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被反锁了
定于周六晚上9点钟的聚餐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管家已经把所有人员、事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里里外外的小女仆、男管家清一色罗列在豪宅大门口。
管家说,老爷马上就到了。
可从轿车上走下来的人分明就是——闫山越!
他怎么在这里?!不是老爷吗?他才三十多。
等等,走过来了!天啊。早说我是顶班的而已啦。管家非说两列要对称,这样才符合礼仪!
礼仪个鬼啦!
他怎么在这里?
既然他在这里,那难道他就是这座豪宅的主人?!
虽然说没有什么不可能。闫山越都出现了,那小悠会不会出现?
我就这样穿着标准黑白女仆装,过膝白袜子,头上还套着标准的蕾丝边发带,会不会被误解?
完蛋了完蛋了,要玩了要玩了!
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我要瞄两眼,千万别注意到我!虽然我在这一系列女仆装中身高属于最高的,但也请忽视,请一定要忽视啊!
过来了,过来了,天啊就要来到我身边了!
啊——
“老爷——”
“嗯?”
呼——
太好了,关键时刻管家说话了。他好像接到了什么重要的电话通知。闫山越一看就快步走了进去,没有在我身边流连。
真是好险。
但愿之后不会被安排进去上菜之类的活吧。呵呵。我在想什么呢?他们今天吃的明明就是西餐啊。怎么会用我去上菜呢?
虽然说我早上5点起床,7点钟到岗开始打扫卫生、布置,中午半个小时吃饭休息,然后立即就要进入紧张地洗菜、给鸭拔毛等厨房小打杂工作。下午6点钟再吃饭休息半个小时,之后就进入了紧张的餐前准备工作。
但是我忙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做的那些只是给我们自己吃的。聚餐用的那些由专门外请洋师傅来做了。
呵呵。有钱人真是会折腾。
丽姨还说周末可以的的话来帮忙,工作内容很简单,很简单的。这工作哪里简单了?就为了晚上这一顿饭,忙了我一整天。还不早点和我说是闫山越!她难道不知道我上司就是闫山越吗?
还容不得我多挣扎,宾客们都已经到了。全部都是携带家眷,极少是独自一人来的。我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把有钱人参加宴会是肿么一回事了。
小孩子们也是另类的乖巧,完全与外面的孩子不同,一字一句都是经过调教来的。谈话的内容都是艺术成就、社会效益。谈钱多伤感情,读不懂的诗还有到不了的远方才能证明物质的强大。这些都很烧钱。
我很不幸地被安排举着托盘穿行在人群中给客人们送美酒饮料,就因为我长得高。
能不能换人?我央求着管家。
管家拍拍手叫了一遍,回应的不是站墙角的,就是要陪小孩子玩耍的,要不就是一些我根本做不了的技术活。
所以,这项艰巨的任务光荣地落到了我的身上。
最害怕的就是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了。
闫山越已经从容不迫地走了下来。现在正和宾客们彬彬有礼地聊着天,时不时会心一笑,差不多一个人就圆了这个应酬。
好在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要是袁浩今晚也跟过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说上一句:“哎哟。喵大人这工作做得很到位哦。穿着女仆装正儿八经出来接客哦。”
喵的。简直就是侮辱。
他一定会逼我穿一个月的女仆装的!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把他放在家了。
就在我好坏各自对比分析的时候,客人开始呼唤我了。
“miss,这边。”
那是一个穿着斜跨肩式抹胸长款礼服的成熟女士。
是谁家的媳妇儿?
我笑着快步走上去,任由她挑选。
她右手食指上的蓝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与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相呼应,更显雅致。
“······你?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一个迟疑的问句从她嘴里流出,就在我们四目相对说着客气话的时候。
是吗?!
