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月的刺绣极好,所以她偷偷给自己留了一块她绣的手帕,明月并不知道。
因为她一个人在后山太无聊了,有明月的手帕陪着便不会感觉到孤单。
“嗯。”江明月轻轻应了一声,眉眼都没抬一眼,继续手上的针线活。
自从上次江寻那样对后,让她对江寻处于一种很是无措的状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一室的寂静。江寻推了桌上的苏糖,挑了挑格外秀气的长眉。
“你不过来尝尝么。”语气含着一丝挑逗和欠揍的意味。
只是那平淡不起情绪的五官又显得格外懵懂和无辜。
江明月放下纤白手指上的针线,美眸莫名地看一眼显得格外调皮的江寻。
“江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只着雪白纺纱罗裙的女子款款而来,一阵香风拂过,女子坐在了她的身边。微凉柔软的秀手试探性地抚了抚旁边那人凉凉的额头,语气疑惑道。
“没。”江寻偏过头,扯下她放在她额上的手,嗓音平静道。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江明月便没有再说什么。
见对方没有理她,江寻有些气馁地叹了一口气,刚一偏头过来,一块微甜柔软的苏糖便放进了她的唇里。
低眸间是女孩平静又自然的jīng致侧脸。
心莫名地乱了。
不受控制般地开始乱跳。
存够一定钱后。江明月便寻思着租一辆马车,径直赶去镇北王府。
得知她们要离开。相处这些日子,对江寻甚是喜爱的店老板赠了两壶好酒给她们,也算是他的一点心意。
店老板一直以为她们是小两口,还寻思着要是他们不走,就安排江寻去他的客栈里做事。江寻这小伙子和他很是投缘。
于是当天夜里,江寻便提着这两壶好酒回房间了。
一间单间,室内只燃着一支昏huáng的蜡烛,江明月眉眼认真地坐在chuáng边正缝补着衣物。
因为山上多荆棘,江寻的衣服总是被扯烂一些小口子,而她没事便会帮她缝缝补补。
“江寻。这是什么。”
听见声响,江明月放下手上的动作,美眸好奇地瞟了一眼那两个酒壶。
“是店老板送给我们离开的礼物。”
江寻一五一十地jiāo代。还特意多看了那两个酒壶一眼。有些跃跃欲试地感觉。
“要是你喝醉了,我可不会管你。”
看出了某人的意图,江明月嗓音清淡地来了这么一句。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江寻好像对酒这种东西很感兴趣。
在江明月的认知里,酒不是一个好东西,饮酒也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就喝一点点。”
江寻墨色的眼瞳直勾勾地望着女人如水般温和的眼眸,难得对着江明月撒娇道。
相处了这么久,她知道江明月是不会不管她的。
“一点点。不许多饮。”
她终究是心软,就这般松口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句话时的眉眼柔和了很多,语气也是格外的娇软。
颇有点像情人之间的嗔怪。
得到恩旨的江寻迅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香四溢,口齿含香。是她喜欢的滋味。
只是这清酒虽好饮,但是后劲极大。江寻自斟自饮两杯后,便头脑发晕,扑通一声趴在了桌上。
正做着针线活的江明月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既恼怒又好笑地瞥了一眼那个两杯就倒的人。
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偏偏江寻还不听她的。
认命般地下chuáng,把那个醉倒的人慢慢移到chuáng上来。
替她擦了擦脸,掖好了被角,江明月端坐在chuáng边,纤柔的手指细细抚着她的五官,被长发挡住的秀容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江寻的五官生得极好,端正秀气中掺杂着一份淡淡的英气,清新自然。或许是因为她原身是白狐的缘故,气质冷清混杂着一份与生俱来的尊贵。倒没有狐狸独有的娇媚yīn柔。
她见过江寻的女装,或许是那般的天人之姿让人不可亵渎,她当初才会相信她跟她走。
偏偏这人平日里明明气质高冷却带着一份孩童的纯真和别扭,那隐隐的反差萌,总是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江寻,你到底是谁。
江明月幽幽地叹了一声,随即解了外衣,躺在了那人的旁边,合上了眼眸。
是夜,江明月是被那炽热的温度给烫醒的,这般重合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北苑发生的那一夜。
也是这般灼热滚烫的温度。
不同的是,这次室内并没有那滚滚的浓烟,有的只是背后靠着的江寻。
江寻气息很不稳,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只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
“江寻。”
江明月美眸清明,试图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只是却被她越发紧得箍在了怀里,不肯松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