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选择在房间内翻找了一下,并从冰箱和储物柜中找到了矿泉水和零食,将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
最后,房间中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在墙角处昏迷的壮汉,一个是躺在地上的青年。
“&%&¥#”
过了一段时间,青年终于缓过劲爬了起来,嘴上不停骂着脏话,满脸的扭曲和难堪。
现实的迎头痛击,打得他近乎奔溃......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就是一个会‘念动力’的‘独自一人’的‘资深者’么?明明和书里面描写的一模一样,怎么会,那个‘资深者’怎么敢,主神怎么能允许已经变成‘引导者’的家伙......
青年怨毒地看向敞开的房门,但视角的余光刚好瞥到了,依旧昏迷不醒,并且还断了一条胳膊的壮汉身上。
他打了个冷颤,那种知道‘剧情’的优越感,无意间将自己代入yy中的‘臆想’,以及心底深处自以为是的‘傲慢’,如同被打醒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年长大了嘴巴,看着凌乱的房间,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地狱。
砰。
他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从房间内冲了出去,跑下了楼梯,跑出了已经没有人影的酒店,跑到了屋子外面......然后,他,僵住了。
在屋外的街道上,尸横遍野......有的是青年眼熟的新人,有的是戴着白色面具的陌生人。
仔细辨认的话,不难发现戴着白色面具的陌生人比较多,而且似乎身上并没有多少伤痕,但都是被人斩首而死,并且伤口变成了焦炭。
但青年眼熟的新人却有六七个,身上血淋淋的倒在了地上......但让他僵住的并非是地上的死尸,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有灰白色头发,正在打量着新人的尸体,身边跟着一批带着白色面具的整合运动感染者的‘男孩’。
“梅菲斯特。”
青年发出了一声惊恐地尖叫。
“你......认识我?”
‘男孩’转过了脑袋,歪着头看向青年,身边几个身高体壮的整合运动感染者,立即朝青年大步走了过去。
“不,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街道上响起了嘶声裂肺地惨叫,但没过多久,惨叫声就直接戛然而止。
“看来也不是他。”
低头望着肢体扭曲的新鲜尸体,‘男孩’摇了摇头,又看向了那些被斩首的整合运动感染者的尸体,在碳化的伤口部位仔细瞧了几眼,低声喃喃道。
“高温,切割,瞬间被斩首......斧?刀?长枪?不,剑,是剑,有个用剑的好手在切尔诺伯格,而且杀了我们的人......”
“正面突袭,一剑毙命,实力很强的先锋干员,非常直接、非常简单......原来如此,杀人术......会是谁呢?”
这时,在‘男孩’的身边,一个身上披着黑色t恤,手上拿着把弩弓的男子,开口提了一句。
“之前有人见到企鹅物流的人。”
“哦?”
‘男孩’露出了爽朗地笑容。
“企鹅物流......他们去哪了?”
“似乎开车去了核心区。”
“哦哈哈哈哈,有趣,浮士德,我们去凑凑热闹......对了,我好想记得在企鹅物流的某个干员,就是......”
......
与其同时。
“阿湫。”靠在车头叼着巧克力棒的,某个鲁珀族少女,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
“阿普鲁派?”
一个带着耳机的女孩疑惑地看了过去。
......
城市变得混乱。
街道上到处都是打砸过的痕迹。
夏林不知道混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他进入之前,还是在他进入之后。
自从在走出酒店之后,他就不断碰上疯狂的暴徒。
这些暴徒全都戴着面具,穿着严严实实的,手上的武器也没有个统一,有拿着撬棍和钢管的,有拿着长刀或长剑的,还有的体型异常高大手上拎着伐木斧的。
没有指挥,没有队形,就只是一味在打、砸、杀,以及追着手无寸铁的逃难者,将人砍到在地,弄得满地鲜血。
夏林记得那个傻子说的‘剧情’中,这些暴徒率属于一个叫做整合运动的组织。
而组织中的成员都是感染者,似乎在因为正常人对感染者的歧视,在搞什么暴力抵抗运动。
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夏林丝毫看不出,这些暴徒有哪个地方像是受害者。
相反,他们的行为,他们的举动,简直比许多宗教极端组织,还要不可理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自己没有资格去怜悯、去愤怒,若是真如‘剧情’中那样的话......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这里还有人,杀,杀了他。”
几个整合运动的感染者,看到了在街上落单