我惊疑着正要开口。后面一位小男士就走了过来,象征性地叫道:“妈妈。”
噢。原来是母子俩。
“好有礼貌。”
我夸奖着,也并不是出于本心。他的目光如此凶恶,超出了他应有的年龄。这种对他人强烈的贬低、控制欲以及不信任感不是一个8岁小男孩应有的。
女人开始劝说起来。
“怎么了?晶晶。”
闻声赶来的年近五十的男人不慌不忙地询问着,话语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压制气味儿。他的手包容地放在小男孩头上,像是一个天。
“妈妈似乎还不能适应这种场合。爸爸。”
得了天的保护,小男孩气势更大了,直接把眉头挑向了我,输送着暗示。
女人连忙举杯笑称:“老爷。我只是口渴了点一杯饮料而已。你看。”
她的动作怎么看都有点悲伤,原本把自己衬托得高贵的首饰,现在完全变成了枷锁。
“不好意思。如果你们没有需要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其他客人或许也需要美酒。”
我笑着,露出八颗牙齿。
没想到,这小男孩居然在我转身时踢了我一脚。
盘子立即摔到地板上,酒杯碎了一地,美酒泼洒开来,有些已经直撒到了靠在周围的客人身上!我也非常失礼地摔倒在了地上。
说这是迟那时快,那些训练有素的侯在旁边的仆人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两个收拾了地面上的残局,一个把我架走,两个负责给受到波及的客人解释并安排好善后。管家则出现到现场给各位道歉。
被架走的那一刻,小男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笑容久久不散。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男孩。小小年纪,心肠怎么那么阴毒,还藏得那么好。对我这种不相识、不相干的人都下得了手。他的老爸在事后居然一点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是把宽大的手掌温柔地护住了他的头,支起一片天。
真是气人啊!
把我带回休息室的女仆,大家都叫她阿珍。之前一直都是丽姨的搭档,所以当我来替班的时候,阿珍很自然就成了我的拍档。说是拍档,倒不如说是保姆。
阿珍很熟练的帮我检查着伤口。
“没什么大碍,只是磨破了皮而已,涂些药水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涂抹药水。
疼。
刚才摔倒的时候不只是把双膝磨破了皮,手掌也磨破了。冰凉的药水渗透皮肤里层,带来激烈的刺痛。
“给你添麻烦了。”
我弱弱地感激着,目不转睛地观察她的表情。
太平静了,根本看不来有什么波澜。
阿珍涂抹完一轮,开始帮我处理手掌。在处理完左手掌还剩下右手掌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放心。老爷人很好,不会发脾气的。你只是来替班而已。管家那边会处理好的。那个客人本来就是······总之,别放心上。好了。这样就没事了。”
咦?怎么感觉被观察的人是我。
她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准备出门。
“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现在也出不去,大门已经锁住了。”
在出门前,阿珍平平淡淡地交代了一声。最后总是有一点已经预知到了某种事情发生而提前劝止了一般。
没错。我当然是打算逃跑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在我的顶头上司闫山越还没有知道这个在宴会上闹事的人是我之前,在追责之前先逃再说!
然而这种还没有成形的想法就在刚刚被阿珍一句话点破,再一句话打没了!
丽姨啊丽姨。你每天都是在做这些活吗?怎么感觉累的不是体力,而是心啊!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百般忐忑的我开始玩手机打好关系。别忘了,我还有小悠。
万一被追究起来,至少还能让她帮忙。
可是如果真的让小悠帮忙的话,我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老老实实解释不就好了吗?
可是老老实实解释真的好吗?
小悠最近很敏感。
会不会认为我有什么企图?
找袁浩?如果找袁浩的话,我首先就会被他撕了的!想想从今天早上5点钟到现在,我都没有回家。由于太忙也根本没有时间给袁浩回一条信息,虽然电话一直在响。我也没有机会去接。
怎么办?一定会被袁浩撕掉的,一定会吃掉的!
可是——总比被闫山越抓住好吧?
好。就找袁浩吧。
解锁——
叮咚咚——
“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啊!什么情况?
我今天可是都没有玩过手机啊,怎么手机就没有电了?关键时刻怎么就会没有电了呢?
充电器,充电器?
奇怪,这里明明是休息室,怎么会一个充电器都没有?
出去找找看看吧。
咔擦——咔擦——
嗯?嗯?嗯?
咔擦——咔擦——咔擦——
嗯?!!!
是谁把休息室的门锁上了!
“喂!喂!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
我慌张大叫着,得到了一个小男孩地嘲笑!是他!刚才那个小男孩!
“是你?放我出去!你怎么能这样?”
“不!肮脏的家伙!想上位?哼!想得美!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
“喂!别走!”
该死!这个小男孩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