个小子似的,变得有些娘炮。
不过好像“凌叔”真吃这一套,瞄了闫山越一两眼后摆着手数落道:“Jack,你这不是为难我。刚才都还说是除了工作其他都不聊。我这说出去的话你打算让我怎么收?你说。”
两人你来我往递了好几轮眼神,最后统一落在了闫山越左胸口西装口袋上。一张被叠成三角样式的手帕下方隐隐可以望见一张亮眼的紫色卡片。
闫山越立即上前劝住表示愧欠。这一低头,那亮紫色卡片看得更加清楚了。
凌叔转头佯装骂道:“好你个Jack。你看人家多懂事。行吧。那看各位还有没有别的要唠叨。没啥了我就先回去了。哎——我家那位可比你们谁家的都难缠。”
众人纷纷表示没了,目送着他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我赶紧上前开门给他出去。
慌乱间居然站在左边打开了右向的门,尴尬到不行。
他却意外地好说话,还调侃说:“哎哟这个小妹挺不错呀。以后经常来啊。这次匆忙了些,没什么好活动。下次,我们打算办一个超级好玩的party!要来哦!”
“咳咳。”
Jack突然出现,提着醒就和“凌叔”出去了。
在还没有消失在我视野中之前,还能听见“凌叔”的赞叹:“这姑娘不错。你的人?”
只可还没有听见Jack明确的回答,两人就不见了。
主角立场之后,其余配角的聊天反而更显得轻松自在了许多。声音也是大了好几个分贝。还没过3分钟就已经开始搓起麻将了!
闫山越十分自然地也加入了麻将局里面。动作之熟练,打牌技术之烂,话语之粗鲁随便,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都还没有过10分钟,闫山越就输了整整一千多万块!这简直就是豪赌啊!
这一桌麻将一搓就搓到了12点。不多不少,整整12点。所有人都跟提前被调了闹钟一样纷纷表示今天就到这里吧。
话语刚落,阿珍居然麻利上前帮忙收拾起来了!
哎呀!好快。
其中一个居然一甩手就给她几百块现钞,说是拿去吃夜宵。临行还不忘客客气气说上一句:“辛苦了。”
这特么都可以啊!
我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学着阿珍一样收拾残局。
妈蛋,居然没有人给我打赏!
屋里所有人都走了,包括闫山越!
“这些从你的赔偿款里面抵消。”
管家回收女仆装的时候这样转告的。
真是过分!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赔那么多钱啊!至少也要告诉我今晚我挣了多少钱吧!阿珍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简直跟空气一样!不,她是视我为空气!
我愤怒地关上储物柜,换上今天袁浩特意帮我准备好的衣服。难得他那么开明,结果没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